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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从厢房里缓缓走出一华服艳丽的女人。她一袭大红丝裙配上艳丽入媚的容颜，一双细长凤眼勾勒出风情万种。

女人款款到一旁的椅坐下，而香管事则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身旁。一旁的婢女立刻上茶，摆了糕点便鞠躬退下。

女人淡淡啜了茶，轻巧摆下，凤眼一转冷列扫了眼前的幼孩们，目光似打量着商品般。

“夙娘，这些是按照您意思买下的。奴婢打量着好歹也有些好苗子，您看……”

香管事未说完便被夙娘抬起的手打断，香管事行了里后便退回原本的位置。

“闲话也免说了，你们进了我倾悦阁就别惦记着出去。既然入了贱谱卖了身就别痴盼从良，这染黑了可别想染得了白。这楼阁里可不养废人，卖了身，命便是我的。要打要杀不过是我一句话罢了。”

挑起眉，满意看着众人被威摄的脸孔，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我这人啊，最是喜欢拎得清，乖巧懂事的，我夙娘自是有赏。是功是过这可都算得清清楚楚。这些器具陶瓷什么的，若是哄得客人开心，要多少便有多少。蚕丝绸缎，美酒佳肴，吃得精致，用得精贵。可是多少人盼不到的。”

不轻不重地敲打着，夙娘见达到了成效便让人把一群人带下。

“你留下。”随意的摆了摆衣袖，谈谈开口让子钰留下。

把人都带下去后，夙娘便让左右服侍的婢女退下，只留香管事在身旁伺候。

“我知道你。入了这倾悦阁，便把该忘的忘了。”

抬起头，子钰露出惊愕的表情，这代表的意思便是傻子也听明白了。

“要怪要怨，便恨命吧。你若是听话安身，那我自是待你如亲，要不是……”

虽未把话说完，在场的又有谁听不明白。

“听闻这王府上下死尽，连年幼的小世子也殇了。”

这便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抹杀了？已殇？一个活人生生成了死人？

看着站在身前的男童退了色一脸苍白的面孔，细长的睫毛沾玷了泪珠，似是欲坠。夙娘还是把话接下去。

“这世间再无段王府，再无段世子，可明白了？”

泪珠如雨落下，男童由不敢置信慢慢转为哀莫大于心死。一双瞳孔也失了神，却只是静默地落泪。

“我明白了，这世间再无段昱然。”

久久只回复了那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