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看着衣衫褴褛一身淤泥倒在地上的润玉,转身想走,她不想让他看见现在的自己。
她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听见一声闷咳。
润玉咳…
润玉从嘴里呛出一口血,锦觅才转身回来摸了摸他的脉搏,微弱至极。
她把他拖到墙角看着他镌刻清秀的脸,眉头紧皱,她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泥水,轻微的擦伤,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润玉觅儿…
擦他嘴角的时候他们离的很近,她能听见他在昏迷时叫的都是她的名字,他怎么这么傻。
他堂堂天帝,为她遭这般模样,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堪,不自觉的涌出泪水,落在他的衣襟上。
他何必为了一个连父母都亏欠的人这般如此。
润玉手腕上动用血灵子时的伤口散发着红棕色的魇气,疼痛让他流了很多的虚汗,混着刚才的血水流下来,反噬身体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擦了又流擦了又流。
她慌了。
锦觅把着润玉的肩膀想要为他渡气,心里想着再怎么样自己修的也是水系法术。
她还欠他命呢。
可伸手摸了一手的血,他肩膀上怎么还有伤,濒临扩散,他伤的好重。
她把他腰上的赤霄剑挂到自己身上,省着碍事。
她运气把润玉扶起来,尝试着正常为她渡气,可是禁术的反噬之力和她对抗着,根本渡不进去。
每天他都在经历着反噬,日日夜夜。
一次又一次渡气失败,看着润玉愈发苍白的脸,她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对着自己的伤口渡气,把血滴在他的手腕的伤口上。
她别无选择,还是染指了他的纯净。
浴血术,冥界法术。
滴滴鲜血顺着润玉手上的伤口溜进去,禁术反噬渐渐缓解,散发出来的魇气渐渐减少,身体里反流出来的血也逐渐减少。
看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她害怕,怕他突然醒过来。
润玉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脸色恢复正常,锦觅一直为他渡气,她的血一直在流。
虽然还没有完全适应冥骨,不过救润玉应该还不成问题。
突然她看见小晴从巷子那边走来,锦觅匆忙的带上斗篷帽子,飞向玫瑰殿的方向。
临走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他,轻声道,
锦觅醒了之后,就走吧。
身后遗落了片片玫瑰。
别再来找她,别再遇见她。
润玉只有一半身子躺在巷子,另一半腿从小晴走过来的方向正好能看见他,她看见那里躺了一个人,忙跑过去。
小晴哥哥,哥哥你醒醒!
小晴看着一身尘灰昏死过去的润玉,拼命的叫他,可是没有回应。
婆婆教过她不能见死不救,活了几百年带人的法术她还是会的。
她把润玉抗到了那个被锦觅种满了玫瑰的院子里,好不容易把润玉放到了草屋的床上。
她觉得这个哥哥气宇轩昂,傲气凝俊。
小晴婆婆,婆婆你看他还有救吗…
千游走过来打量着润玉,看着他气息平稳,为他把脉,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口,她就知道了。
天界之人还能为什么来比冥灵之地。
看着自个和自个过不去的润玉,她无奈的摇摇头。
千游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会醒来,我还要带几个孩子去净魂,你就暂且看着他吧。
小晴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准备打水为这个好看的大哥哥擦擦身上的血。
锦觅回到玫瑰殿赶到身体强烈的不适,桌上放着嗜血膳食,她还要忍着恶心把它们吃下去。
是因为自己还没完全融合冥骨又放骨血的原因么,她觉得疼痛顺着刚才切裂的伤口蔓延到心肺,遍布全身。
想抬手渡气为自己止痛,碰到腰间挂的赤霄剑。
刚才走的太急竟忘了把剑留给他。
她低头咬着嘴唇,直至出血。
忍着恶心吃完了膳食,她拖着身体走去原来的巷子,发现润玉早就不见了。
锦觅发现地下有拖动他身体留下的血迹,她一路跟过去。
寻着血迹她竟一路跟着到了小晴家门口,她站在篱笆外面,隐隐约约看见破旧的草屋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
她心跳的好快,还有慌乱,害怕。
小晴正好端着水从里面走出来,看着锦觅的到来她很开心,可是她好奇她怎么不进来。
小晴郡主姐姐怎么来了都不进来,里面有一个哥哥不知道你能不能救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锦觅我就是路过…
看着出来给润玉换水的小晴她不知道说什么,她不敢。
润玉浑浑噩噩的坐起来冷静了半天,他觉得自己的反噬之感竟然有所减轻。
然后听见外面对话的声音,起身准备走出来。
锦觅注视着他逐渐要出门的身影,转身直接把剑丢到门前的破桌子上转身要走。
他看到她前来还剑。
熟悉的斗篷背影映入他的眼景,这是那天在忘川河边恍过的身影。
是她救了自己吗。
#润玉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是明朗温润熟悉的声音让她怔了一下,她不敢回头。
她准备走,润玉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转到自己的面前。
#润玉觅儿!真的是你吗觅儿!
强烈的转身使锦觅的斗篷帽子掉落。
润玉看着眼前的姑娘,她轻轻闭着薄唇,透着淡红的眼睛美像头顶挂的红月,头发也比以前更长了,还夹杂着几丝暗红,皮肤比以前更白皙,还是那么不染凡尘。
她也愣在那看着润玉,她没想到他会直接上前抓住这个在他眼里应该是陌生人的女人。
顷刻间她万语唇休。
看着他,她想哭。
润玉觅儿你看着我,
锦觅歪过脸去不愿意看他,
润玉为什么不愿意看我,你的眼睛好了吗?
他看见她那双淡红色的眼睛,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更加有灵性。
锦觅别碰我,您是天帝,我冥界之人戾气太重,怕污了您的仙尘。
她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沉默很久的锦觅突然开口,可是她怎么如此生疏。
他心底的话如海啸般的涌上来,积聚已久顺便红了眼眶。
锦觅转身要走,润玉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她就被坐在破桌前的凳子上。
润玉死死的摁住她的手。
锦觅你放开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润玉有觅儿在的地方才是我该来的地方。
他向她逼近,一步步,星星点点的蔓延,她没有退路,可是现在的她,如何是好。
锦觅你走啊!
锦觅低头向他吼着,撕裂的声音里充斥了呜咽,一滴一滴的泪水顺着脸滑下来。
岁月在锯齿上煎熬,没有人解救。
润玉心底喧嚣着,他抬起她的头肆虐的霸占着她的唇。
她淡红眸子里还有没有流干净的泪,他就是还对她念念不忘,他不根本不在乎她的身份,他爱她的灵魂,只要是她,面目全非又如何。
他吻着她,眼眸似睁似闭,喉结上下吞咽着,孤傲迸射,死死的堵住她的唇。
双唇相贴,他品着她的唇,舌划过唇珠,舔开她的唇,她不得不开口,接入他的口中。
她用力的吮吸希望疼痛可以令他放手,不料他却更甚,强烈的占有欲压的她不敢大声喘气。
时轻时重,时起时落,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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