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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香蜜沉沉烬如霜之囚徒

三年后,润玉朝会回来,刚踏入璇玑宫门,就觉得五内俱焚,疼痛难当,甚至连路都走不稳。怎么会这样?跌跌撞撞地来到最近的七政殿,润玉本想静坐调息一会儿,推门才发现来思过的邝露已倒在血泊之中,手腕上赫然一道割伤。

“邝露。”忍着身上的剧痛,想拿出邝露的内丹给她疗伤,可刚一施法,身上的痛更加明显。难不成她的内丹也消失了?内丹离开仙体,这身体就是凡人,现在她流了那么多血,怕是……,一个念头闪过,润玉试了试邝露的气息,还好尚未断绝。割开自己的手指,喂了些血给邝露,又帮她包扎好手腕上的伤。等再抱着邝露到一边榻上躺好,润玉也精疲力尽,跌坐在榻边的地上。拼尽全身力气取出自己的内丹,润玉才发现,内丹之上刺入了一片碎片。想来是邝露日日来思过,本座却从未与她说过一句话,令她伤心绝望才会自寻短见。仙体将陨,精元消散,再聚不住那些碎片。现在想来自己五内俱焚,怕不是因为体内扎满了她内丹的碎片。

拔掉内丹上的碎片,润玉已痛得满头大汗。看看榻上一样脸色苍白的邝露,润玉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自己的内丹给邝露服下。

邝露醒来,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七政殿,原来凡人死后还有一丝魂魄。想不到自己执念已深,还是挂念润玉,所以死后魂魄也出不了这七政殿。床边那个是润玉么?他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表示自己死了,他也会有那么一点点伤心?邝露坐起来,手腕上一痛,当时心悬了起来,我为何没有死?那陛下,陛下是不是,是不是为了救我受伤了?口中血腥味尚未散尽,脑子里闪过血灵子三个字,邝露赶紧起身看润玉的伤势。可除了手指上一点割破的痕迹,再没有任何伤痕。邝露苦笑了一下,陛下怎么会为我使用血灵子?看来是我妄想了。起身把润玉扶到榻上,擦了擦润玉额头上的汗。邝露看看地上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不禁心惊,我已抱了必死之念,流了那么多血,已精元散尽,陛下如何救得回我?

守着昏迷的润玉直到傍晚,凌霜推门进了七政殿。“陛下!”

“陛下好像受伤了。”示意凌霜轻声,邝露带她开来到润玉榻前。

“润玉这是怎么了?”凌霜坐在榻边,探了探润玉脉搏。抬头看看邝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润玉受了这么重的伤,内丹又不见了?”听闻凌霜此言,邝露才恍然明白自己为何安然无恙,站在一边,轻声回答“大约在我身上。”

“你们……?”

“邝露刚刚想寻短见,大约陛下觉得邝露罪责未清,所以才出手相救。”

“这润玉本就多愁多病,如今奇经百脉都受了损,又没了内丹,怕是医官也无力了。去找丹竹和老君来吧,也许他们会有办法。”

“我把内丹还给陛下。”

凌霜伸手拦了邝露一下,“他的法术没了内丹,尚有一搏的机会,若你此刻取出内丹,怕是当场灰飞烟灭。”

邝露还想说什么,却被凌霜拦了回去,“知道你为了他不惜一死。可你若死了,他这一身伤,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陛下……”

“去请人吧,无论是救命或者交待身后事,他们两个都需要在场。”支走邝露,凌霜赶紧施法将自己的内丹过给润玉。

“凌霜?”润玉醒来扫视了下七政殿,又看看眼前的凌霜和地上血迹,“邝露呢?”

“我让她去找老君和丹朱了。就算你给了邝露内丹,也不至于这般虚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邝露的半壁仙元碎裂,刺中了我的内丹。无妨。”虽已经醒来,润玉身上还是觉得痛得难受。

“无妨?”凌霜侧过头看看润玉,“你可以知如今你能否连撑过这千年都是未知之数。倘若双修内丹未成,而你寿数已尽……”

“如此,亦是天命。”

两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丹朱和老君一前一后进了璇玑宫。

润玉退下了左右,屋里只留下丹朱和老君。“本座今日不慎受了点伤,怕是时日不多,若本座殒命,还请叔父和老君寻回旭凤接管天界。”

润玉跟老君和丹朱交待完,又喊了凌霜进屋。

“凌霜,时辰到了,你把内丹取走吧。”

“现在若无我的内丹,陛下很快会陷入昏迷,稍有不慎便会……”

“不会。本座还算有几分法力,撑一个时辰还不成问题。”

“如此,凌霜快去快回。”取走内丹,凌霜出了七政殿。一出殿门,就看见邝露站在那,木然地望着殿内的方向。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陛下会非常难熬,你照顾他一下吧。”凌霜路过邝露身边,扔下一句话,匆匆回了自己寝殿。

木然地推门进了七政殿,邝露跪坐在润玉榻前。你罚我交出内丹,却把我的内丹放在你自己仙元里养着,是不是意味着你心里也是在乎我的?伸手拉住润玉的手,邝露发觉润玉的手已经苍白冰冷,起身探了探润玉的额头,也只有难以辨识的一丝温度。

