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月笙还没有回家的时候,陆鸣森就已经跨进了大门,郭月笙推开大门走进去的那一刻,屋里的气氛十分的凝重。
郭月笙一进屋就锁定了陆鸣森“回来了?”
“回来了”
“正好,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
陆鸣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郭月笙。
“默认了?”
“陆鸣森你说话啊”
“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郭月笙点了点头“没什么好说的”
郭月笙突然就拿起手边桌子上的一个杯子朝陆鸣森扔过去。
“陆鸣森,你给我一个解释”
“我只想要一个解释”
良久,陆鸣森开口“没什么好解释的 ”
“什么叫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么多条人命你告诉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怪我,你恨我,我都能理解,但是郭月笙,你现在不过也只是还了我一半罢了”陆鸣森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那是这么多年来郭月笙第一次看他笑。
郭月笙没有语言,她的心里就如刀绞一般,她很难受,但是她找不到任何一个发泄的出口。
陆思恒在郭月笙走后出来拍了拍郭月笙的肩膀“哥,你不该瞒着她的,你不是都跟爷爷说好了吗”
“没用的,我没多少时间了,我现在把这一切背下来,她还能恨我”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是我欠她的,可惜我没法还了”
“不会的哥,爷爷不会真的动你的,他一直都指望着你继承家业呢”
“那你也太不了解我们的爷爷了”
郭月笙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像孤魂野鬼一般的走在街上,这一次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有些望尘莫及,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一切,其实想来她这一辈子好像也没有做过太大的孽,可是周边的人就是一次一次又一次,来摧毁她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信任,一边一遍又一遍的来打击自己心里仅剩的美好。
她记得那年她五岁看着妈妈在自己眼前离去,她束手无措,只能把那个泄愤点放在爸爸身上。
她记得那年她十七岁,那是一切噩梦的开端,那年的她也只是和其他小女孩一样相信童话里美好的故事,可焉栩嘉是王子,她似乎没能当好那个公主。
她知道今年她二十来岁,明明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鼓起了勇气再赌一次,可是就是当初那个把她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牵手把她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郭月笙啊,你在坚持什么啊”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郭月笙的名下没有什么财产,只有那间工作室,那间陆鸣森给她开的工作室。
郭月笙编辑了一长串信息,发给了陆鸣森,告诉了赵磊她的计划,可能现在这些人里,能帮的上忙的,只有他了吧。
“没事的,这个万全之策,我会把你们都撇清的”
郭月笙闭着眼睛仰着头。
“哥,这一次换我来替你承担一次责任吧,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任性了”
郭月笙笑了笑,孤独的身影走在夜晚小路上,显得一丝凄凉,可是她很高兴,这一次终于能让她来承担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