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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美人案(终)》

老九门:情归墨琉璃

下午

张启山便来二月红这儿了,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穿着便衣。

  书房

  二月红和墨璃,还有张启山围坐在圆桌跟前聊案子的事。

  张启山把档案袋放到了桌上,然后对两人说了一句:“这里面是查到有嫌疑的人的底细,还有几张屍体的照片,最近二十天长沙城有十五个男人进入,但都有不在场证据!”

  二月红听完拿过档案袋,一边打开,一边对张启山说了一句:“如今是他在暗,我们在明,想抓住他、必是得找个诱饵把他引出来!”说罢便将袋子打开了,掏出档案和照片便开始看。

  张启山听完满面愁容地对二月红说道:“二爷你说得轻巧,谁能当诱饵啊,而且我们也不能确定他就对诱饵下手啊,现在最难的就是让他现身,从案发现场的鞋印我们倒是找到了一点线索,是一双四十四到四十五码的鞋,并且是一双千层底的布鞋。”

“由此我们推断凶手身高应该在一七五至一八五之间,身材比较单薄,但那十五个人里没有一个是符合这些特征的,所以现在又面临死局了。”

  墨璃听完思量一下,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只要是绿林道的人脚上都有功夫,就为掩盖踪迹,所以从脚印上找线索应该没什么用!”

  话音刚落二月红伸手把照片递给了墨璃,然后说了一句:“夫人你看这屍体的照片!”

  墨璃听完接过照片便仔细地看了看,然后突然问了一句:“佛爷,两个死者的美人骨都没了,可在别的地方发现剔骨的伤口?”

  张启山听完摇了摇头,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没有,全身没有发现任何伤口,死者家人都不让解剖,我们没办法进一步寻找入刀的伤口!”

  墨璃听完有些纳闷儿地又看了一遍照片,然后对张启山说道:“伤口应该在喉咙,血都流到肚子里了,这个凶手看起来不单单是为了采花那么简单的了,他应该另有目的!”

张启山听完很是不解地问道:“是什么样的目的至于取人骨头啊?而且人骨又能干什么呢?这又不是什么可以辟邪的东西!”

  墨璃听完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是不可以辟邪,但可以制香!”

  “制香?人骨还能制香?”张启山听完很是惊讶。

  墨璃听完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张启山说道:“嗯,没错,这种香叫美人香,最早出现在唐朝永徽年间,是胡人所制,进贡给当时皇帝的妃子,凡是佩戴此香的妃子便能得到皇帝的恩宠,主要香料就是女子的美人骨,但必须是活生生的剔骨,不然制出来的香就算不得上等了,也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不过如今这两起命案都是先迷晕再玷污,然后等人死后才剃的骨,这有点不合常理了,要么他只是略懂皮毛,要么他就是另有目的。”

  张启山听完依旧很不解地说了一句:“如今谁买它干什么呀?!又不是像过去后宫争宠,完全没有意义!”

  墨璃听完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你错了,据我了解如今还有人私卖这种香,大部分买家是妓院,所以你还是带人去查一下长沙城的烟花之地吧!”

  张启山听完仿佛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嫂夫人你提醒我了,前些天我听手下人说、怡红楼新来了个花魁叫慕容青,这些天城里大小商人都沉迷在那儿,按嫂夫人所说那我一会儿就带人去查一下!”

  墨璃听完思量了一下,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今儿就先别去了,明儿我亲自去一趟,那个慕容青有没有用美人香一闻便知!”

张启山听完并未同意,而是拒绝道:“嫂夫人的好意张启山心领了,但烟花之地嫂夫人不能去,如果让外人知道恐怕会有损嫂夫人的名声,明天我带着人去便可!”

  墨璃听完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二月红,紧跟着对张启山说了一句:“无妨,明儿我带二爷一块儿去!”

  “啊?!夫人你倒是把我豁出去了,哪有两口子逛窑子的呀?!”二月红听完苦笑着看着墨璃。

张启山听完也对墨璃笑着说了一句:“是啊,你俩一块儿去那儿属实不太像话,嫂夫人明天只管等我消息就好了!”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对两人说了一句:“谁说我要以这个面目去的?!明儿我要以男人的面目过去,你俩也得换个样貌!”

