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那黑气形成的人见生者皆杀，顷刻间，如十八层地狱。

多余拿着脊骨做的剑，在我面前停下。那个女人忽然出现，生的美丽，她说:“我儿在这被困的太久了……你这身体是个好容器，可以助我儿走出着诅咒之地。”她端出一碗不知名的液体，咧着唇，漫步轻摇到我面前。手链愈发滚烫，几乎要把皮肤灼伤，我打翻碗，想与她拼下，但灵力却是十分低微。她捏开我的嘴巴，把不知名的东西灌入。即使拼命挣扎，亦喝了部分，手链由躁动变的安静了。昏睡前，迷糊中看见润玉出现在面前，他的手链发着蓝光，与那女子相斗。

万蚁钻心的麻痛感无情的侵蚀身体内每一个细胞。喉咙发痒，嘴唇发干，我竭力克制自己……好像喝水啊。我看见了许许多多我想遗忘的人，也看见了雀灵和水神等人。我蜷缩着，觉的好冷。

干涩的喉咙间，忽然无征兆的滑入似水的液体，有些发甜。全身冰冷的感觉慢慢消失。抑制不住，我伸手拿住更加用力的吮吸。意识逐渐清明，我看见润玉抱着我坐靠在一颗树上，额头上有点点汗珠。他的手腕处有明显的剑伤，我摸摸唇，看见一手的血。多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带着愧疚的神色。

“他怎么了?”

“对不起”他瞄了我一眼“我未曾想到娘亲会做这样的事……你中了我娘亲的幻术，此术可放大心魔，让人的精神死亡，成行尸走肉。我也好，趁机夺了这身体，当自己的寄宿。”它接着说:“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是我死前入了心魔，幸得道长指点，才解脱。道长见你面色有异，你有一直喊渴，嗯……就割手腕，用血喂你。只是你好像上了瘾，一直不肯松开。道长倒是很纵容你。”它越说声音越小。我顿觉口中的血味似乎溢了出来“这附近，可有水源?”

“有，但水中有毒。你刚刚经历的，皆是真的。这里怨气很重，包括这些树，吸取的养料，也是浸了血的。”它拍拍脑袋“小道长，你可怪我。”

我看看润玉，想着他没收多余自有原因。“我平生最恨欺骗，但我师傅既放过你，必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