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说出的那番话原本只是气话，谁知见这场面——这天族在场的人居然真的不知道当初是什么情况，青丘的小帝姬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她看向帝君，曾经的天界之主面对如今的天族，貌似亦是无话可说——挺拔的站在那里，目光却懒得瞅一眼人群，宁可转过脸去瞄着地砖上的图案发呆，屏蔽了底下所有明里暗里求他说句话的目光。
许是三观收到了冲击，从未见过这般事情的小狐狸此下反倒是一脸茫然，顾不上愤怒了，
凤九“你们？....你们？.....”
凤九看着眼下这一众的人，怎么也理解不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
凤九“你们全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那你们怎么能随便判别人有罪呢？！！”
小姑娘的质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说啥呀？
说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你姑姑，知道了我们就不这样了？
也就是说，真是个凡人就活该死喽？
讲真，自打东华帝君让位以来，天君那老头子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凡和天族的尊荣，没少在各族身份和各种礼仪，礼制上下功夫，天族的那些个经历过帝君时代的旧臣元老们冷眼瞧着他这一套作弄，其实打心眼里没几个看得上他的——就连夷安这种三天两头上天宫里来串门玩的小丫头，都敢在背地里和天族另一条分支的遗脉明着吐槽这老头子，说他生怕旁人觉得他持位不正，成天瞎折腾些有的没的——巴不得搞出一千套规矩来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好证明他站得有多高........
可是真的就没有人被影响吗？
怎么可能！
这么多个几万年都过去了，老臣们懒得理他，分支们前有帝君后有素锦这个大侄女养在天宫，明面上也懒得与他别那个苗头，也就是夷安这种空承了师门辈分，整个师门却只有自己一个的小辈人，因着与素锦族的遗脉交好，又不起眼儿，这么些年来才敢一刻不停的和好友灌输——“天君那个糟老头子靠不住”这样的信息.......
至于其他的更多人？一招天子一招臣，许是上行下效也好，曲意逢迎也罢，或者干脆就是为了溜须拍马.......总之，上位者流露出了一个喜好，总是会有无数妄图接贵攀高的臣子变着法的去投其所好的。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懒得管了，横竖他们也是在三六九等的那个“三”里头——既不影响自己也不耽误天族，那就爱干啥都随他去吧，大不了装作没看见就是......
如今小一辈儿的质问怼到了眼前，谁敢说实话呀？谁敢把这数万年来众人都视而不见的丑陋真相给撕开么？
哪里有那个脸呦！
一直没人回话到底也不合适，终于，一个一直站在边上的年轻一些的仙人，见中间这些老资历的都没话说了，走上前，回道。
被天君任用的某位仙君“帝姬您有所不知，此事当年吾等之所以不去查问，非是因涉案之人是个凡女，而是因为...因为当时来禀告此事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殿下本人呐！”
此话一出，不光凤九小朋友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角落——这人是谁来着？
久不理事的老人家回忆了一瞬才想起来——此人是在天君接任后才飞升上来的一位仙君，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帝君时代的缘故，此人对天君这位天地共主接受地十分良好，今次帝君突然冷不丁的找人过来，收到信号的基本都是老臣，此人算个例外——是因为身居要职，这才过来“例行公事”的，如此也可看出这位仙君这几年混的有多不错了。
如今突然站出来了，还把太子殿下给扯进来了，他是想干啥？
被天君任用的某位仙君“我等也知，太子殿下当初为了那个凡女——也就是您的长辈白浅上神，曾多次触怒天君和娘娘。甚至太子殿下当初不顾有伤在身，执意加速北伐，就是为了能册封太子之后给妻儿一个名分！是以当年的庆功宴上，吾等突然得知此事，已是太子殿下与天君密谈之后的结果，这......毕竟是天君的家事，这旨意都发了，吾等.....不好多问呢......”
当初夜华为了一个凡女闹出多大的事情来，便是素素刚被抓上天时没人知道，在天宫的那三年没有人知道，等到夜华跟着那个自杀的女人一起跳了诛仙台，把自己搞得药石罔效险些身归混沌的时候，这些天族的老爷爷们总该知道了吧？
于是，想当然的，一些有意无意的视线，就又回到了跪在那里，几乎没有抬过头的素锦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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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犊子，十万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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