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逍早起安排好明教众人当日行程...端着早饭,回到房间,给晓芙拿了一身天鹰教的衣服,让她换上,因为天鹰教的衣服是斗篷样式,从头到脚都遮掩起来,这样晓芙就可免于面对殷梨亭的尴尬.....
下一站是定西,众人走在一段荒凉路径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天气炎热,杨逍怕队伍里的晓芙难当这酷暑天气,又苦于不能直面,便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渐渐退到天鹰教队伍里晓芙的旁侧,一手负后,食指轻扫了一下鼻尖,清了清嗓子,道“天鹰教的兄弟们辛苦了,再坚持下,前面有条溪流,到那儿大家便可休息了.....”,走在前面的无忌,周颠,韦一笑疑惑不解回头看着杨逍.....
溪水边休息,杨逍又走到天鹰教队伍里,给天鹰教的弟子分发食物,边发边说“天鹰教的兄弟们多吃点...”轮到晓芙时,杨逍拍了拍晓芙肩膀说道“这位天鹰教的兄弟如此瘦弱,给你两个,多吃点啊...前面的路还长着呢…….”食物塞到晓芙手里,还握了下晓芙的手……
周颠看了队伍后面的杨逍一眼,对韦一笑说“杨逍这家伙自从光明顶后,真的越来越像个傻子了...”,韦一笑点点头,说“是呀,我也这么觉得,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你俩闭嘴,我关心下天鹰教的兄弟怎么了,若不是教主和鹰王的天鹰教,你俩哪儿还有机会在这里吃烧饼....”杨逍双手交叉胸前,站在二人后面.....,二人下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对杨逍一通白眼.....
夜里众人在山间溪边露宿,已是夏末秋初,山谷里流萤飞舞,腾空类星陨,拂树若生花,美妙无比……
闲来无事,不悔便在溪边追逐流萤,嬉戏玩耍……不悔坐在溪边,将流萤捧在手中,张开手,小虫子慢慢高飞,仙子精灵一般……无忌默默地坐到不悔身边,悠悠的说道“真美……”不悔点点头“是很美……”,无忌也抓了一只,松开手,萤绿微光,渐渐腾空,融入黑夜中…“我觉得还是坐忘峰比较美,那里的夏夜星空,浩瀚纯净,那会儿,咱俩躺在湖边,仰望星空,你总对我说,天上有条美丽的街市,那里摆着各种奇珍异宝,光彩夺目……,睡着了便可触碰…于是咱俩就真的睡着了,最后被杨伯伯一个一个抱回去……想想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现在可好,我成了明教教主,一件件棘手问题迎面而来,若不是你爹,我就是三头六臂,恐怕也是应付不来……不悔呀,问你个问题,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不悔思量了一会儿,说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殷六侠的伤,能快点好起来……无忌哥哥你武功高强,熟谙医术,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殷六侠的病……”“那是当然,我希望每个人都过的好……尤其是你,你的愿望永远都是我最想完成的事……”无忌侧头看着不悔,神情脉脉……
夜深了,鼾声四起,晓芙背靠大树,没有睡着,看着趴在殷梨亭旁边的不悔……杨逍环顾一下四周,把倚着自己的周颠靠到石头边上,轻轻起身,来到晓芙身边,坐下……,觉得不够亲密,又往晓芙身边挤了挤,不多言语,靠着晓芙,两人静默许久……晓芙趴在杨逍耳边轻声说道“别光在这儿坐着,你去给不悔盖件衣服,别让她着凉……”杨逍照办,返回来,又坐在晓芙身边,握着晓芙的手,体态悠闲……,晓芙推了一下杨逍,说“你快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别让人看见……”杨逍叹了口气,轻声抱怨道“哎……做贼一般,真是无趣……你好好休息,凡事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说完轻拍了下晓芙的肩,便回到了队伍的前头……
第二天继续赶路,离河南府还有大约十天的路程……
众人终于走出荒郊野岭,来到定西的一个镇子上……夜里在一处简陋的客栈休息……
杨逍安排彭颖玉将粮草补足,大家用过晚饭便自由活动,休息....
周颠和韦一笑去客栈对面的戏楼听戏....
无忌帮着不悔照顾了一会儿殷梨亭,然后去了外公房间里,陪殷天正聊天....
杨逍环顾四周,未见熟人,便来到客栈大间客房门口,轻声将晓芙唤出,不由分说,拉着晓芙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幕凑巧被看戏归来的周颠、韦一笑看见....
