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赐只得苦笑,色子信以为真,便搀着柳天赐回去了。
回到家,牛旦沉着脸“我娘呢?”
“你娘,在赵元庚家。”
“什么?这个老东西他到底想怎样?”
“牛旦,你娘跟赵元庚的事儿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那就不说,我也不想听,今晚我就去把我娘接回来。”
“牛旦,是你娘她自己留在那儿的了。”
“说不定是他扣了我娘呢?”
“你娘想走,谁也拦不住。”
“行,正好让我娘看看,我是怎么给我师父报仇的。”
色子拽着牛旦的胳膊,袖子里抖出了一把匕首。
“看你小子一整天眼里都是杀气,准知道你会来这出。”
“你就确定凶手是他?”
“不是他还有谁?我五叔都跟我说了。”
“你五叔,行,我掰扯不过你。”
“牛旦,你杀不了他,我试过。”柳天赐说。
“柳叔,那是您……”
“老瞎子,别打岔。”色子把柳天赐挤到一边儿。
“就算他赵元庚公报私仇,你去杀了他,你还能活吗?”
“我不管。”
“行,你不管,你娘咋办,你柳叔咋办?”
“可我师父死得冤。”牛旦大喊。
“牛旦,色子叔给你起了名字叫牛旦,也看着你长大,不希望你真是一头牛。
要是你娘在,她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是……”
“他是打鬼子的英雄,你杀了他,这么多鬼子都要扑进来,不便宜了鬼子?”
牛旦咬紧牙根,“行,我先把这笔账记下。”
但是他并没有排除赵元庚的嫌疑。“铁哥哥,这可难死我咯。”色子嘟囔道。
牛旦离开国军,进了冯先生的队伍。
铁梨花醒来时才发现已经被赵嫣然软禁,赵嫣然卸下温情面具,威逼利诱她去挖鸳鸯枕。
赵嫣然带着日本特务,天天跟铁梨花在大漠勘探,铁梨花自知没有活路,索性乱指,骗好吃好喝的。
铁梨花将一行人引到老虎山上,她戳破赵嫣然叛国投敌的真相,赵嫣然恼羞成怒。
铁梨花站在悬崖边上,甩动猩红色的披风,只留下一句:“回去告诉赵元庚,生出你这么个败类,你们老赵家祖坟埋错了地方。”
纵身一跃,悬崖上,只剩她凛然宽容的笑,同那一抹猩红的身影。
赵嫣然来到赵元庚司令部,告诉他:“五娘她跳崖了,还说……”
“什么?”
赵元庚闻讯,紧闭牙关,眼皮一直颤动,挣扎着就要溢出热的东西来,他强抑情绪,往椅背一挨,面部已经僵凝起来。
“还说什么?”
“说要给梁飞虎殉情。”
赵元庚本就心如刀剜,闻言霎时如五雷轰顶,牙根都要咬碎。
战局不利,赵元庚已经很久没有回府了,此刻他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身心俱疲。
他没有时间儿女情长,新的战报传来,他马上投入到了部署中。
而色子也发现徐凤志是遭了绑,生死未卜,竟广发英雄帖,召集了几千江湖人士和丐帮兄弟,逼赵元庚交人。
到了约定的时间,却未见一人,只收到一封信。原来冯先生一一回信劝退了江湖人士们。见到冯先生,色子才知道铁梨花的下落。
原来铁梨花被树杈勾住,得老虎山人救了下来。
冯先生给她治了伤,并劝她回去安定赵元庚的后院。
两党一致抗日,赵元庚成为了抗日的中流砥柱,而此时战局关键,赵家却不安宁,铁梨花知晓大义,顾全大局,痊愈后便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