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 27 兴兵淮梧

建国庆典当日，举国同庆，万民同乐。

当晚宴席散后，如预料的一样，我们在东宫之外当场抓住了挟持“我”的黑衣人，几番过招后黑衣人被尽数擒获，顺藤摸瓜，我们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熠王的心腹燎原君竟然会在这里。

秦王宫内，在父王和众臣的见证下，我和润玉将黑衣人及所抓捕的细作全数押解上殿，父王一眼辨认出了熠王的亲信燎原君。

“燎原君？没想到熠王真是煞费苦心啊，竟把自己最信任的心腹都派来了！”

“秦王殿下，属下此次侍奉我国王上之命迎王后回宫！”

“哦？既是迎淮梧国王后回宫，为何会出现在我儿的东宫之中啊？”

“这，我国的王后便是太女殿下！日前，王上已与殿下大婚，婚事已昭告天下，可拜堂礼后娘娘思乡心切独自返乡，王上担忧不已，特派属下前来接殿下回国…”

“放肆！王上，此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太女殿下与国师早有婚约，又岂会与熠王有所牵连，更何况，我等众臣均能为证，太女殿下不久前不慎坠马，昏迷多日，从未离开东宫，又如何与你们熠王行礼拜堂！”

“王上，陈大人所言甚是，这熠王竟私自派人到我秦国抓人，抓的还是我朝太女，这分明是要挑起两国的争端，如今此举败露竟还企图诋毁太女和国师的名声，实在是是可忍熟不可忍，老夫请命即刻领兵攻打淮梧，定让他们看看我大秦不是好欺负的！”

“是啊，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时间朝堂之上所有大臣群情激愤，父王顺水推舟，攻打淮梧国的决定就这么定下了，我和润玉监军，沈将军为主帅，即日点兵发兵淮梧。

沈将军多年征战沙场，被誉为大秦第一勇将，在他的率领下，再加上润玉这个军师，我军势如破竹连夺数城，不过几月时间我们便攻到了宜都，若是再攻下宜都再往前就是淮梧国都城了…为了彰显我秦国的仁善，我命令大军不得惊扰百姓，城内留下充足的守军后，大部队依旧在城外驻扎。

入夜，我独自登上城楼，俯看这座城池，这些天来的胜利鼓舞了军队的气势，也令我感到了攻城略地的快感，原来这就是为何自古君王皆痴迷于战争的原因，可是夜深人静时，我便会回想起这些天来看到的战争的残酷，一战功成万古枯，我的脚下是累累的白骨，我不禁问自己这场战争真的对么？

“曦儿”，突然身上一沉，我的肩上多了一件披风，“睡不着么？”

“嗯…”

“别想了，你看，我们夺下了这些城池，可我们并没有伤害这里的百姓…另外，我收到了消息，明日熠王便会御驾亲征…”

“是么？他终于来了…润玉，只要捉住了熠王我们便放过其他人吧！毕竟该付出代价的只是熠王…”

“…好”

翌日一早，两军阵前，我们并没有见到熠王，为防有诈我们并未率先进攻。

“润玉，我很不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

“曦儿…”

一位亲信突然出现对润玉耳语，随即他脸色大变，“曦儿，京都来信，3日前京都突显北境细作趁乱偷袭已被镇压，可昱王子下落不明！”

“什么！北境怎会，难道？”

淮梧国军士突然散开，熠王自列阵中间出现，身后还跟着一辆囚车…

“程曦！此人你可认得？”

“皇姐！！皇姐救我！！皇姐！”

“昱儿…”

“昱王子！殿下，是昱王子，这…”沈将军见状亦很是震惊…

“熠王，你究竟意欲何为？”

“程曦，你说呢？”

“本宫可以撤兵，也可以将城池归还，只要熠王放了昱儿！”

“曦儿，本王真正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么？这城池你若是喜欢大可拿去，就当作本王的聘礼了，如何？”

“熠王你别欺人太甚！”

“曦儿，本王给你3天时间，你可要尽快做决定，否则…哈哈哈，鸣金收兵！”

“殿下！”

“鸣金收兵！”

“是。”

淮梧国，熠王营帐

“王上，王上今日此举必定激怒秦国，若是他们破釜沉舟，那…”

“将军放心，此事事关重大，程曦必定会请示秦王，而且程曦毕竟是个女人，程昱是她唯一的亲弟…”

“王上，太女殿下虽是女人，可她也是储君呐，王上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无妨，将军只要做好准备，防备他们偷袭救人即可…”

“王上！”

回到军营，部下们各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先下去吧，润玉留下…”

“是。”

“曦儿，润玉已经让影卫回朝传信了，王上很快就会回信的…”