进屋后,杨逍转身把门关死...,把晓芙头上帽子撤下,伸手去解晓芙的衣衫....晓芙退后一步,捂住胸口,娥眉微蹙,低声嗔怪道“杨逍,你要干什么……,都一把年纪了……,何况外面明教子弟众多,你教务繁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来敲门……”杨逍吁叹一声,无奈作笑,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哎……,披个大斗篷,不热吗……”晓芙拂了下额头,低着头,尴尬歉笑“哦....,是我想多了..”,杨逍走近一步,低头靠近晓芙耳边,气息温热暧昧“你若愿意,也未尝不可....”,晓芙轻推了下杨逍“你离我远点,一把年纪,不成体统...”说完晓芙便坐在床边不再理睬“唉,晓芙....”话未说完,便听得一阵急促混乱的敲门声,杨逍示意晓芙躲一下,便开了门,是周颠韦一笑,周颠踮脚向屋里,左右观望,杨逍转身关上门,挡在前面...周颠一手扶在门框上,一手摸着下巴“杨兄,最近觉得你精神不大正常,我和韦一笑来看看你,怎么不让我们进去....”,杨逍矗立不动,双手负后,眯着眼睛,挑了下眉,微笑道“二位真是杨某的好兄弟,知我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特来陪伴左右,解我寂寥....正好我房间那床,甚是宽敞,来,随我进屋,我们伏枕长谈,如何....”,听得此言,周颠和韦一笑二人打了一个冷颤,双双抱臂而逃……边跑周颠嘴里边嘟囔“这杨逍,真是饥不择食,连咱俩都想...好恶心..好恶心...快走…….”
杨逍回到屋里,晓芙在一旁,掩口而笑“光明左使,果然与众不同,这口不择言的本事,真是无人能敌....”,“谁让那俩货总是找我麻烦,没点他俩的穴,已是厚待礼遇...”说着给晓芙倒了杯水,二人坐下,晓芙喝了一口,说道“你去把女儿叫来,我好想抱抱她....,这一路连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杨逍脸色稍沉,有些不快“先说好了,只可谈叙母女之情,不可掺杂别物...”说完便出了房间....
杨逍来到殷梨亭房间,敲了敲门,只听不悔说等会儿……杨逍直接推开门,不悔正在给殷梨亭喂药……
杨逍站在门口,侧着身子,不去看里面,仰着头,双手负后,清了清嗓子“不悔,你一会儿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找你……”不悔应声“我喂过殷六侠药就过来……”
杨逍回到房间,坐下在晓芙身边,晓芙紧攥着杨逍的手,手心湿濡……杨逍抚摸着晓芙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紧张……
不一会儿,敲门声起,晓芙猛的站起,有些不知所措,杨逍拍拍晓芙的肩,去开门“爹爹,我来了,找我何事……”不悔星眸清炯,满眼流光,看着杨逍……,杨逍拂了下不悔的脸,轻声说道“乖女儿……你娘回来了……”说完便闪开了身子……不悔错愕恍惚,眼睛直直盯着晓芙,缓缓走近“……娘……你是娘……”晓芙伸开双手,颤抖不止,已是泪流满面“不悔,我的女儿…”然后深深的将不悔搂到怀里“不悔,娘好想你…,娘好想你………”,不悔抬起头,双手抚摸着晓芙的脸,眼中含泪,仍是满脸的迟疑“你真的是娘,真的是你……”晓芙抚摸着不悔的发顶,点点头……不悔这才将脸埋到晓芙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娘,你没死,你还活着……你知道我和爹爹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和爹爹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娘,我好想你,做梦都在想你抱着我……”母女俩抱了很久,杨逍见此场景,也是眼眶湿润,为之动容……
一家三口,坐在桌前,晓芙紧紧握着不悔的手……
不悔不经意间看到床边天鹰教的教服,随即白了杨逍一眼,恚嗔道“爹,娘在队伍里跟了好几日了是吧,怪不得你天天往天鹰教队伍里跑……哼!娘是你一个人的吗!”不等不悔说完,杨逍竟郑重的点了点头“说的没错,是我一个人的……”结果换来母女俩的白眼……杨逍措颜无地,赶紧安慰不悔“乖女儿,这样是为了不去刺激殷六侠,利于他养伤……”,不悔不为之所动“哼,殷六侠才不会像你这般小气,他若是知道娘还活着,肯定会高兴不已……”“不行,乖女儿,万万不可告诉殷六侠……”不等女儿说完,杨逍便出言阻止……
母女俩聊了很久,由于殷梨亭需要照顾,不悔这才依依不舍,出了房间……
不悔回到房间,殷梨亭见不悔双眼通红,关切的问道“不悔,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不悔摇摇头,端过水来,小心给殷梨亭喂着,喂完用衣袖一角为其擦净嘴角水迹,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地面,静默不言……“不悔,是不是累了,你去休息吧,夜里也是无事,你不用等我睡了再走……快去,听话……”殷梨亭看着不悔,轻声说道……,不悔转向殷梨亭,看了他许久,眼眸中泛着柔光“殷六侠,问你个问题……若是我娘还活着,你会原谅她吗……”殷梨亭喟然叹息,语重心长,眼中笼罩着一层忧伤“若是你娘活着……我宁愿她从未与我有过婚约,从来不是灭绝的徒弟,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爹,心意相许,执手天涯……可惜,一切只是枉然……”听闻此言,不悔吃惊不已,随即又感动心疼,不由自主,握住殷梨亭的手,眼中噙泪“殷六侠,你真是这样想的…”殷梨亭点点头……不悔有些哽咽难言,呼出胸中闷气,说道“殷六侠,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说完便出了房间……
不悔走后,晓芙还沉浸在母女相见的喜极而泣中,杨逍吩咐店家准备了沐浴之物.....
