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自己想得过多,张无忌定了定神,不忍让她失望,说道:
张无忌“应该是了。”
赵.敏将果实放入口中,那酸甜的汁液一瞬间溢满口腔,竟比寻常瓜果更为美味,但身子并没什么感觉。想到容颜常驻不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能看出来的,她也就释然了,
赵.敏“咱们此行收获满满,天色不早了,赶紧下山吧。”
张无忌看了看手中的银貂和祝余草,若有所思。
下山路上,张无忌忽然问道:
张无忌“敏妹,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赵.敏掐指算了算,答道:
赵.敏“四月初八,怎么了?”
张无忌“呀”了一声,道:
张无忌“不好,今天就是太师父的寿辰,我这寿礼定然来不及送到了!”
赵.敏见他神情沮丧,握住他手劝道:
赵.敏“你太师父那么疼你,可不会在乎你的礼物晚不晚。只要你心意他能收到,心里自是欢喜的。等咱们回去,你尽快将祝余草捣好制成丹,我替你寻个靠得住的蒙古勇士再配一匹快马,星夜兼程不出一个月就能送到啦。”
张无忌听她如此说来,心下稍稍宽慰,但此次他是想自己亲身前往,却怕她忧心,不忍当面直说。心中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等药研成了再同她当面说清楚。
因他心中着急,回程一路快马加鞭,五日的路程三日便到了。
刚回到他们寄居之地,就见草原之上七八个蒙古大汉正与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小汉人打成一团。那汉人的拳脚虽然看着稚嫩,但是一招一式却颇有章法,自是习过武的。相较之下,那几个蒙古人全然是仗着体格健硕,凭着一身蛮力与之相斗。
张无忌看的仔细,这汉人虽有些武功底子但没有内功根基,一时之间自然能够取巧,但长久之下力气不支,终究难敌这数人。便急忙下了马,喝道:“住手!”只见他一跃上前,将那汉人拉出圈子,一掌拍出,轻松就将那几个蒙古人震开了。
那汉人被他拉开站定后望了他一眼,竟立刻跪下行礼:
贺澜“属下见过教主!”
张无忌心中大惊,问道:
张无忌“你是明教的人?”
那汉人答道:
贺澜“是,属下新入教不久,现隶属于锐金旗下,教主离教多年,自然没见过属下。”
那边赵.敏将那几个蒙古人打发走了后,也走了过来。听这汉人如此说,便冷笑着问道:
赵.敏“你们教主离开中土数年,他不曾见过你,你一个新入教的怎么能认出他来?说,谁派你来的?到底是何居心!”
只听他道:
贺澜“教主,属下受杨左使差遣,是来请教主回总坛相助的!临行之前,杨左使还给属下看过您的画像,对了,属下身上还有他亲笔书信一封,教主请看。”
他从褴褛的衣衫内掏出一封皱巴巴却保存完好的书信,递给张无忌。
张无忌心下早已信了七八分,急忙拆开信封,将信笺取出,粗读之下已是一阵心惊。原想着带他去个没人的地方,细细盘问,谁料他竟朗声将书信上所写的诸如朱元璋如何残害总坛兄弟,五行旗损失如何,范遥如何失踪,以及杨逍殷野王韦一笑并五散人中周、冷二位又是如何逃生之类云云都说了出来。张无忌暗中瞥了赵.敏一眼,心道:
张无忌“明教上下都对敏妹成见颇深,以往教中大小事宜都不当着她的面商议,以杨左使的深谋远虑,怎么会不告诫送信使者?难道是一时情急忘记了?还是身边无可用人手,只能差他前来?”
他心里疑惑,但想起明教危难,也顾不了这些。
一旁的赵.敏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耳畔轻声道:
赵.敏“小心有诈。”
张无忌还未回话,那信使就站起身来,叹道:
贺澜“教主既然不念旧情,要弃咱们明教于不顾,属下也不好勉强。”
他朝张无忌一抱拳,转身就要离开。
张无忌嗔怪地看了赵.敏一眼,跑上前拉住了他,安慰道:
张无忌“兄弟,教中诸位兄弟都与我有生死交情,我怎会弃他们于不顾?只是要回中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你放心吧,十日之内我们一定出发。我看你一路劳顿,一会儿我去为你准备套干净衣服,你把身上好好洗洗,再去休息休息。”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问道:
张无忌“对了,你叫甚么名字?”
信使听了这话,紧绷着的脸总算松弛下来,答道:
贺澜“属下贺澜。”
想了想又憨笑着补了一句,
贺澜“波澜的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