“我知道沈将军他们的想法，也大概能猜到回信的内容，此战关于我秦国的未来，若是就此妥协恐怕…可那是昱儿啊，我舍不得…”

“所以呢？”

“所以，润玉，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我想过偷袭熠王，可是既然他敢给我3天时间，那么他必然是有所准备…”

“曦儿，我去吧…”

“你说什么？”

“我去救昱儿，就按照你的想法，我一个人趁乱偷偷潜进去，没问题的，相信我…”

“润玉…”

“你相信我吧。”

“好，润玉，我相信你…”

我和润玉商议后，将计划告知了诸位将军，我们计划黎明最黑暗之时润玉带着暗卫偷偷潜入，而我率军偷袭淮梧军营，里应外合…

部署好一切后，已近入夜之时，遣散了众人，我独自回到营帐。今夜之事成败难料，若是万一…

“莲花，为我梳妆…”

“是。”

润玉回到营帐准备妥当已是一个时辰以后，本欲去见我一面，正要出门之时，他的营帐大门被打开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我一身喜服，头戴红纱，缓步入内，走到他的面前。

“曦儿…”

“润玉，黎明之战事关我秦国大局，作此决定，曦儿不悔。可成败难料，祸福难测，曦儿愿以同牢合卺、结发三礼，与你结为夫妻…”

“曦儿，我…”

握住润玉的手，我坚定地道，“曦儿，不悔！”

我和润玉面向帐外跪下，叩拜天地，没有父母高堂在场，便省去了…我们同食粟米，取了匏瓜，各饮半杯后交换；取来匕首，我们各自割下一绺头发，用红色丝线绑在一起，至此，同牢合卺、结发三礼皆成。

润玉拿起喜秤掀起了喜帕，烛光下，我看着润玉郑重起誓，“润玉，明日若生则伴君终生，明日若亡则守寡一世！”

“曦儿…”

“润玉…”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说什么，一起静静地等待黎明的到来，享受着片刻的幸福…

时间总是不等人的，黎明很快就要到了，我和润玉不得不分开，各自准备…

“曦儿…”

“润玉，不要说告别的话，我等你回来！”

“好！”

润玉带着暗卫悄悄地潜入了军营，我和沈将军依计实行了偷袭计划。

刚开始我们的偷袭计划非常的顺利，可是熠王的军功也不是白来的，他们很快便做出了反应，两军短兵相接，一时间难分胜负…

“程曦，没想到你竟然不顾自己亲弟的生死，好，本王成全你！”

“王上，不好了，程昱不见了！”

“熠王，本宫与你不同，昱儿是本宫的弟弟，本宫绝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你！”

“王上不好了！我们的粮草失火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救火啊！！”

“淮梧国的将士听着，本宫不愿徒增杀戮，本宫只要熠王，识相的放下兵器，停止抵抗，本宫承诺善待所有降臣！”

“休要浪费口舌，我等誓死保卫熠王！！”

“冥顽不灵！进攻，活捉熠王者重重有赏！！”

“杀！！”一时间我军气势高涨，我和沈将军与熠王正面交锋，熠王功力不低，我和沈将军合力才堪堪与他实力相当，几百招后，我们三人皆以挂彩，渐渐地熠王开始体力不支，我和沈将军决定活捉熠王，可是熠王的亲兵突破重围加入了战局，牵制住了我们，然后迅速护送熠王突围而去。

看着熠王匆匆弃城而去，我心系昱儿和润玉的安危，最后决定暂时放过熠王，“沈将军，此战已胜，穷寇莫追！”

“是！”

按照惯例，城内留足守卫，大军驻扎城外，回到营帐里，我见到润玉和昱儿。

“姐姐！姐姐！”

“昱儿！太好了！让姐姐看看有没有受伤啊？”

“姐姐我没事，姐夫好厉害啊，瞬间就解决了那些守卫，我们还烧了熠王那个**的粮草！”

“是么？昱儿真棒！”

“姐姐，你的手臂受伤了，疼么？”

“昱儿，姐姐没事，只是皮外伤，上点药就好。昱儿，你先去休息吧。”

“嗯，好，那我不打扰你和姐夫了。”

昱儿走后，只剩下我和润玉，润玉慢慢走向我，将我揽入怀中，“曦儿，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

“曦儿，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好”，我顺从地跟着润玉坐到桌边，任由他拉起衣袖为我处理伤口。

“曦儿，我似乎食言了，明明说过不会再让你受伤的…你..你昨日之言可还作数？”

闻言，我莞尔一笑，缓缓靠向润玉，一手抚上他的胸口，“曦儿从不轻易许诺，只是不知阿玉是否愿同此誓？”

润玉抓住我作乱的手，顺势将我拉入怀中，“润玉愿意，九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