杨逍关上门,来到晓芙跟前,扶着她的双肩,弯腰在晓芙耳边轻声细语道“好了,别哭了,这一路跋山涉水,风尘碌碌,又值炎热酷暑,你好好沐浴,睡个好觉,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赶....,我差店家给你置了身新衣,你先洗着,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杨逍返回,将衣服仔细摆放于桌上,看了一眼木桶里的晓芙,雾气缭绕中,晓芙皮肤光洁如雪,头发湿濡凌乱,虽说晓芙迫近四十,但面容依旧清雅秀丽,行止间还多了几分风韵.....
杨逍走近,给晓芙理了理湿乱的头法,轻轻为其按摩太阳穴,晓芙闭上眼睛...忽然那双手开始往下滑,脸庞,脖颈,肩膀……手心温热……掠过肩膀时,那双手被晓芙按住.....
杨逍用一大块棉麻浴布,将晓芙包住,仔细擦着湿发……擦干后,把晓芙抱到床上,杨逍坐在床边,轻抚着晓芙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情难自禁,俯身亲吻,晓芙秀手轻推,云娇雨怯“不是说让我睡个好觉吗.....”杨逍正起身子,撩了撩衣袖,眼睛轻扫了下别处,吁叹一声“唉...”停滞片刻....回身又倒在晓芙身边,枕着双臂,不一会儿便微微起鼾.....
见杨逍睡熟,晓芙蹑手蹑脚,轻轻起身,穿上杨逍备的新衣,回到床边,给杨逍脱掉鞋袜,将搭在床边的腿放到床上,又把他往床里移了一下...越过杨逍轻慢的爬到床里,躺在杨逍身边,一手挽着杨逍的手臂,一手搭在杨逍胸口上,掩面埋于杨逍的颈窝里,杨逍的气息平稳恬淡,总能让人宁神静气,安然入梦....
十日之后,众人到达河南府,城门官兵严守戒备,凡是进城,都要一一排查身份....
杨逍安排彭和尚、杨不悔、殷梨亭还有小昭乔装进城,客栈休息...其余人等,一同上少林...
门口士兵拦住马车,不悔自称丫鬟,士兵见不悔绮罗珠履,衣着不凡,便轻言薄语,妄自猜测,说其是小妾,殷梨亭心中不平,意欲直言,被不悔按住,不悔将腕上玉镯卸下打点士兵,进了城....
杨逍见他们安然入城...转身来到天鹰教中,拉着晓芙,来到前面,将包裹晓芙的斗篷解下,不等杨逍开口,无忌便快步上前,目瞪口呆,错愕惊讶,扶住晓芙的双臂“纪...姑姑.......”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无忌曾亲眼看见晓芙被灭绝打下山崖,如今却活生生站在眼前,有些不敢相信,打量了好一会儿,欣喜不已道“真的是你,纪姑姑,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不悔知道吗....”,晓芙亦是眉欢眼笑,看着无忌“不悔已经知道了,只是殷六侠还未告知....,无忌,你都这么大了,还当上了明教教主,真是令人高兴....”,周颠围着杨逍转了一圈,一手掐腰,一手摸着后脑勺,仰着大脸,“好你个杨逍,藏得挺深呀,怪不得天天往天鹰教队伍里跑,没事献殷勤,原来不悔娘在里面,杨左使真是良苦用心呀,金屋藏娇也就罢了,还调戏我和韦一笑……”杨逍微扬下巴,眉头略挑,神闲气定,也不解释……韦一笑安慰周颠“这不怪杨左使,人家这样安排肯定是怕刺激殷六侠……是咱俩多事了……”无忌与晓芙聊了会儿,杨逍走近,拉着晓芙的手,来到众人前面一一介绍,此前与鹰王打过交道,二人礼遇有加,彼此敬佩……这是“青翼蝠王,韦一笑……轻功了得……”,轮到周颠杨逍直接略过,揽着晓芙的肩“走,我们去前面……”周颠不愿意了,挡住去路“杨逍,是怕我揭你老底吗……”不等杨逍开口,晓芙双手拱礼,恭敬谦语,道“跟了这么多天,晓芙怎会不知周散人大名,周大哥性情直率,敢说敢言,光明磊落,晓芙自是由衷佩服……”周颠有些不好意思,露出孩子般的笑“不敢,不敢……过讲了……”杨逍看了一眼周颠,笑道“哟,害羞了,知道要脸啦……”周颠旋即变脸,晓芙拉了一下杨逍,不等周颠开口抢言道“周大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说话一直都这样,我也是适应了很久才习惯的……”周颠似是遇到知己,欣喜道“是吧,他对你说话也这样,胆子好大,怪不得不悔都这么大了你才来找他……肯定是被气得……”杨逍不声不响横在晓芙和周颠之间,缓缓举起两指,斜斜瞪着周颠“闭嘴……”周颠白了杨逍一眼,轻哼了一声,去了一边…