  二月红听完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笑了笑、没说话。

  张启山听完很不解,于是问了一句:“嫂夫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墨璃听完故意卖个关子,然后笑着对张启山说了一句:“明儿佛爷来这儿便知!”

  张启山听完有些糊涂地笑了笑,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那好,明天上午我过来看嫂夫人到底有什么神通!”

  就这样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张启山便离开了。

  张启山走后,墨璃与二月红也出府去南山祠堂了。

  翌日

  张启山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黑色皮鞋来到了二月红府上。

  刚一进后院他一下子就懵了,只见院里的石桌跟前二月红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头发特意背过去了,看着很不习惯。

  这倒无所谓,关键二月红身边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上面刺的金龙纹,梳着背头的公子哥,看样貌是没得说,比二月红还要英俊个几分,眼眸中尽是傲气。

  “二爷,这是哪家的少爷呀?”张启山见此很是诧异地走了过去。

  二月红听完不禁笑出了声,然后对那个公子哥说了一句:“来吧,告诉佛爷你是谁吧!”

  那个公子哥听完也笑了,但听笑声竟是墨璃的声音。

  “嫂夫人?!”张启山听完非常惊讶地看着那个公子哥。

只见那个公子哥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没错,就是我,佛爷应该了解,我们族人除了制毒,还会易容,今儿我就这副面貌跟你去怡红楼!”

  张启山听完一脸的不可思议,忍不住靠近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嫂夫人你这是换了个身体吧,这也太逼真了!”

  话音刚落二月红似是开玩笑地把张启山拽到了自己这边,然后一边按他坐下,一边笑着说了一句:“非礼勿视!”

  张启山听完不禁笑了,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二爷这醋劲儿又来了,我就是好奇是怎么做到的,你看你就醋坛子翻了!”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你别理他,他逗你呐!”

张启山听完笑着对墨璃说道:“我知道,我太了解他了,但嫂夫人你样貌虽为男人,但声音却不像,恐有人生疑呀!”

  墨璃听完伸手把桌上的小木盒拿起来,打开之后给张启山看了看,紧跟着说了一句:“这是讙(huān)的百音骨,把它含在嘴里便可随意改变声音了!”

  张启山听完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见里面是一个如一个指节儿大小乳白色的小管子,上面还有很多个孔洞。

  张启山见此不禁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嫂夫人,也就你有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待会儿就有劳嫂夫人了!”

  墨璃听完将木盒盖好塞进了衣袖里,然后一边将桌上放着的方形盒子推到张启山面前,一边说了一句:“佛爷客气了,我也给画了张人脸,你戴上试试吧!”

  张启山听完赶忙把盒子打开了,见里面果真是一张人脸,但太逼真了,他看愣神儿了。

回过神来、张启山小心翼翼地伸手把那张人脸拿出来了,托在手上他发现那张人脸竟然薄如蝉翼,而且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张启山刚把那张人脸放到自己脸上,就感觉仿佛是被什么吸住了皮肤,牢牢地贴在了自己脸上。

  再看他也变了模样,完全看不出是张启山了,酒窝没了,眉目也变了,但还是压制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子正气。

  二月红见此不禁对张启山笑着说了一句:“佛爷,这张脸还挺适合你的,像个商人!”

  张启山听完非常好奇自己这张脸长什么模样,于是苦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二爷你别逗我了,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啊?”

  二月红听完一挥手变出一块儿镜子,然后递给了张启山,紧跟着说了一句:“自己看看吧,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

  张启山接过镜子往脸上这么一照,他惊呆了,那张人脸和自己皮肤竟然贴合的毫无痕迹,就仿佛是他原本皮肤一样。

  张启山见此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了一句:“太神奇了,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就像是我自己的脸似的,嫂夫人你太厉害了!”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江湖骗术而已,这种本事并不光彩,所以我也很少用,今儿正好练练手!”

  张启山听完半考完笑地对墨璃说了一句:“真的太神奇了,要是高旭看见了、非缠着你让你叫他不可!”

  墨璃听完不禁笑了,未语。

  三人又聊了几句就直接乘车去怡红楼了,临走前二月红也变了个模样,还是英俊的,只不过样子更加成熟了。

  不久车停到了一栋古楼门前,门前的伙计见车停了便赶忙迎过去满脸堆笑地给三人开车门,然后说了一句:“见过三位爷!”

