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如梦、无声无息

为什么……为什么……东方彧卿悲怆的苦笑，这天下你都记得，却唯独忘了我，我东方彧卿，真的不值得你记忆吗？东方彧卿的心情急剧变化着，会因为花千骨对他的一个安慰而感动，一个扭头而失落……自己的心情何时取决于一个小小的丫头？

不记得怎么和他们分开的，只记得杀阡陌带着花千骨玩去了，自己失落地返回房间，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月色渐渐明朗起来，花千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给他盖上了被子，捂住嘴偷偷笑了笑:

花千骨“东方，你睡着的样子好可爱，晚安啦!”

轻轻在额上落下一吻，如蝴蝶一般轻盈，让千百年来从未做过梦的东方彧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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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彧卿“骨头，你真的看不见了吗？”

东方彧卿焦急地在花千骨眼前挥着手，花千骨呆滞地看着前面。

花千骨“东方……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你有办法吗？”

东方彧卿急忙回答:

东方彧卿“骨头，你放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异朽阁都会治好你的眼睛!”

但不知道为什么，东方彧卿总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花千骨终于露出了笑容，

花千骨“东方，我相信你。”

冲着这个笑容，不管什么，都不会让东方彧卿退缩。

东方彧卿回到异朽阁，问遍了所有的舌头，翻开了异朽阁禁谱，只为找到治好骨头眼睛的方法，他知道自己快要进行下一次轮回了，时间不多了……骨头，等我……

绿鞘“阁主，白子画在门外求见。”

绿鞘快步走了过来。东方彧卿抬起了头，看见白子画出现在眼前，冷冷地开口:

白子画“东方彧卿，不管怎么样，你要治好小骨的眼睛，不管什么代价都可以。”

白子画啊白子画，这个代价，只能是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东方彧卿只能回答:

东方彧卿“我会尽力帮助骨头，这个你不要担心。”

方法，到底是什么……

此时的白子画与花千骨还在绝情殿里修炼，桃花羹的香气，甚至传到了异朽阁。骨头……骨头……东方彧卿满头大汗，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弃，只要可以治好骨头的眼睛，只要可以……

最后一天了，东方彧卿终于松了口气，至少已经找到了方法，是自己的血与秘术结合，代价是，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那是什么？东方彧卿管不了这么多了，飞身向长留跑去。

东方彧卿展开了秘术，奇迹出现了，花千骨的眼睛，复明了。东方彧卿终于笑了。

东方彧卿“骨头，太好了，我可以放心再入轮回了……”

花千骨却并没有看东方彧卿一眼，向师傅身上扑去。

花千骨“师傅!我可以看见了!我可以看见了!”

白子画“太好了，小骨开心就好!”

白子画摸了摸她的头发，微微一笑。

东方彧卿“骨头……”

长留山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唯有他，早已被遗忘，每一声都那么无力，甚至没有换来花千骨的一个目光。

原来，这就是无声无息，这个代价对东方彧卿来说，远比不得好死更为残酷，他宁可不得好死换来骨头的一声哀嚎，也不愿这样彻底被她遗忘……

无声无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脑海里唯有她的笑容，抛下一切，轮回吧。骨头，你快乐，便足够了……可是心，为什么是凉的，为什么眼泪，总要溢出？东方彧卿慢慢漂浮在半空中，身上渐渐透明，一滴泪顺着眼角留下，渐渐聚成一颗结晶。

骨头，天水滴哪是什么凤凰的眼泪？而是我对你的相思泪……糖宝，确确实实是我们的结晶，我的泪，你的血，最无邪的灵虫，割不断的血脉……

渐渐地消散，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