众人来到少林寺,寺院里寂静寥落,杨逍差人去通传,众人门口等候,无忌想起小时身中寒毒来此求医被拒之门外,精神游离,杨逍看到无忌发呆,在耳边提点道“教主,各路人马已经抵达少室山,随时可以动手...”,不一会儿有个和尚出来,不管大家问什么,只有不见二字,大家觉得古怪,韦一笑抓住那和尚,觉其内力不像出自少林,是带艺投师...
大家不再拘于礼数,直接进入,经过一番盘查,发现寺内曾经打斗过,罗汉堂内几尊罗汉皆被移动,运力转过,后背镌刻着先诛少林,再灭武当,为我明教,武林称王的字样...,杨逍忽然意识到,他们下个目标就是武当,便提议无忌蝠王先行一步,去武当相助......
杨逍飞鸽传书于城内的彭颖玉,让他陪同不悔殷梨亭在后面,前往武当,他和鹰王周颠先行一步,紧追无忌蝠王……
这嵩山和武当山虽分处豫鄂两省,但一在豫西,一在鄂北,相距并不甚远,由于事态紧急,必须不停赶路...虽说日夜兼程,鞍马劳顿,但周颠一得空便跟晓芙说杨逍年少时的趣事,晓芙对此倒是兴趣盎然,乐此不疲...连续赶了三天,到达南阳,杨逍决定休息一晚再赶路.....
晓芙本就不谙马术,待下马时,双腿已是僵硬麻木,杨逍索性将晓芙抱下马,直接抱到客栈大厅,晓芙羞涩赧然,一直耳语杨逍将自己放下,杨逍安慰她“无妨,都不是外人,兄弟们不会置喙的....”,坐下后,杨逍给晓芙揉腿,见周颠鹰王进来,晓芙按住杨逍,示意停下....大家围坐桌前,周颠托着腮,一脸惊奇,捂嘴笑道“嚯……我的天呐...,纪姑娘,你是驯兽师吧,杨左使都被你训成小奶狗了...,以前我一直以为他的逍是嚣张的嚣,要不就是削人的削,到你这都变这样了...哈哈哈哈...”鹰王冲周颠摆手“诶,周兄,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这叫伉俪情深,在这方面,人家杨左使可是我们的榜样......”,周颠不屑的撇了一下嘴,随即又满脸灿笑转向晓芙“纪姑娘,你被杨逍点过穴吗....”晓芙认真的点了下头,“你也被点过,这家伙就爱点人家穴,最气人的是,他点的穴除了本人,谁都解不开...”周颠两手交叉于胸前,靠在椅背上,扯着下嘴皮,一脸的小气愤.....晓芙满眼诚恳,关心的问道“周大哥,你也被点过...”,周颠食指放于鼻前,吸了下鼻子“昂……,偶尔吧……,诶,菜来了,吃饭……”
杨逍轻扫着下巴,神情悠闲,眼神虚浮半空中,很是满意的看着周颠的一地措颜……
晓芙夹了一碟菜放在他跟前说道“行啦,吃饭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感觉周兄,的确是我的好兄弟,来,你也吃……”说着给晓芙夹菜到手前……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休息……
烛光浮,香韵浓,浅酒微醺,夜阑珊...
晓芙头发散着,仔细铺展着衾褥,淑仪闲华,温雅静秀....时光停滞,岁月静好...就着微醺之气,杨逍走近,在背后将晓芙揽进怀里...微惊红涌,回眸入抱...
微月透帘栊,罗绡垂薄雾,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
四目相盼,气息交融,情缱绻,夜未央,十年的思念秉持,终化作这一夜的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