赶紧给润玉多盖一床被子,却发现他并没有一丝好转。

“冷。”迷迷糊糊中,润玉说了句话,抓着手中邝露的手,放在额头上暖着。

邝露本来想去拿杯热茶给他暖暖,现下手被抓着,不得脱身。眼见润玉冷得将自己缩成一团,邝露干脆坐在榻边,拉起润玉拥到自己怀里暖着。

邝露抱着润玉,感觉自己亦被拥紧,当时心神动荡,侧过头,亲了下润玉的头发,邝露顿时觉得脸似火烧。拉过被子,把自己和润玉包在一起。

润玉被这么暖着,脸色好像稍稍好了一些。邝露见润玉没那么冷了,想着放他躺好,好给他拿个火盆来,把润玉放平到榻上,润玉却不肯放开抱着邝露的手。

“陛下,放手。”天帝重伤本是天界机密,邝露不敢声张,只能在润玉耳边轻声劝解。

此时润玉早就冷得意识涣散,怀里抱着的东西有温度,哪能轻易放手,用力一收手,邝露整个人趴倒在榻上。

被最爱的拥紧,本就让人很难挣扎,更何况现在是在同一张榻上。邝露看看身边的润玉,索性扯过被子把自己和他包在其中。第一次在近处看润玉,邝露才发现原来这个人比日思夜想中的那个更好看。挣出一只手来,摸摸润玉的眉毛,在他眉间抚了一下,“总这么皱着眉都不好看了。”微笑着又摸了摸润玉的脸,邝露才发现润玉已经冷得牙关都咬紧了。赶紧又挣出一只手揉搓润玉的脸。在润玉脸上揉了好一会,润玉的脸才没那么僵硬,牙齿却又停地打颤。

捏开润玉的嘴,邝露随手拽过被子一角给他咬住。这样暖着润玉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邝露又觉得怀里的润玉开始发热。

用嘴唇试了试润玉的额头,邝露被吓了一跳,陛下并未流血,怎么高热到这个程度?

“咳。”润玉咳了一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碎裂的内丹还在陛下体内,怕是现在已经伤了他的奇经八脉。邝露望着润玉嘴角的血,今生终是我逆天而行,连累了你。此生得你相救足以,吻在润玉嘴角,邝露凄然一笑,挥衣袖灭了七政殿的灯,如你平安,我愿再不相见。

第二天,润玉醒来,凌霜正端着碗药坐在床边。

“上元仙子的内丹碎片有大部分已经聚回到她的仙元附近。陛下的法力当真高深莫测。”

润玉自问没有那么高的法力,可调息一下的确经脉上的痛没那么明显。模模糊糊记得昨夜自己忽冷忽热,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一直抱着才舒服一些,有那么一瞬意识清明,好像看见一只青色的鸟。“本座哪有什么法力,全赖前辈费心照顾罢了。”润玉咳了一下又吐出血来。

“上元仙子内丹碎片有几片进入了你的经脉。恐怕痊愈还需要些时候。”

“邝露现在何处?”

“今天一早,回玄洲仙境了。”

一个月后,润玉伤势渐愈,一个人坐在屋里看公文。思量着这些天的事,凌霜取走内丹回去修炼的时候,自己本该寒热相冲才对,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什么感觉?而且就算自己没有受伤的时候,凌霜拿走内丹最多不过一个时辰,最近凌霜好像都是傍晚取走内丹,天明十分才送回来,她有什么不得已,或者又在回避什么?接着看公文,听得外面有人走动,不一会儿清香徐来,润玉渐觉头晕。天界之内居然有人敢用迷香谋害天帝?润玉本想捉拿此人,怎奈内丹给了邝露之后,没有法力,只能闭住一口气,伏在案上佯装中毒伺机而动。

那人悄悄溜进润玉寝殿,熄了殿中灯火,从书案旁扶起润玉放到榻上,跟着一起躺到榻上。

润玉微微睁开眼,身边的人正是邝露。刚想问邝露意欲何为,邝露不知拿了什么药粉吹到润玉脸上,润玉五感渐失,却有一种冲动难以控制,只能默念清心诀努抵御药性。待到药性发作,周身除了一处感觉尽失,清心诀作用微乎其微。不多时,润玉恢复了知觉,仿佛还有一丝灵力注入体内,修补着仙元之中那颗破碎的内丹。原来互换内丹之后,在灵修之际仍可以催动灵力,邝露这么做,是要趁此时聚齐刺入我经脉的内丹碎片?慢慢睁开眼睛,眼前邝露正凝神修补内丹。书上说灵修之际最忌催动灵力,稍有不慎便会遭到法术反噬。润玉虽然心中抗拒灵之事,此刻却只能装聋作哑,任由摆布。待邝露修补完内丹,整理好自己,润玉坐起身,看着身边的人,“邝露,你好大的胆子!”

被突然醒来的润玉吓了一跳,邝露很快地又恢复了镇静,起身拿过润玉的外衣给她他披好,跪在润玉榻边。“邝露的内丹已经修补好了,请陛下取回遗失在邝露这的内丹。”

收回了自己的内丹,拿出邝露的内丹还给她,那内丹上的碎片沾染了润玉的龙血,拼合之处竟没有裂痕。只是一半内丹噙着血,变成了血红色。内丹还给邝露,“你应当知道,纵使有了肌肤之亲,本座也不会娶你。”

释然一笑,邝露抬头仰望润玉,“陛下安好,于愿足矣。邝露自知大罪,百死莫赎,请陛下发落。”

“你执念太重,明日找缘机仙子,让她安排你到人间历几世情劫去吧。”

“邝露拜别陛下。”邝露起身想走,头一晕,晃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

“你在此处休息片刻,本座今夜另寻住处。”看邝露站不稳,润玉起身穿好外衣,扔下一句话,从邝露身边走过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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