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鲛大公主及笄当日福气通天,于是便酝酿出了圣光,国库内的测灵石突然破裂,预示着新一代强者的到来。
“这种笑话,也就说给那些不懂灵力的人听罢了。”白芷婷将一排排新到的银针打磨细致,列入包内。
“也是。”煦枫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手中入鞘的剑抵在胸前,平日里闲暇时刻,他便这样在屋内看白芷婷摆弄那些草药,聊上几句。
“那就如她所愿,帮我个忙,去宫外找几个说书先生与叫花子,给些银两多多散布,爱出风头,那就让她坐实这个谣言。”
“那日的白光出现在安王府,百姓们可都是看到了,这传出去可信度太低了。”
“未必,创造一个呼声最高的版本,将事实压下,即便是传到江湖,大家也深信不疑。”
就像网络舆论,那日城中没有亲眼见到的人必定不少,一传三,三传百,大家就会站在呼声最高的版本那边。
煦枫摇摇头,果然,女人真是恶毒心。
不过,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安王府现在风头太盛了,容易招惹麻烦。
煦枫离开后,明妃求见。
“臣妾给公主请安。”“明妃有礼了,快快起来。”
“今年的花开的甚是娇,念着先前公主曾送与臣妾那蚕羽布,今日做了些梨花酥,便想着送来给公主尝尝。”
“明妃有心了,想到儿时母妃便走的早,那时美人才刚刚入宫,虽相差十岁之有,你也是极为照顾我的,也也算得上本公主半个奶娘。”
“一晃好多年过去了……呀,臣妾的带来的梨花酥还放在前厅……”
“不打紧的,珠儿。”“奴婢在。”
“快快去取来。”“喏。”
待人离开内殿,白芷婷的眼神这才又看向身侧。“其实,本公主有一事相求……”
……
白烟要重新测试灵力,这是皇上的懿旨。
明妃突然怀孕,惊动宫中。
神英学院负责人亲临南鲛国,猜的不错,就是为了圣光灵力者而来。
与此同时,也有大批商贩打扮的人驻扎城中。
白芷婷一直待在宫中未出去,只是听珠儿说,白烟测出了白光。
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宫里也开始无趣了,她要变强,皇宫锁不住她。
再次见到白烟,那是随着皇帝欢送她去神英学院时,白越吩咐,所有皇家成员都要送她到宫门。
在看向白芷婷的眼神,倒是及其不屑。
门口停着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马车前,一行白衣翩翩的老者与几位年轻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的胸口处都绣着一只老鹰,气度与寻常人不同。猜的没错,应该就是神英学院的人。
余光间,那行老者间其中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措不及防,两人对上目光。
白芷婷愣了愣,反应过来暗骂不妙,转身就想立马离开。
“丫头!”
随着这一叫,场面突然安静。
待她抬头,那老头不知何时闪现到了面前。
“上次的事,考虑如何了?”
先前那个碰瓷的老头,他竟然是神英学院的老师,大意了。
“别想了,我不会同意的。”
“为何呀,当老夫的徒弟,咱这条件也不亏欠……”
众人傻眼,看着那老者与白芷极熟的样子,不禁心里猜测纷纷。
徒弟?这花痴何时攀上了神英学院的人?
“风老,您弄错了吧,我们芷儿可还未及笄。”欧阳蓉玉走上前解释道。
“害,天赋与年龄无关,老夫一看她就有那慧根,丫头,不如随老夫一同回去吧。”
这回真是惊掉下巴了,特别是白越,本以为白烟已经光宗耀祖,没想到他的两个女儿都接连被神英学院看上。
某些人不乐意了,白越巴不得。
“芷儿都还未开发灵力,就是提前进入学院,也做不了什么……”白烟忍不住开口道。
今天所有人该关注的是她……而不是,这个,花痴!
“老夫能教她的东西多了去,”老头扭头又看白芷婷,她很聪明,即便是没有灵力,也毫不逊色。“如何?”
“风老,该回去了。”冷淡的声音响起,身后的白衣少年默默提醒着。
“丫头,只要你一句话答应,你就是老夫的关门弟子,此生绝不会有第二个!”
场面又一度震惊,白芷她何德何能……
若是谈及神英学院,那几位风云人物里必少不了风老。
最重要的是,圣殿,那种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就连神英学院也才捧出三人。
而其中两人,却是风老手下出去的。
正也因此,倒是引来了许多人,都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指导一二。
再后来风老以游山玩水为由不见了踪影,神出鬼没的他,也是近期才露面。
臂弯突然被人挽起,转头一看竟是欧阳蓉玉假惺惺粘了上来。“芷儿,你看你就别给你姐姐添乱了,待烟儿回来,你及笄了也不迟啊?”
她急了她急了。
“丫头?”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好啊。”
巧了,她刚好想找个机会离开皇宫。
“哈哈哈哈哈!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风老高兴坏了,都是个白发苍苍的人了,此刻却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并不会做你的徒弟。”
这……问题也不大,先把人拐回去再说。
“先等我回去拿些东西。”
“不急不急,老夫送你去!”
“就是那边……”
话还未说完,两人突然消失在原地。
留下众人一脸懵逼,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使用了灵力。
白烟粉拳紧握,她莞尔一笑,朝着父皇母后道别后便先行走到了马车前。
方才出声的白衣男子看了她几眼,白烟抬头看到他的脸,赶忙回一个她自认为最有魅力的笑容。
男子风度翩翩,神情却是淡漠极了,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此情此景,身旁的女子起哄般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师妹看上你喽。”“别闹。”似乎已经习惯了,男子并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说出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