  墨璃听完一边下车,一边说了一句:“我们想一睹慕容姑娘芳容,快去安排!”只听她声音已经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也很有威慑力。

  那个伙计听完迟疑了一下。

  “嗯?!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墨璃侧过头看了那个伙计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和让人不敢违逆的气场。

  那个伙计见此有种莫名的畏惧感,他不敢直视墨璃的眼睛,于是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跟…跟您回,慕容姑娘还不到迎客时间,我们不敢安排呀!”

  这时二月红和张启山也下车了,然后二月红过去打圆场:“哎~墨老板你就别难为一个伙计了,咱进去找老鸨让她安排!”

  墨璃听完满眼怒气地看了那个伙计一眼,然后便直接进到了里面。

这时二月红一边和张启山往里走,一边对那个伙计说了一句:“快去叫你们老鸨子,惹怒了那位墨老板、你们生意就别想做了!”

  那个伙计听完吓得赶忙在前引路,然后试探着问了一句:“敢问这位爷,那位墨老板是何方神圣。我们也好谨慎伺候啊!”

  二月红听完随便编了个谎,然后对那个伙计说道:“他是北平市长李良的小舅子,昨日刚到的长沙城就听说你们这儿慕容姑娘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所以今儿才到此想一睹慕容姑娘芳容,没想到碰上你这么个不会做生意的!”

  那个伙计听完寒毛都竖起来了,因为他听说过这个北平市长小舅子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姐夫有权就干抢男霸女的事儿。

  于是那个伙计赶忙带着三个人进了大厅。

  来到大厅见里面有散座儿,前面正对着门是一个戏台,有几个歌姬在那儿唱戏,台下两旁的散座儿上全是人还有陪酒的妓女,非常吵。

墨璃见此打心里往外的嫌弃,于是侧过头对那个伙计说了一句:“去叫你们老鸨子过来!”

“诶、诶、诶,您稍等我这就去叫!”那个伙计听完便赶忙到戏台后面老鸨子休息的地方去叫她了。

  这时墨璃小声跟二月红说了一句:“这里太不干净了,全是怨气,一定死过人!”

二月红听完也小声对墨璃说了一句:“妓院死个人很正常,不愿接客的姑娘都被老鸨子逼死了,有怨气也正常!”

  话音刚落从戏台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吆~有失远迎,还请三位爷原谅!”说罢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一身很暴露旗袍的女人,手拿一把香扇,一边轻摇香扇,一边满脸笑意地奔着三人就过来了。

  因为墨璃站在最前面,所以那个老鸨子走过来就习惯性地朝着墨璃用扇子妩媚一扇,然后笑着说了一句:“哟~这位爷长得真俊俏,一看就是文人雅士,来我们这儿消遣消遣!”

  墨璃被老鸨子身上那浓烈的胭脂味儿熏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行了,别说这些官话了,我要见慕容姑娘!”

老鸨子听完一脸为难地对墨璃说道:“不是不给您安排,实在是我们姑娘脾气大,不到接客时间我们不敢给安排,这样、我先跟您三位找几个姑娘解解闷儿,等到时间了我在给您安排!”

  墨璃听完一抬眸冷冷地看了老鸨子一眼,然后略带警告地说了一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够了吧!”说罢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小黄鱼,然后扔给了那个老鸨子。

  再看老鸨子接过金条瞬间就变脸了,笑得跟要咬人似的,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哎呦~多谢这位爷,今儿我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给您几位安排,请三位爷跟我上楼吧!”说罢便带着三个人绕过戏台、从左面楼梯上楼了。

  来到三楼

  见里面就两个屋子,装得那叫一个雍容华贵,堪比皇宫。

  老鸨子一边往左侧雅间儿门前走,一边笑着对里面说了一句:“我的宝贝儿女儿啊,这回妈妈得求你了,求你救命吧!”

  这时从左面雅间儿里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声:“妈妈,您又怎么了?何事能把您逼得如此啊?”

  老鸨子听完走到门前,一边试着推门,一边对里面说道:“妈妈又犯贪财的毛病了,收了三位爷一根金条,人家非要见你,妈妈没办法了、才来求你呀,好女儿,你就见见人家吧,就当妈妈求你了!”

