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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识何时能相逢

苍穹之昂后传之人生如戏,戏如人

那天我和师兄他们一起住在旅店里,师傅看我和小林子年龄差不多,就把我和小林子安排住在一间屋里,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他们三人住一间。

那是我第一次住旅店,可新鲜了,那床好大,好软,坐上去老舒服了,那床上的床单比我床的衣服要干净得多……

我好奇的问:“小林子,你以前住过旅店吗?”

小林子边铺着床边和我唠着:“以前啊,没有,以前我都是和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住茅层,一个炕上挤着好几个人呢。”

“哦哦,这是我第一次旅店呢。你真好,有爹娘,还有哥哥姐姐!”

“好啥呀?农民都得看天吃饭,前几年闹旱,家里人都显些被饿死 ……得了,不跟你唠了,睡吧。"说完小林子就躺床上去了。

我也躺了下来,我睡在宽阔的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可能是住惯了大杂院的吧,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的优越感。我坐了起来,看了看小林子,他也没睡着,好像有心事,我就随口问了下:“小林子你跟师傅学戏有几年了?”

“算下日子也该有一年多了吧。”

“哦哦!"

“对了,师傅这人心地倒好,刀子嘴豆腐心,就是脾气古怪,你没事别老惹他生气 。”

“嗯嗯。”

……

过了一会儿,我本来想问他在想什么,可是我还没开口,他就告诉了我。

“明天,我们就回京城了,今晚也应该是散伙饭了吧!”

“额?什么意思?”我听得一脸懵。

“大师兄跟师傅学戏已经有十余载了,师傅觉得他自己可以收徒了,希望他也立个门户 ,把戏发扬光大,也就是说明天我们一部分人要跟着师傅走,一部分跟着大师兄走……”

“哦哦!原来是这样,你想跟着师傅去还是和大师兄去?。”

“这个得听师傅安排,其实跟谁都挺好的,我会来学戏是因为我有一副好嗓子,一眼被师傅看重,师傅收我为徒的时候正是乡里闹旱,师傅看我家贫,没有要我的钱,还给我家里人留下些银子,家里人才侥幸度过旱灾……大师兄也挺好的,进入戏班子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们,好吃的都会留给我们,真把我们当兄弟。”

“嗯嗯,大师兄,心地好,昨夜我睡在旅店门口,他还给我送饼来。”

"其实大师兄也挺可怜的,他和你一样是个没爹娘的孩子,从小就跟着师傅学戏,没有少挨师傅的鞭子,不过现在也好大师兄也可以作师傅了……"

"那师傅呢?怎么成为唱戏先生的?"

"师傅 ……我听人说师傅以前在慈禧老佛爷身边当过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赶了出来,后来跟黑牡丹学得一手好戏,就一直唱戏谋生了,至于其他事情,我们也不好多嘴。”

"黑牡丹,原来师傅的师傅是黑牡丹,给慈禧老佛爷唱戏的黑牡丹?"

"对啊,师傅在京城可有名了,人家都管他叫‘戏老沈’。"

……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后,师傅宣布了我们每个人的去向。

"今儿,我们就在南县兵分两路咯!文轩和志勇从今儿起就跟着邱枫闯吧,再学过一两年,你俩也可以立个门户咯!但无论你们在哪,一定得记住你们拜师时用生命立下的保证。"

"是,师傅!"俩师兄双手握拳恭敬的回答道。

"小林子,你小子,嗓子道倒不错,但还需要再磨炼几年,你和吉尔就跟我回京吧!"

"是,师傅。"我和小林子也高兴的回答道。

师傅很是不舍得跟大师兄交代了几句:"邱枫,你是我的开门弟子,现在学得了真本事,以后收徒了,别心软,严师出高徒,得把戏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这是这几年唱戏得来的赏钱,你们带上吧!"说着师傅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给了大师兄。

大师兄含泪谢绝,但还是让师傅塞进了衣兜。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给师傅敬了最后一杯茶后就此别过。最后,一句"保重"成了遥遥无期的再会。

就这样,在南县,我拜了师傅,有了朋友,见证了师徒离别之情,大师兄和师傅边分两路,不知何时我们才能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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