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抉择

荣昌伯府:蔺盛慷犹犹豫豫地在嫡长女，庶女，嫡次女之间来回徘徊，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

“老爷，玉茹和钰儿是选秀最佳年岁，玉茹长相随了她姨娘，温婉柔顺，一颦一笑都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情。”

蔺王氏见丈夫久久不能决断便上前将徐姨娘的女儿好一阵夸耀。

蔺盛慷听言仔细打量起庶女蔺玉茹，自也觉得妻子说的不错，柔柔弱弱，玉骨芊芊，甚是惹人怜爱。

“不妥，不妥”

蔺盛慷原想取了蔺玉茹的年庚八字，却又想到了什么，连声说了几句不妥，随后又在嫡长女和嫡次女顿足许久。

蔺王氏见丈夫这般嘴角微微滑过一丝冷笑，不露痕迹地朝着蔺玉茹瞪了一眼。

蔺玉茹被这么一瞪便红了眼睛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拽着衣角。

然，就在这时候，蔺玉茹的手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她疑惑地顺着手看了去。

“长姐……”

蔺玉茹感动地湿润了眼眶，对这个嫡出的长姐生出莫名的好感。

“老爷，如此便只有钰儿了，也罢，钰儿自小跟着女先生和教养嬷嬷，琴棋书画虽不能与皇家公主媲美，但也算是其中佼佼者，定能在众秀女中脱颖而出。”

蔺王氏颇为不舍的看了看自己亲生女儿，随后想到自家儿子今后的前程，最终做了取舍。

蔺盛慷仔细打量着嫡次女蔺卿钰，想到她这两年在京中名媛世家圈子中博得一才女的荣称，如此的确有振兴家族的底气。

“娘，我不要进宫，当今圣上早过了而立之年，女儿怎能侍奉一个比自己大二十的人，女儿这辈子岂不是断……”

蔺卿钰一听到自己要入选进宫侍奉，急得忙抓着蔺王氏衣袖哭诉着，死活都不愿进宫。

“混账！”

蔺盛慷听见女儿口无遮拦地议论当今圣上，吓得冷汗直冒，挥了挥广袖，打断蔺卿钰的惊世之语。

蔺王氏平日对蔺卿钰多为溺爱，见她如此，心早就已经如刀割一般，却见到丈夫盛怒的神色忙上前安抚一番。

“钰妹妹，听闻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恩泽四海，能够入宫侍奉那是家族修的福德，今日这番胡言知道的会说你孝顺父母，恋家，惜家，不知道的还不定会如何编排，这种亚亏我们蔺家断不能吃了！”

蔺盛慷乍然听到嫡长女蔺卿华这番言谈，不觉多看几眼，欣慰地点了点头，心里暗道:华儿不愧是自己与原配莫氏的孩子，这样的通透，这样的懂事明理，端庄静雅。

“长姐姐这话说得轻巧，即是福分那为何长姐姐你不去侍奉圣上，怎偏要我去？”

蔺卿钰想也没想便将心里的不满脱口而出，却不想惹得蔺王氏一记瞪眼。

“你这孩子浑说什么呢，你长姐姐与萧家是有婚约的！”

蔺王氏急忙阻止蔺卿钰的话，生怕她再说些什么话来打断自己的计划，便搬出与萧家的婚事来阻挠蔺盛慷把心思转到蔺卿华身上。

蔺盛慷对蔺卿钰的言辞越发的感到恼怒，下令蔺王氏在大选期间要对其好好管束，切莫再说出这样疯言疯语。

“华儿，明日午后，你来书房一趟，为父有话与你细说。”

蔺盛慷临走之时看了一眼蔺卿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好像有了什么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