  话音落下片刻,门开了,只见里面是一位美貌的女子,穿着一件很还算保守的白色旗袍,外面是一个黑色的肩披,盘着头戴了几个珍珠发饰,手上戴着各种昂贵的首饰,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看样貌到不像是寻常的风尘女子,不知为何她身上竟有股子正气,没错、她就是怡红楼新来的花魁慕容青。

  慕容青打开门看了一眼老鸨子身后站着的墨璃,然后轻声说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吧!”说罢便转身进屋了。

  老鸨子听完赶忙笑着对慕容青说了一句:“哎~真是妈妈的好女儿,妈妈谢谢你了!”说罢便带着三个人进去了。

  进到里面见一共两间屋子,一进门这间是慕容青接客聊天,抚琴对诗的地方,里面一样布置的非常华贵,和一般人家的客堂差不多,墙上挂着各种字画,屋里摆着各种摆件。

  里间屋是慕容青卧房,有珠帘挡着看不清里面什么样子。

  慕容青回到屋里就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对老鸨子说了一句:“妈妈您出去吧,这三位爷我接了!”

  老鸨子听完赶忙满脸堆笑地说了一句:“哎!妈妈出去,辛苦女儿了!”说罢便对三个人使了个眼神,然后便转身出去把门带上了。

这时慕容青很温柔地对三个人说了一句:“三位爷不像是来寻乐子的,那就请坐吧!”

三个人听完便走到沙发前坐下了,然后张启山笑着对慕容青说了一句:“听闻慕容姑娘美貌无双、今日一见真是绝非传言,姑娘真是倾国倾城啊!”

慕容青听完微微浅笑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行了~我虽不知三位来找我是为何事,但我知道您是官家的,那二位也不是来寻乐子的,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张启山听完不禁愣了一下,还没等开口墨璃就起身往慕容青跟前走去了。

  墨璃一边走,一边对慕容青笑着说了一句:“姑娘好眼力,不愧是北平第一歌姬柳青梅呀!”

  慕容青听完猛地站起身非常诧异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怎知我的底细?”

  墨璃听完故意凑到慕容青耳边,然后轻笑着说了一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一睹姑娘芳容!”说罢便顺势闻了一下。

  “流氓!”慕容青见此有些生气地将墨璃推到了一边,然后便气哼哼地又坐下了。

  墨璃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紧跟着痞笑了一下、便坐回了原位,然后对慕容青说了一句:“柳姑娘好大的脾气呀,我没有恶意,我来就是想问一下柳姑娘平时用的香粉都是从何得来的?!”

  慕容青听完愣了一下,然后眼神有些闪躲带着怒气地说了一句:“不便告知!”

  墨璃听完微微一笑,然后用威胁的语气对慕容青说道:“柳姑娘这么聊天儿可不太好啊,提醒你一句,你若告诉我是谁,我还能在这儿和你好言相谈,不然、奉天墨家今晚便能来取你性命!”说罢便一伸手露出了那枚鹰头戒指。

  “你是墨家的人?”慕容青听完见到墨璃手上那枚鹰头戒指非常吃惊。

墨璃听完浅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说了一句:“是,所以你若告诉我是谁卖的你香粉,我就饶你一命,不然、你活不过今夜子时!”

  二月红和张启山听完也懵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没敢多问。

  慕容青听完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没躲过去,香粉是一个姓王的商人卖给我的,每个月送来一次,一瓶二十大洋,男人闻见就会魂牵梦绕、无法自拔,我才能在这儿立足!”

  墨璃听完赶忙又问了一句:“那他何时会来送香粉?”

  慕容青听完回道:“三天之后午时整!”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慕容青说道:“好!希望你没有骗我,这三天你老实点儿,别耍什么花样儿,你的命在我手上,抓到那个人我就放你一马,若是那个人因为你跑了,那便是你的死期!”

  慕容青听完微微地叹了口气,然后点了一下头,低头未语。

  墨璃见此对张启山和二月红说了一句:“咱先走回吧,到时候我们再过来!”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张启山和二月红听完也从沙发上起来了,然后二月红对墨璃说了一句:“好,咱走吧!”说罢便和墨璃、还有张启山出了雅间儿下楼了。

  屋子只剩下慕容青一人坐在沙发上乜呆呆地流眼泪,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

  三人来到楼下,老鸨子非常热情的就迎过来了,但是被墨璃挡住了。

  墨璃伸手一挥让那个老鸨子站远点儿,然后一边往出走,一边说了一句:“今儿有事就先这样,改日再过来与慕容姑娘喝酒快活!”

