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接下来的几年，张哲一直在都在南宫寒羽的魔鬼般的训练中得到了迅速的成长。

以前的他，可能还会有些软弱与无能亦是胆小，但现在，他变得不单强大，还有冰冷。

“这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是茉莲在看到被南宫寒羽调训了八年的张哲时说的话。这八年里，张哲从未出过这古堡，就连这几年见过他的人也是屈指可数——少的可怜。

这八年里，张哲长高了不少，可是也消瘦了许多，相比以前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现在已经是瘦尖的了。就连本就不怎么喜欢甚至讨厌他的茉莲见了都不经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可却被他打了下手。

“啧…性格倒是变讨厌了…”茉莲甩了甩手，没好气地说道。

张哲撇了眼茉莲，没说话。

“可是你的功劳？这脾气和你倒是挺像。”茉莲对站在张哲旁边的南宫寒羽问道。

南宫寒羽淡淡地回道：“我的脾气可没他这么丑。”

南宫寒羽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便转身甩手走了。

茉莲自是一眼就看出了这甩手的意思，她拉着张哲的衣领，走出了古堡。古堡外是一片森林，自然的气息瞬间充满张哲的鼻腔，甚至还带着些草木的芬芬。

“被关在那那么久了，出来散散心吧。”茉莲松开了手，自己也伸了个懒腰。张哲这才注意到，茉莲身上不再穿着他们初见面时的黑紫色哥特装了，而是变成了印有十字架的黑红白相间的长裙。张哲意识到，茉莲也变了，这八年里不只是他变了，她也变了。

“为什么不穿那紫色的哥特装了？”张哲走到茉莲的身旁，细声问道。

茉莲没有看张哲，而是看着天边的那几朵霞云，回道：“厌了。”

“厌了？你不喜欢那衣服？”

“变脏了。”

茉莲说着张哲听不懂的话，眼神也变得暗淡，心里的那伤痕仿佛在被张哲慢慢撕开。

“怎么会脏了？脏了的话洗洗不就…”

“洗不干净的！永远都洗不干净的！那东西太脏了，太脏了…”茉莲没等张哲把话说完就马上接上了，那紫色的眼眸里闪着泪光。

张哲见此不说话了，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茉莲闭上眼睛，转身准备离开，“天快黑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你不在的这八年，黑暗军变化挺大。”

接着就是无声的步伐，茉莲离开了，伴随着被风吹出“沙沙”声的树林里，没有了踪影。

张哲还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闭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随后伸出双手，慢慢向悬崖下倾斜，最后掉了下去。

他又慢慢睁开眼睛，原本黑灰色的眼睛也变成了银灰色，伴着最后一抹斜阳的消失，他也“扑通”一声掉在了水里，身体渐渐下沉，冰冷的海水侵蚀着他残破不堪的身体，填满每一个漏洞。

已经无法呼吸，渐渐沉入水底，昏暗的眼眸里看见的再没有光芒，只有无尽的黑暗，那黑暗，仿佛要将他吞食殆尽。

【如果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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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古堡里，张哲的臀部围着白色的浴巾，拿着白毛巾擦着滴水的秀发，黑色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滴，白哲的皮肤上衬着些许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

“没事为什么跳水里去，不怕淹死了？”南宫寒羽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封封文件，另一只手拿着毛笔，似是在批改着什么。

张哲听了愣了愣，随即放下了擦头的浴巾，说道：“这有什么，难得呼吸新鲜的空气，有些痴迷而已。”

“哼，所以痴迷着痴迷着掉水里了？”

南宫寒羽还是看着文件，仔细批改着。

“……”张哲不说话了，这话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走到衣柜旁，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不经皱了皱眉头。

“又长高了吧，明天拿些钱和茉莲一起去集市时多买几套衣服回来。小心别给我惹什么祸了。”南宫寒羽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又拿起了旁边的另一堆的文件，继续批改着。

“你不去吗？”张哲回头问道。

“我哪有时间啊，教你武功的这几年，断断续续的堆了好多文件。”

南宫寒羽扶额，没好脸色地说道。

“好吧……”张哲拿起了衣架上的一件白色衬衫，这衣服他倒是勉勉强强的可以穿上。

“快些睡吧，不打搅你了，我这点蜡烛就好。”南宫寒羽听着声音，估摸着他衣服快穿完了，便点起来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蜡烛，细声说道。

“你今天不回你房间睡吗？”张哲有些纳闷。

“不回，要是回去了，我这文件今天就赶不玩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

张哲自是知道南宫寒羽在说谁，于是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哦了声，便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睡觉了。

“晚安。”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