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清透的月下，一袭白衣轻纱的姑娘，朱唇玉面，皓腕霜雪，隐隐遥望着远处方向。夜间不知名的风穿过那如瀑的墨发，掠起了鬓边的几缕发丝，而白夭夭却毫无反应。

仙鹤“小白。”

身后担忧的女声响起，仙鹤拿着外衣轻柔的给白夭夭披了上去。

白夭夭“姐姐，桃林很美。”

白夭夭不知所谓的说道，眼光看的正是蓬莱仙山得那处独有的桃花林。

白夭夭“数十年前，我醒来时，骊山上的人便告诉我，我有一个名字，白夭夭。”

白夭夭“可我的记忆中有的只剩下那条小白蛇。那是我还在骊山修炼，未成人形的时光。”

白夭夭“当时，我肚中还怀着小念。我很害怕，我对自己化成人形的样貌陌生，我对这个孩子陌生，对这个名字更是陌生。”

白夭夭“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哪来的。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更不知道他是人是妖，抑或是仙。呵~”

白夭夭自嘲的笑了，清丽的面容在冷凉的月色下，愈发的悲哀。

　　这样的小白是仙鹤从未见过的。即使，是在那段等待千年的时光中。白小念的寒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她想不到，小白究竟经历了什么。

仙鹤“你恨那个人吗？”

仙鹤小心翼翼的问起，观察着夭夭的神色。

白夭夭“恨？”

白夭夭“或许吧。”

白夭夭“第一个月，我坐在骊山的山头。远远眺望着那山口，生怕错过一个低头徘徊的身影。”

白夭夭“第二个月，我在阶前等日升月落，拘着一捧的月辉或晨光，却也照不清那人的面孔。”

白夭夭“第三个月，我对着师姐做的满桌的珍馐，无甚胃口，却硬逼着自己吞下去，又吐出来。”

　　……

白夭夭“第十个月，我忍着蚀心断骨般的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将小念生了下来。可只知道，他姓白。”

　　就是这样平静的娓娓道来，没有一丝的情绪掺杂。仙鹤望着白夭夭有些僵硬的侧脸，眼睛却是有些湿了。这是紫宣拼了命要护的人啊，却是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仙鹤“小白，九奚山的温泉对小念有好处，我们带他去试试吧。”

白夭夭“九奚山吗？好，那便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