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更多的是自我

昭月醒来，就南宫朔在，其他几人外面也没有听到动静，应该不在，或许回去了。“吓到他们了？”故作轻松，他却还是严厉，“昭月，能不能不吓人了。”话锋一转，“灵儿，你是不是早知道了。”他呢，离得最近却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真是家族的卑微生现，他走上的道路，不知不觉妹妹早已经变，愚蠢的自欺欺人。

“灵儿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会去找她。事不过三，若她安分，大家和谐相处，如若不然，我是不会考虑其他，同等让她付出就是。要是伤及旁人，那就别怪情面太难看。”背后偷袭，看在从小情意，南宫朔的面，既往不咎。“看来她是又做了什么，你这才发觉。”

滑肩，拉了衣，下床。这一梦连一梦给她累的，睁眼还是恍惚，“你的家事，有数就好。”不多管闲事，别碍眼就是。“最近，你掌掌眼，他们修炼的事还要麻烦。”

“你又逃避。”拉住了人，披头散发，双眼浑浊，“多久，需要休息多长时间，才能让你想明白看清楚。”他可以接受弱小，拼尽全力给予保护，却忍不了一二再再而三的丢弃，就像个进官的大臣，能被铭记，可以选择前进后退，却不能永远，意义上的被认可。

“南宫朔，我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我有自己的抉择。你做的这些事，难道不是我的退步?道路千千条，岂止一条可走。”她始终坚信孤独者更能前行，却还是被牵绊，无可奈何，冷心拒绝?决绝?做得到吗？

“颜昭月！”“是我们拖累你是吧！”南宫朔火气也上来了，心里的夹气，来自灵儿变故，来自她的担忧，更是长久以往所作被否。“你要去哪？是不愿与我这人面对，还是不想看见我们。”

“怎么还吵起来了。”重阳他们离得不远，这两人的声音还越说越大，争执起来。南宫朔怎么回事，懂不懂事，还跟她能吵起来。重阳总算是看着清醒的昭月，那份忧心还是不落地。“林翼，你过来看看，你不是懂医，仔细再瞧瞧。这气色看着还是不行啊！”

韩非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将南宫朔扯到一边。“明明就很担心她，还能吵起来。你这脾气，也这么不稳?”表象看错了，还是这般有脾性。

“墨咄去找魔尊了。”林翼瞧见她的寻找，“你现在识海很不平，不能再胡思乱想，忧虑。”识海破坏，损害比之皮肉伤不是同一而语。“昭月，可以告诉我们吗？”止住了阳夏这声。几人商量了下，还是叫昭月好，在外人眼里不同的名讳容易乱事。

昭月从重阳的脸向上扫视了他们，又看了一边的南宫朔，偏向这边的不放心，同她对视的直视。

“没事，这不是在魔域。”“别担心。”拍了拍重阳的肩，正好都在，“可以请教南宫朔，墨咄。”

“说正事，这些不用你操心。”北衍也上气了，能理解南宫朔的冷脸。

“这也是正事。”小声反驳了下。“南宫朔不比我清楚？墨咄也是。”一个两个的，还有祖父，做的事她不知道一件一件。

“我是看出来了，我们几个才是被蒙蔽。”韩非一下就琢磨出意味，到头他们几个才是旁人。千里他们还不懂?一个个上位者，还能糊涂。

“彼此彼此，愿打愿挨。”重阳还是不会责怪昭月，即使是揽到自己身上，也不会让她丢面。

“阿一我要沐浴，准备准备。”挤出去，直往外溜，“随意，我先收拾一番。”双手从上往下，一个圈，看着一身的疲惫急需洗净，上妆。

小殿下在，她们能有用处，心里喜悦，就是这些男人太多了，她们挤不进去，又不好开口，难得小殿下没忘她们。

昭月整个都泡进了水里，舒展，四肢的愉悦。“阿一，香露够了，腌入味，都要香丑啦。”“小殿下，这就要放多，带香才能持久。”手下不停，已经滴了拇指大小三小瓶，端着的盘里又取了两瓶。

“阿一，招蜂引蝶，不是太好。有就行了。”偶尔换个香是有意思的，太香呛鼻，五感敏锐，不是很受得住。

阿一忙不下手，这边又给她护发，奇奇怪怪她不太懂的涂抹上去，“阿一，你要不帮我修剪掉一部分，太长了，累赘。”有点中看不中用。

“小殿下可使不得，这都是肉身所带，宝贵。”阿一哭笑不得，没有听她的。魔域更多的是艰难才修出肉身，每具都宝贵，不能随意损害。她们也是得的恩缘才有了这具身躯，这身本领，能护她一二。

“好吧。”真就是拖地了，只能编发。

“小殿下不需要烦恼，奴们都在你身后。魔域的大家也都尊敬你，支持你的选择。”你的权利很大，有用，没必要去操心这些。要是不开心，甩了就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必须给个理由。她的出生就为魔域带来了许许多多的生命，一个个小家伙的出生，难能可贵。这是小殿下给予的恩泽，每一位族民都不会遗忘。这也是为什么小殿下比殿下，她的母亲更有拥戴。族民更是在魔域看着她长大，对她的脾性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她给到的东西都是切切实实在改善他们的生存。

魔域很强大，族人却是比不过天上地下那些其他族的繁盛，生育力在小殿下出生前那更是低到可怕，每一具肉身的修炼更是长久，还不一定能成。

魔尊此前也出过很多措施，想了很多法子，还是难以改善，只能加强自身修炼，自保强了，才能更好生存下来。

“阿一，最该信仰的还是自身，没有放弃自我的你。”千难万苦，坚持下来的自己。自我救赎，看得见看不见的不放弃。

她不需要信仰，只是彼此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