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忱从酒醉中清醒过来,只觉头疼欲裂,眼前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
他用胳膊支撑着坐起身来,拧着眉,伸手揉了揉发胀地太阳穴。
缓了缓神,才看清周围的景物。
瞬间吓得怛然失色。
一时间心惊肉跳,面容如土。
这不是自己的卧室!
…而且…
…看陈设…
…一定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金忱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发现衣衫完整才稍稍放下心来。
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一下憋闷的胸口。
忽然鼻腔内嗅到一股隐隐的清香。
金忱又莫名其妙地抽了抽鼻子。
发现这股清香不是自己的幻觉,但好像也并非在房间里弥散着…
忽然灵光一现,他登时瞪大眼睛,猛地一惊,急忙拽住自己的衣领靠近鼻尖闻了闻…
这股陌生的清香就是从自己身上的衬衫里散发出来的!
这么说昨天肯定有人脱过自己的衣服并在自己醒来之前又将它穿了回去?!
金忱狠狠地敲打着自己额头,奈何脑中闪过的都是一些不成记忆的片段,且影像模糊不清,他看不清记忆里那些人的脸,只隐约知道自己跟凰儿说自己一定会在串吧等着她,结果等了很久也不见凰儿来,他一时失意就喝多了酒,后来好像有三个人将自己从串吧接了出来…
…还是想不起来!
金忱垂下胳膊,懊恼地捶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低着头,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陷入沉思的金忱,丝毫没有留意到窸窸窣窣地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直到凰灿端着早餐推门而入,才吓得金忱惊厥而起,一脸警惕而惊悚地望着眼前的凰灿。
凰灿对金忱此刻诙谐的反应视而不见,亦不愿理他,只自顾自地端着两份早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端起一碗粥,悠然自得地小口喝着。
金忱迟钝地转过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呆愣地叫了一声:
金忱“…凰儿?”
凰灿抬眼睨了他几秒,用勺子敲了敲另一个放在桌面上的碗,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冷不热地道:
凰灿“喝点儿粥吧。”
金忱“…哦。”
说着又低下头,眼神闪烁地用勺子将碗里的清粥一次又一次舀起,又一次一次地放下。
金忱扔怔愣地站在原地,片刻过后才小心翼翼地磨蹭着脚步,温吞应道。
说罢唯唯诺诺地走回床边坐下,紧张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粥,一边心不在焉地埋头喝粥,一边偷偷摸摸地瞄着面前的凰灿。
突然几颗米粒卡进喉咙里,金忱一时不妨,将口中的米汤如数喷了出来。
涨红了脸咳嗽道:
金忱“…咳咳咳咳咳…凰儿…咳咳咳…对不起…咳咳咳咳…”
凰灿眉头一皱,想起他昨夜吐了炤映一身,将碗“嘭”地一声放在桌面上。
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抱怨:
凰灿“李金忱,从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埋汰?!”
抱怨归抱怨,却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湿巾抵了过去。
金忱接过湿巾,又缓了缓,欲要向凰灿辩解道:
金忱“…凰儿…我——…”
凰灿却是一脸不愿再听的表情,摆了摆手将其打断:
凰灿“行了行了!我也不想听你解释!还是你听我说吧!”
说着,凰灿危襟正坐,眸中一片严谨慎重:
凰灿“李金忱,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我也觉得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更不容易,所以我也愿意重新给这段感情一个机会…”
金忱“…凰儿!——”
金忱闻言,瞬间激动地站起身来,不知如何是好,凰灿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冷静抢过话头接口道:
凰灿“但是,你必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告诉我,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才能换取这个机会,这段时间我要出去办案,时限就是我结案之后,我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够好好的冷静一下,考虑清楚。”
说罢,凰灿低下头去,神色黯淡的话锋一转:
凰灿“如果你再要骗我…”
金忱“我不会再骗你了凰儿!”
金忱立刻对天指誓地为凰灿保证。
谁知凰灿闻言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凰灿“你要是再骗我,也请你利用这段时间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最好,要骗,就骗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