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齐铁嘴

第二天清晨，路谣换上丫头拿来的衣服，出门碰到了在花园里的二月红。

二月红（眼前一亮）这件洋装，谣儿穿着漂亮极了，一会就多买几件吧。

路谣二月，你这完全是要包养我的节奏呀。

二月红有什么不好吗？

两人说着朝餐厅走去。

吃饱饭后

二月红我先去梨园了，你俩逛完街以后，来梨园找我吧，谣儿不是要看戏吗？

路谣好

丫头知道了哥

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丫头昨晚也了解了路谣的情况，一遍给路谣介绍，一遍买各种东西塞到路谣的手上，两人后面还跟着个一脸幽怨的陈皮，不一会，陈皮手里的东西已经满了。

陈皮为什么要叫我来陪你俩逛街。（发着牢骚）

路谣小皮猴，多走走，有助于身体健康。

陈皮（刚要发火）

丫头哎呀，陈皮，你最好了，行不行。

陈皮（立刻熄了火）

陈皮我这是看在丫头的面子上

路谣（毫不客气的一个大白眼送给了陈皮）

到了服装店，丫头打了鸡血一样，再看路谣呢，和陈皮一起累的走不动路了。

路谣这逛街比我去端了PANTHER的老巢还累啊。

陈皮我宁愿去祠堂罚跪。

原本吵吵闹闹的两人，这时终于熄了火，同病相怜的叹了口气。

在丫头的不懈努力下，陈皮身上已经挂满了东西。

路谣够了够了，丫头，你看，陈皮手上和身上都满了，今天就到这吧。

丫头（看了看陈皮）那，好吧，小谣，我们下次再来。

路谣（哭笑不得）好好好，下次再来

丫头（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呀，哥让我带的唱戏工具，我忘拿了。

丫头时间来不及了，小谣，我现在回去拿，你和陈皮先去梨园吧。

路谣等等，你让陈皮和你一起去吧。你看，他手上那么多东西，回去先放好了。

丫头可是，你人生地不熟的。

路谣你告诉我怎么走就好了，我认路的，放心啦。

丫头（想了想）好吧，小谣，从这直走，在第二个街口左拐，然后看到一个路口右拐就是了。

路谣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丫头和陈皮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

路谣（伸了伸懒腰）这丫头还真能逛街，太累了。

顺着丫头指的路往前走。

不经意的往旁边的小巷子瞄了一眼，没想到看到五个人围着一个看似算命的，看样子算命的有麻烦了，本来路谣秉承着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理念，却没想到.....

齐铁嘴救命啊，救命啊，我齐铁嘴聪明一世，难道就栽倒了今天吗？各位英雄好汉，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要不，我给你们算一卦?

甲还算一卦，你这个臭算命的，我们老大照着你说的，又吃素又捐钱，怎么病情又严重了，躺着床上，都快不行了。

齐铁嘴（支支吾吾）那也不管我的事啊。

甲还说不管你的事

齐铁嘴（眼睛一闭）那是你们老大没管住自己，身体好了点，就去抢人家佃农的闺女做小妾，多行不义必自毙，活该。（说完，抱着头一蹲，准备迎接马上来的拳头）

甲死算命的，兄弟们，给我打死他。

五个人的拳头马上落下来，齐铁嘴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等了一会，发现那些拳头并没有落下来，反而听到的是几声重物落地夹杂着闷哼声，他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女子的背影和趴在地上的五个。

路谣你们几个，欺负一个算命的，自己老大坏事做尽，都是报应，现在跑过来拿算命的出气，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踹了踹旁边的人

路谣算命的，你没事吧

齐铁嘴（有些呆滞，很快回过神来）没事没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啊。

甲（踉跄的站起来）喂，小丫头片子，管这些闲事，兄弟们，给我教训她。

齐铁嘴（抓着路谣的手腕）女侠，我们快跑吧。

路谣（嘴角抽了抽）跑什么，姑奶奶手都痒痒了。

路谣甩开齐铁嘴的手，迎上前去，齐铁嘴看着空落落的手，发了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路谣踩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其他人在地上打滚。

路谣滚

甲走，快走。

齐铁嘴女，女侠，你可真厉害。

路谣小算命的，你叫什么名字来?什么铁？

齐铁嘴（作揖）在下，奇门神算齐铁嘴是也，你也可以叫我老八。

路谣老八?为什么是老八?

