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 16

你拿起容齐面前的叶子，发现上面没有字。

不对啊，刚才你明明看到阿齐写了字啊。

你“阿齐？”

你奇怪的看着容齐，容齐答道：

容齐“我刚才写错了，便准备重写。”

你很诧异，容齐是属于那种下笔如有神助的人，容齐基本不会出错。一旦落笔便是胸有成竹。

你诧异道:

你“那你写吧。”

你盯着容齐，想看看容齐会写出什么样的诗句。

容齐提笔，落下。

这时候你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你想若这世上真有君子，怕也是如同阿齐这样的人吧。

你看这阿齐在树叶上写下两行字：

你念了出来：

你“维以不永伤，维以不永怀。这？”

你想了许久，觉得熟悉，但是却记不起来。

那时候的你虽然读过《诗经•卷耳》，但是因为不解其意，而且容齐为写出全诗，便怎么也想不起来。

容齐“这也取自《诗经》。”

容齐看你迷惑的样子，便开口为你解答。

你 “我知道，好像读过，却想不起来……”

你挣扎了许久，最后放弃，阿齐看着你纠结，也不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你。

你最后投降，问道：

你“这首诗叫什么？”

容齐 “《卷耳》。”

你“《卷耳》？阿齐，此二句为何意?”

你像一个好奇宝宝一般问道。

容齐看了叶子上的诗，从你手上接过道：

容齐“我也未曾理解。”

你顺着叶子，看着容齐的手。

指节纤长白皙，凝脂如玉。

你 “这样啊！”

你回神点了点头，感同身受。

其实诗经里面的很多诗歌，你也不是很理解。因为里面的感情大都缠绵、隐晦。

你觉得就算阿齐再聪明也不会完全理解。

你的记得你第一次听《诗经》的诗，还是路过教坊。教坊内宫女所唱的曲子，婉转、悠扬。

一次不在意，两次不在意。

路过教坊时，总听到里面的人总在唱。好奇之下，便央着姑姑为你找了找，最后才知道这些曲子都来自《诗三百》。

有了新书，你自然带回来给容齐分享。

你和阿齐同时接触这本《诗经》。

但是当你还在背诵《桃夭》，理解《桃夭》之时，容齐已经誊写完了整本《诗经》。

你背是背了不少，但是很多东西还是不理解。姑姑说有时候书上的东西也不用太明白，长大了自然会懂的。你便对很多诗都不甚理解。

容齐将你写字的叶子和这片叶子平铺在桌上，等上面的墨迹变干。

你看这两叶子，将他们摆放在一起。

在你还在模仿簪花字之时，阿齐的字体自成一派，早就有了管事姑姑所说的格。但是这时候的你还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来。

你“阿齐，等上面的字迹干了，我就将他们撒入护城河中。”

你身为底层宫女，不仅仅是你，凡是底层宫女都仰视着那些能够进教坊的宫女，争相模仿她们，但那些宫女大都不屑与你们为伍。你想着，找个人少的时候，不讨人嫌。

容齐“嗯。”

容齐趁你摆弄叶子的时候，将手上的残叶撒到了窗外，几片碎叶随风飘散。

秋风习习，天气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