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日-49】黑白余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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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还不是一般的惨，他感叹到。

掩藏在耳内的通讯器发出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庄泽添把它摘下来揣进大衣口袋里。大步走进建筑物未塌陷的半边，满眼焦黑覆盖了室内曾有的一切，弥漫着难言的腐臭。

如此目的性的行为让人很难把它与游行扯上什么关系。

这就是那位天使少女的杰作——如果情报没错的话。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为什么会干出这种事。

总之，她在昨天邪魔森林爆炸的同时侵入了这里，最后一把火将一切全部摧毁，又算准了最近的瀚海城抽不出身来对付行踪成迷。鉴于这一个星期以来城内执法者因为暴乱抽不开身，城郊的情况也没有人来处理，似乎是等到烧了好一会才有人来灭火的，至于搜救更不用考虑了。

庄泽添脚下踩到变形的钢筋，整个地面不堪其重的吱呀作响，这种程度的过火，是没有任何搜救的必要了。

庄泽添右手虎口贴上上嘴唇，这代表他在思考。

要怎样做才好，在烂透了的地方泡久了的星罗人习以为常的跳过缅怀逝者的环节直接开始分析。很难看出这里曾经是什么样子，庄泽添在残垣各处巡视，试图能发现什么。大火什么都没有留下，不过庄泽添此行并不只有来探求情报这一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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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尽头被炸空，墙外灼眼的白光让眼前看起来只剩下黑白，黑水从黑的部分流到白那边，像被擦花的墨迹。

黑色斑驳横穿另一边的道路到达另一栋同样被毁的楼，如同地面上割开的刺眼疤痕。

血迹。

遇难者挣扎的痕迹延伸至第一栋楼后方的广场中央，不知从何而来的钢筋竖直的定在空地中央，还有一个陌生人影。

纯白的少女倚靠在这突兀出现的黑色钢筋上，庄泽添不小心与她暗紫色的双眼对上，那对于一般人来说过于显眼的银发，还有那被鲜红沾染了的手。

“你就是......林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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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森林 矿坑

江敏月不懂，侯要她上车，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到哪里去。尽管侯好言相劝，她也莫名觉得自己会和玻璃容器里的人有着同一个结局，虽然只是无来由浮起的想法而已。

因为她和她们长的都一样吗。

“我们要去哪？”

“不去哪，只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侯依旧拐弯抹角的应付。或许可以回到当初在城内驻地，但前几天参事下令在城里挑起暴乱时就打算放弃那个破旧诊所，现在的那个地方已经被游行的人群淹没了。

所以他们终究还是得去那个参事所在的地方吗，那个观念崩坏的人间孤岛，多数灾难孕育的“容器”，而且，听说那是一个与日月帝国走的很近的组织。

虽然侯自觉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去加入那些非人的东西。

“......”

“顶多还有半个小时，军队的人就要来了，你先上去，我们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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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进了卡车的车厢里，但是还留出一道缝，江敏月看到照射进来的光在滑动，从车厢内的一端扫到另一端，像实验室里的仪表盘，指针在晃动，能感受到与心跳同频。

那是后面的卡车在震动，瑟瑟的发动机启动声，不一会，她所在的那一辆也开始移动。

铁皮车厢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些许，隐隐能听到背后驾驶员和押运员的交谈声，周围也是没有温度的仪器，有些冷，但她其实已经是这里最温暖的那一个了。

她会去哪里呢，突然间的离开让她不能理解，忽然间又想到侯经常会说的话：神会站在我们这边。当他感到担忧的时候。

江敏月江双手合在胸前，努力的做出比较虔诚的模样，但是脑海里又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人，自称是神明的人，傲慢的，甚至生来立于万万人之上，但却庸俗的比任何人都像人的人。

“001......”

那是一个小时候她见过的孩子，如同家家酒般告诉她自己是万物的神，拥有悲惨童年但确实掌握着与众不同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呢，江敏月不信神。然而除了他研究所里的每一个人嘴边都挂着这句话，时间一长如何的不感兴趣都会有一丝想要了解的欲望。

车在山路上颠簸，她听见前坐的副驾驶在交谈。

“这路这悬崖...要是翻下去的话，啧啧，愿神能保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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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抽时间写的，有点意识流抱歉，之后应该会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