老鸨子听完站在那儿不敢动,然后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好嘞,三位爷您慢走,改日一定要来看我们姑娘啊!”

  三人从怡红楼出来直接上了车,墨璃上车之后便赶忙深呼了一口气,她真的太嫌弃怡红楼里面的味道了。

  三人一路都没提慕容青的事,也都没说话。

  回到红府之后,三人便直接进了后院书房。

  书房

  三人围坐在桌前,二月红变回了本来样貌。

  这时张启山便问了一句:“嫂夫人,你怎么会认识那个妓女的?”

  二月红听完也问了一句:“是啊,夫人你怎么连她的底细都知道啊?莫非她与墨家有什么恩怨不成?”

  墨璃听完笑了一下,然后便开始讲道:“的确她和我们有恩怨,你们不知她并非是人,她原身是我族五大兽灵之一的青凤鸟,一百年前她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我族、化为人形和那个男人走了,随后我们命人去抓她,但一直就没找到她,后来我们就把她从灵簿上除名了,也就没再让人去抓她。”

  “后来才知道北平有个歌姬红了,叫柳青梅,最擅弹琵琶和唱曲儿,引得男人都沉迷于她,听到这些我们便知那就是青凤鸟所化,但我们也没去抓她,就这样过了一百年,我也没想到今儿能在那儿遇见她。”

张启山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墨璃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她如此怕你,不过终于找到命案的线索了,这几天也算没白忙活,只是让嫂夫人破费了,等一下我回府便派人把金条送过来,不能让嫂夫人为我花这个钱!”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不用,就当是我上次给你添麻烦的补偿了,不然我也正想着怎么感谢一下佛爷你呐!”

  张启山听完很耿直地对墨璃说了一句:“嫂夫人,那次的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今天这个钱我必须给你送过来,嫂夫人就别再推辞了!”

  墨璃听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你再这样三日之后我就不帮你了,美人香只有我知道是什么味道,高旭不知道,他帮不了你!”

这时二月红也笑着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我劝你现在还是别惹我夫人,她要是急了,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即便是抓到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启山听完没办法只能不再提金条的事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柳青梅的事,然后张启山对墨璃问了一句:“嫂夫人,这假脸怎么拿下来呀?我待会儿回家没法儿和新月解释!”

  墨璃听完不禁笑了,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用手一撕就掉了,你看、我把我这撕下来!”说罢便伸手把那张人脸还有假发撕下来了,顺便用手一遮把嘴里的百音骨也取出来了,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张启山见此便伸手也把自己那张人脸撕下来了,然后发现并未有损坏,还和没戴过一样,觉得好神奇。

  张启山见此便把那张人脸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带着笑意地说了一句:“今日多谢嫂夫人和二爷帮忙,张启山感激不尽,等案子破了、我一定把你们拉到我那儿、咱聚一聚,喝几杯以表谢意!”

  二月红听完半开玩笑地对张启山说了一句:“好!到时我们自己去,不用你拉,备好酒菜便可!”

  墨璃听完不禁笑了笑,然后也半开玩笑地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你还是别请了,二爷这是要宰你呀!”

  张启山听完不禁被两人逗笑了,然后说了一句:“嫂夫人放心,为他我都点过三盏天灯,一顿饭还叫事儿嘛!”这话说完他就后悔了,不该提点天灯的事,但也已经晚了。

  刚要解释,墨璃就笑着说了一句:“说起这事儿我还得感谢佛爷呐,要不是你点了三盏天灯拿到了鹿活草,我恐怕早就一把黄土盖身上了!”

  张启山听完赶忙顺着话茬儿往下说道:“嫂夫人你言重了,要不是最后贝勒爷相助我也点不成那最后一盏灯,而且就算是没有鹿活草、二爷也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罢便笑了。

  这时二月红听完半开玩笑地对张启山说了一句:“知我者佛爷也!”

  墨璃听完不禁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对两人说了一句:“你们二位,一个四十五,一个四十四,加一起快一百岁了还这么没溜儿!”

两人听完都不禁笑了,就这样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张启山便回去了,临走前墨璃特意让他把那张人脸带上了,留着以后暗中查案用得上。

  张启山走后,墨璃一边起身准备出去,一边半开玩笑地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二爷你可食言了,当初答应我从此不进烟花之地,今儿你进了,你说怎么办吧!”

