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也好

王默之只是拭着不断溢出的眼泪。

王俊凯“你告诉我他是谁？你说话啊！”

王俊凯看着掩面哭泣的母亲。

心中不好的预感瞬间从尘封多年的心底喷薄而出……

能让母亲这么哭的，他知道的只有一个人。

易慎之“小凯，我是……”

王俊凯“你闭嘴！”

王俊凯转身朝男人疯狂地吼出了声，拧起的眉头宣示着他现在是多么的不冷静。

王俊凯“我要你告诉我！他是谁？”

王默一“……小凯，他，他是你爸爸…”

王俊凯“…呵呵……爸爸？”

他低下头没有感情地重复着这个名词，鼻子不自觉地泛红。

王俊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王俊凯“他为什么突然出现……那这么多年来他又去哪了？！”

在外人看来似乎是无厘头地疯狂愤怒，但是多年隐藏在心底最脆弱的那一块天地被颠覆的感觉让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承担真的有些困难。

那个人，即使你真的死了也好……这样我就可以相信，我不是被抛弃的了。

委屈，无奈，痛苦，所有复杂的情感在一瞬间堆积到心头。

他却发现此时的自己，似乎除了宣示愤怒，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愣住了，很难堪地在母子两个人面前站着，他该没想到第一次见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会是这样的场景。

王默一“小凯……都是妈妈的错，是我的错。”

王俊凯“……”

王俊凯看着依旧哭泣的母亲什么也没再说。

只是转身看向男人，用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看着他。

王俊凯“我……没有爸。”

他打开微掩的门，背对着男人，整个背影都是拒绝。

易慎之“小凯，你听爸爸说好吗？”

而这两个字眼似乎彻底地激怒了王俊凯本就已经被刺激的神经。

王俊凯“别叫我小凯，你他妈也不是我爸！”

王俊凯“这么多年了，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他转过身，一步步朝男人走着。

王俊凯“我生病的时候你没有，我妈生病的时候，你没有，她被欺负的时候，你没有！”

王俊凯“你知道她多不容易吗，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一个单身女人在这里会有多少眼光吗？！”

王俊凯的母亲看着王俊凯，抑制不住的眼泪。

王默一“别说了小凯……”

王俊凯“既然你当初选择抛弃我们，既然这么多年你不出现，那你，就没资格。”

他的个子微微低于男人，但青涩的脸庞却预示着大有超越之势。

王俊凯“……爸爸，呵，你叫什么名字，姓什么，当初为什么抛弃我们？你有什么资格现在回来？！”

王默一“小凯你听妈妈说，其实……”

王默一挡在了男人面前，有些歉意地但还是要隔开王俊凯。

王俊凯“我从来都当他死了，他死了也好！”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

王默一“他是你爸！”

王俊凯的脸因为惯性而被甩到了一边，左脸上隐隐出现了红痕，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少年止不住颤抖的苍白嘴唇。

唯独那双眸子清冷的要命，却也无法掩饰顺着脸颊滑到手臂上的那滴泪水。

易慎之“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