齐铁嘴女侠是外来人?

路谣别叫我女侠了，我叫路谣，是外来人。

齐铁嘴（自来熟）小谣儿，这长沙城啊，有九门，又叫九门提督，我呢在九门中排行老八，所以九门里的人也叫我老八。

路谣九门提督，就是倒斗的吧，那二月红排行老几呢？

齐铁嘴你说二爷啊，排行老二呀。

齐铁嘴你认识二爷?

路谣二爷，这称呼挺霸气。认识，怎么说呢，被他收留了。

齐铁嘴（一拍脑门）你就是那个二爷领进红府的姑娘吧

路谣你怎么知道

齐铁嘴这长沙城除了张大佛爷，就数二爷最为有名，突然领了一个姑娘回来，九门里谁人不知呀。

路谣为啥二月有名?

齐铁嘴长沙二爷花鼓戏，这是最有名的呀。

路谣哦，花鼓戏，等等（眼睛正大）二月让我去梨园，我给忘了，哎呀，都晚了。

齐铁嘴我带你去吧

路谣好

两人边走边聊

路谣你刚才说的九门，是哪九门呀？

齐铁嘴这九门啊，分为上三门，平三门和下三门，上三门有张启山张大佛爷，二月红二爷，半截李，军爷戏子拐杖仙。平三门呢，就是水蝗，吴老狗，黑背老六，阎罗浪子笑面佛，这三门大多是孤胆英雄，手下做多几个徒弟。而下三门呢，就是霍仙姑，齐铁嘴，解九爷，美人算子棋通天，都是已经往古董商靠的商人，主要以倒卖为主。

路谣原来是这样啊，这九门底蕴丰厚啊。

路谣这张大佛爷挺有意思的，为什么叫他佛爷呢？

齐铁嘴因为家中有一座神秘黄金大佛，所以人们称他为佛爷，不过最近佛爷去北平办事，毕竟是军官。

路谣原来是这样呀，咦，老八，你算卦准不准?

齐铁嘴（挺起胸膛）那可不，神算。

路谣来来来，给我算算呗。

齐铁嘴（挠头一笑）小谣儿，你可别生气，刚见你的时候，下意识就算了算，奇怪的是，我竟算不出来，就像是突然出现，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

路谣（心里有些震惊，来看齐铁嘴不是空有虚名，面上却不显）喂，老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诓我呢。

齐铁嘴真的没有呀，小谣儿，你可真是奇了。

路谣我还是不是要谢谢你的夸奖。

齐铁嘴（呲牙一笑）

两人走着便到了梨园。

齐铁嘴小谣儿，这就是了，我就不陪你进去了，香堂里还有事情。

路谣好吧，你回去可要小心点，别再让人堵了。

齐铁嘴知道啦，你快进去吧。

路谣（抬头看了看梨园的匾额，进去了）

路谣一走进大厅，便看见了在台上的二月红，唱的霸王别姬，戏台上的二月红当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平日的他，潇洒儿郎，戏台上的他，柔情似水。

丫头朝路谣招手，路谣走到座位旁坐下。

丫头怎么才来?

路谣路上有事，耽误了。

丫头没事吧？

路谣没事，二月这是唱的霸王别姬?

丫头对呀，我哥唱的怎么样？

路谣很好，这是我头一次听戏。

这时二月红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路谣皮猴呢？

丫头他呀，他对唱戏没什么耐心，把东西放在府里就跑了。

一曲唱完，二月红谢幕回台，丫头便拉着路谣跑到了后台。

丫头哥

二月红（坐在镜子前卸妆，透过镜子看向两人）谣儿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路谣（找了个座位坐下）碰到了几个混混，顺手救了个算命的。

二月红老八?

路谣对，齐铁嘴。

二月红没受伤吧？（说完笑了笑）应该说，那几个小混混怎么样？

路谣（挑眉）今个心情好，饶了他们。

路谣不说这个了，二月，我人生第一次听戏，你唱的可真好。

二月红谣儿喜欢就好

丫头（幽怨地看着二月红）哥，你妹妹在这，你看不见么？真的是（小声嘀咕）有了媳妇忘了妹妹。

二月红回去给你买好吃的，行不行

丫头嘿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