  二月红听完微微笑了一下,紧跟着便伸手将墨璃拉坐在了自己怀里,然后轻声说道:“诶~小姑娘这话说的就不像话了,明明是你非拉着我去的,怎么我就食言了?!而且你调戏那个慕容青的时候是真像地痞流氓…”

  话还未等说完墨璃就伸手推了二月红一把,然后起身娇嗔地对他说了一句:“还不是为了你兄弟,若不是因为他,我至于这副模样去那种鬼地方嘛,弄得一身怨气,我找谁抱怨去呀!你好没良心!”说罢便佯装生气转身就准备出去。

  二月红见此赶忙起身从后面抱住了墨璃,然后轻声哄道:“好了~为夫错了,方才是和夫人说笑呐,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为夫可心疼啊,以后他的事咱不管了,别人死活跟咱们没关系!从今以后夫人不做这个活菩萨了,我看谁敢说你个不好?!我活吞了他!”

  墨璃听完还佯装生气,把头扭过去,没搭理二月红。

  二月红见此在墨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了~好了~小姑娘要是再不理为夫,我可不客气了!”

  墨璃听完转过头很诧异地问了一句:“怎么?!二月红你要打我?好啊,我倒要看看红老板要用哪只手打!”

  二月红听完不禁笑了,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我怎么可能打你呢?!夫人瞎想什么呐,我疼你还来不及呐,怎么会打你呢?!”

  墨璃听完又问了一句:“那你怎么就不客气了?”

  二月红听完微微一笑,然后说了一句:“我说的不客气可不是夫人想得那个,而是这个!”说罢便吻了一下墨璃的朱唇。

  墨璃见此害羞地挣开了二月红的手臂,然后转过身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紧跟着说了一句:“哎呀~大白天没个正经的,我真是怕了你了!”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然后宠溺地对墨璃说了一句:“我就知道夫人没真生我气,小姑娘就爱戏耍我!”

  墨璃听完一脸无奈地笑了,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说不过你,我去看孩子了,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说罢便转身往出走了。

  二月红听完嘴角微扬了一下,然后便也跟着出去了。

  墨璃出了书房先是回卧房换了身旗袍和高跟鞋,然后才和二月红去三进院子陪两个孩子玩儿。

  下午

  洋行那边来人说有个外商要和墨璃合作,所以她就去洋行了。

  二月红倒也没闲着,他去自己戏园子了,好久都没过去了,今儿特意过去看看,让人打扫打扫,行头什么的也让人用白酒喷一喷,去去霉气。

  晚上

  三更三点,二月红和墨璃已经睡了,就在这时从门缝儿外冒进来一股子白烟,香气扑鼻。

  过了一会儿白烟消撒了,紧跟着卧房门被撬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男人。

  他蹑足潜踪地往床榻跟前走,借着月光看他那双眼睛里尽是色意。

正当他走到床边刚要伸手撩开幔帐时,突然二月红一把手就把他的手抓住了,紧跟着便坐起来了,随后墨璃也坐起来,然后便笑着了一句:“我们正愁抓不到你呐,没想到你竟然自投罗网了!”

  这时那个蒙面男人愣了一秒之后,一挥手扔出来一颗烟雾弹,刹间整个屋子浓烟弥漫。

  二月红见此当然是护着自己妻子了,赶忙把墨璃搂在了怀里,然后才一挥手将浓烟散去。

  浓烟散去之后那个蒙面人早已逃走了,二月红并未去追,而是确认妻子有没有事。

  墨璃见此就要去追,但却被二月红拦住了。

  二月红伸手把被子给墨璃盖在了身上,然后轻声说了一句:“你穿的少、别去了,我去吧,安心在这儿等我!”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叮嘱了一句:“那你多加小心!”

  二月红听完点了点头,然后便下床出去追那个蒙面人了,临走前特意在这屋子里设了个结界,怕那个蒙面人再回来。

  当然、他这个担心有点多余了,就凭墨璃的手段那个蒙面人回来也是只有被杀的份儿,但他还是为了保险起见设了个结界。

  过了一会儿二月红回来了,看那样子应该是没找到那个蒙面人。

  墨璃见此对二月红说了一句:“看来他不一般,没追上算了,我能找到他了!”

