醒过来的杏铯仰望着床顶,疼痛不已的撕裂感让杏铯无力撑起支离破碎的身子。不过感觉到身上似乎被清洗过,该处理的伤口倒是处理好了。
而在床塌旁的小厮见少年醒后,立刻凑上前。
“公子,你醒了。身子是否还有不适?”
“我没事……”
“公子,都是奴才的错……”
“与你无关……”
少年倒是没怪小厮,再说了即便不是今日,下次还是会发生。从王爷归王城时,这一天早就预料到了。依照王爷那个性,不到这儿发泄出口气是不可能的。
见少年未有怪罪之意,小厮更感自责。本想将事情禀报夙娘,以求助夙娘。可未曾想,还未踏入夙娘的院子便被王爷的随从拦下。还被强硬留下,待放人后,虽马上禀了夙娘,但回到厢房,只见到昏睡在塌上的少年及一身的紫青交错。吻迹及齿痕布满了光滑白玉的身躯,从唇、颈、锁骨、至耳后的红痕,已然是体无完肤。
见少年面容疲惫不堪,小厮只得先退下,让人休息。一连几日的休养,少年方才下床走动。而夙娘因此事,便向外宣称少年身体不适,待病静养中。少年倒是得以落得清闲,乖乖养病。只慰礼倒是不断送入少年的厢房中。
想来夙娘已然向身后的那人打点好,那日后,少年便未曾再见那王爷。如此倒也好,省了麻烦。
此时,面对对方怒火的夙娘倒是应对得疲惫。对于主子所交付的一句“勿再让杏铯与王爷有所联系”,夙娘深觉糟心。但主子既下了命令,也只能按照吩咐了。
“王爷,杏铯身子骨尚弱,王爷还是待下次再来吧。”
“怎么,夙娘这是想于本王作对?”
“夙娘怎敢与王爷您作对,只那位认为王爷怕是做的太过了,毕竟这杏铯可是倾悦阁的头牌。王爷这打的,可是倾悦阁的脸面啊。”
见对方眼色显戾气,夙娘福了身,再开口,“王爷,夙娘不过只是领命行事,还望王爷无为难夙娘。”
“本王今日若是偏要为难,你待如何。”
“夙娘自不敢拦王爷,可这主事倾悦阁的那位,可是下了令。只怕便是王爷……”
夙娘的口气渐渐强硬起来,面上无恐惧之色。
“夙娘只能得罪了。”
“呵,好一个阁主。你便期望这倾悦阁别有落入本王手上的一天。”冷冷笑了下,晟王爷便走了。
“恭送王爷。”
踏出倾悦阁后,盯着楼牌上“倾悦阁”三字,冷笑了声。
“给本王清查这阁主的消息。”
“是,王爷。”
本想着不过一楼子,不值得费力探查,不过如今倒是有需要了……
想起那环绕心中的少年,那日离开之际冒出的一丝怜爱……该死的,不过只是一婊子,为何如此在意……
神色阴沉地,自己扰乱的心绪既然还是被一个玩物所牵系。
另一方的三殿下倒是收到了暗卫的讯息。
“主子,晟王爷已派人打探倾悦阁幕后之人的下落,主子……”
“照着处理,莫让王爷察觉了什么。”
“是。”
皱着眉,没想到自家皇弟一归城便是立马见少年一面,这火爆脾气,还直接……
比任何人还了解自家的皇弟,若真是在意某样事物,便是自己毁了也绝不会放手。真是要命的性格。如今也只能将少年隔离开来,只盼皇弟还未认真将其视为所有物。
而此时的少年一身素袍,把玩着被送来的月季花。这月季已然是自己所收到第七个了,皆是同一人赠予。
“观言,这月季是何人送予的,你可知?”
“回公子,这是萧少爷送来的。”
“萧少爷……”
少年低头望着盛开的月季,浅浅笑了低语,“花落花开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
月季花另一称呼为月月红。
四季花开月月红, 一年常占四時春, 四時長放淺深紅。
“观言,若萧少爷再派人送来,便请萧少爷到厢房见一面。”少年抬起头叮咐了小厮。
“是,公子。”
虽疑惑着公子为何突然想见萧少爷,不过还是应下了。
紧绷着身子僵硬坐椅上的青年有些仓促,手脚似是不知如何摆放。想起刚与小厮的对话,一瞬间青年面容发烫起来。
“萧少爷,请留步。”
“有何事?”
“我家公子欲请萧少一聚,不知萧少是否愿意?”
“你家公子,莫不是……”
“便是杏铯公子。”
“好,劳烦你带路。”
“还请萧少随小人移步。”
对方愿见自己,一想起这件事,青年便傻呵呵的咧嘴笑了。还记得初见对方时,脑海里便不由己的冒出一句“娇颜映日含香远,媚影临窗带露湿”
若说名花配美人,青年便下意识地将少年与月季花并联上。
人说月季花姿秀美,花色绮丽。与少年相像,且是唯一与之相配的。
“让萧少久等,是杏铯的不是。”
一回神,少年缓步而来,轻声启唇。
“没的事,也没候上多久。”
青年连连罢手,显意少年别挂心。
“既如此杏铯便以茶代酒,向萧少敬一杯。”
将沏好的茶分别满上,向对方敬了杯。
“萧少,杏铯有一事想知,不知萧少可否愿替杏铯解惑。”
“若是萧某所知晓的事,自是愿为公子解答。”
“萧少唤杏铯便是,不需如此客气。”
见对方脸一红,少年低低笑了声。
真是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