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跨年夜

黄明昊愣了愣。反应过来低头笑了声。

黄明昊“会啊。”

他凑近了些，声线压得低而微哑。浸在笑意里，还带了似有若无的亲近感。

勾的林星然耳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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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在一场一场的进行。最后十班取得亚军的成绩。

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就到了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

十二月末，临城迎来了场大雪。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地飘落，窗外的一切都被雪衬得如云雾缭绕般迷离。操场全部覆盖在沉甸甸的积雪里。

中午，林星然和黄明昊出去吃饭。

小店里没有暖气，门还关不严实。凉风往屋里钻，带走了屋里最后点暖意。

林星然冻的手都有点哆嗦，刚夹起点饭，送到嘴边还没塞进嘴里，米粒就从筷子中间掉下去了。

黄明昊突然起身。林星然看着他走到消毒柜，拉开柜门取了个勺子出来。然后他走回来，在林星然对面坐下，把勺子递给她。

林星然慢眨了下眼，没接。

黄明昊挑了挑眉，双手抱臂靠在椅背，饶有兴趣地看她。

黄明昊“要我喂你？”

林星然………

林星然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把勺子接过来。

林星然“谁给你这个荣幸。”

黄明昊唇角扬起个弧度，没说话。

黄明昊“跨年打算怎么过？”

林星然舀了口饭塞进嘴里，腮帮子有些鼓像个仓鼠，有种正经萌。

她含糊不清地回答，

林星然“能怎么过？在家过呗。看看跨年晚会啥的。”

黄明昊点点头，若有所思。

林星然看了他一眼。没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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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

林星然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了一起，吃个团圆饭。

饭后，林秉南和裴烟一个回卧室，一个进书房。硕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人。

电视里播着跨年演唱会，林星然一边看电视，一边拿着手机翻翻班级群。里面有不少人在发红包，虽然抢到手也都是几毛钱，但就图个乐子。

过了会，黄明昊发了个红包，林星然一抢，一下子就抢到了30多。

她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卧槽土豪啊200的红包”

“就五个包啊我都没着急抢”

“谢谢黄总！”

……

林星然也跟着回复了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

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林星然目光扫过，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

黄明昊。

联想到两人唯一的两次通话记录，都跟泰迪有点关系，还都是不太好的消息。她下意识地眼皮子一跳。

她点了接通。

林星然“喂？”

对面传来他懒洋洋的语调。

黄明昊“在家呢？”

林星然“对啊。”

黄明昊“带你出来玩啊？”

林星然拿着电话的手，手指蜷了蜷。

林星然“去哪啊？”

黄明昊“听说今年要在江边放烟花，去看啊？”

林星然几乎只犹豫了0.01秒，就答应了。

林星然“好啊，我们在哪集合？”

她还没这么晚和同学出去玩过，尤其是在外面跨年。想想都觉得怪兴奋的。

黄明昊“我正好顺路去找你，在你家附近的地铁站等我。”

林星然应下。

和裴烟说起时，她先是有点犹豫。不过看自己的女儿很少有这么兴奋的时候，不忍心扫了她的兴。最后她还是同意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温声嘱咐道，“注意安全。”

拿到了通行许可证，林星然一溜烟地出了家门。

到了地铁站，她给黄明昊发消息，黄明昊说还得等一会。

她站在那等，盯着自己的足尖，嘴里哼着歌。时间好像过得格外地漫长。

黄明昊“林星然！”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猛的回头。

黄明昊刚下地铁，朝她挥挥手。

他一步一步走来，离她越来越近。

林星然自己都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嘴角扬起，压都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