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无常 13

容齐“阿福，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

容齐安抚道。

你“阿齐，谢谢你。”

你真心跟阿齐道谢，在这深宫之中能有阿齐这样的朋友，是你的福分。

容齐 “阿福，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平安。”

容齐说道，拿出手绢，为你擦了擦泪。

这手帕是你当初留下的，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上面的荷花是问月姐姐的手笔。

你指着手帕，破涕为笑。你以为阿齐早就把手帕丢掉了，没想到它还在。

你“阿齐，这手帕你还留着。”

容齐“嗯。”

容齐点了点头，你并未注意到阿齐的耳朵红了。

你“我还以为阿齐丢掉了呢。”

容齐 “不会的。”

你给容齐的东西，容齐都有好好保存。小到一张纸……

你看着手帕觉得很开心，这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容齐将手帕放入袖子里问道：

容齐 “阿福，你要进来喝点水吗？”

你哭了很久，而外面日头正大。阿齐怕你中暑。

你要摇头道：

你“阿齐，谢谢你了，我要回去了。姑姑不让我乱跑。”

容齐 “好。”

你“阿齐，明天见。”

容齐 “嗯。”

你转身离开，出宫门之时还和容齐挥了挥手。

容齐对你笑了笑。

你回到了住处，问月姐姐依旧跪在屋里。

你 “姐姐，你还好吗？”

问月摇了摇头。

问月“阿福，你别怪姐姐。姐姐不该凶你的。”

你已经不哭了，但是听到这话还是觉得委屈。

你走近问月姐姐问道：

你“阿福不怪姐姐。姐姐我们不是把石头都扔掉了吗？为什么？”

问月 “阿福。”

问月把你拉近了怀里。总是你们扔掉了所有石头，但是还是会出现无数块。你们作为底层宫女，更容易成为上层博弈的牺牲品。而恰好前几日问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有此劫。

问月 “阿福，是姐姐的错。姐姐不该抢那几只木簪，更不应拿出去买。若非如此，又怎么会……”

你“姐姐？”

你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扯上木簪，那时候的你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后来的你渐渐长大，明白了为何姑姑会提姐姐和采办太监私相授受，姐姐为何会提起木簪……

这宫里，一步不能错。

问月“阿福，姐姐会努力的。姐姐要过得好，也会让你过得好。不会像问露一般，死得不明不白。”

你“姐姐，阿福不求过得好，只求姐姐和姑姑平安无事。”

问月“傻姑娘，只有站在高位，才能够活下去……”

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对问月姐姐的影响，只是日后姐姐更加努力的练习刺绣，只是绣品都堆了起来，再也没有向外卖过。

你跪坐在姐姐旁边，陪着姐姐跪着。等到了晚上，问月姐姐跟掌事姑姑认了错，这才起身。

姑姑和问月姐姐秉烛夜谈，你太困了，便睡了过去。

后来你才发现，这宫里莫名死去的人，太多。

第二日，你因为昨日睡的较晚，醒来之时，姑姑和问月姐姐都不在。

你出门，便听到了其他的宫女的谈论。

宫女问歌“唉，问莳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宫女问苑“你们说会不会是问露索命啊，毕竟问莳跟她关系一直不好。所以……”

宫女问歌 “你别胡说，吓唬我们，不是说是受惊过度吗？”

昨天和今天，这宫里，就在你身边，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这时候，你才清楚的意识到，想要好好活着，会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