  二月红听完走回床边坐下赶忙问了一句:“夫人有何办法?”

  墨璃听完凑到二月红耳边用耳语说了几句。

  二月红听完眼眸一亮,然后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还是夫人厉害,这回连他的老巢都能找到了!”

墨璃听完微笑了一下,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好了~先甭管他,咱早歇着吧,大半夜别聊了,不然该睡不着了!”

  二月红听完宠溺地对墨璃说了一句:“好~睡吧!”说罢便把鞋脱了。

  两人躺下之后,二月红将墨璃搂在了怀里,没多久便都又睡熟了。

  翌日

  上午、二月红让人去通知了张启山在一个地方碰面,然后便和墨璃乘车出了红府。

只见墨璃穿了一件黑色盘龙旗袍,盘着头、戴了一对儿龙头簪,耳朵上戴了一对儿点翠的耳钳子,手上戴着鹰头戒指,脚上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剑柄一样的东西,上面刻着盘龙纹。

  再看二月红穿了一身浅金色的长袍,米色的裤子,一双褐色皮鞋,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一刻钟后

  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两人下了车,见一旁的车跟前站着穿着军衣的张启山和张日山,后面还跟了几个小兵。

  见到两人来了张启山和张日山赶忙迎过去,拱了一下手说道:“二爷,嫂夫人!”

  两人见此也拱了一下手,然后墨璃说了一句:“久等了,咱进去吧!”说罢便和二月红带着张启山等人进了客栈。

  一进去伙计就迎过来了,但都被张日山赶到了一旁,不敢出声。

  就这样墨璃带着几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

  墨璃直接朝着第一间屋子就过去了。

走到跟前和二月红对视了一样之后,二月红伸手敲了敲门,然后以伙计的口气对里面说了一句:“这位大爷我给您续点儿茶!”

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有脚步声,随后里面的人便把门打开了,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样貌还算英俊,穿着一身白色长衫,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圆口布鞋,绑着腿带子,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那个男人见此知道事情不好,于是摔门转身就往屋子跑、想要从窗户逃走。

  二月红、张启山、张日山见此就追进去了,进了屋只见那个男人顺手将床边的包袱拿过去了,然后打开窗户就准备往下跳可被张启山拽住了衣衫。

  那个男人回过身就跟张启山他们打起来了,不得不说他功夫真不错,竟能抵挡住三个人。

  一边打,那个男人一边笑着地对三人说了一句:“多管闲事,本大爷不跟你们玩儿了!”说罢一挥手又扔出颗烟雾弹,瞬间屋子里全是白烟,看不见人了。

墨璃见此一挥手便将那个暗器朝着窗口的方向扔过去了,只听见一声嘶吼,紧跟着又听见楼下“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从楼上掉下去似的。

  这时二月红与张启山,还有张日山随着一声便也从窗户跳下去了,随后墨璃也转身下楼。

  楼下

只见那扇窗户下躺着那个男人,腿上有血,仔细一看原来是墨璃扔出去那个暗器里藏着利刃,将他腿扎伤,不能动弹了。

  三人从楼上跳下来之后,张日山就过去把那个男人绑起来了。

  这时那个男人被小兵架起来了,然后恶狠狠地看着二月红和张启山,紧跟着问了一句:“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话音刚落只见墨璃从正门绕过来,一边不紧不慢地往跟前走,一边轻笑着问了一句:“你昨晚逃走时就没发现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你吗?”

那个男人听完仿佛想起了什么看,然后冷笑着说了一句:“原来那只扁毛畜生是你养的,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啊,年年打雁,今天倒被你这雁啄了眼!真是耻辱啊!”

  墨璃听完走到跟前笑着说了一句:“我找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我看你还往哪儿逃,说吧,那两个姑娘是不是你杀的?”

那个男人听完大笑着说了一句:“就是你大爷干的,本就是任人宰割的两脚羊,能侍奉我是她们的福气!”

墨璃听完轻笑一下,然后说了一句:“看来你真是五胡乱华时候冥族留下的余孽!”

那个男人听完依旧大笑说道:“没错,大爷我就是冥族后人,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呐,不过怎么着都是两脚羊的命!”说罢便开始疯批地笑起来了。

这时张日山从那个男人的包袱里翻出来一盒雪白的粉末,大概能有三两左右,特别白,但是闻着却有一丝骨头的味道,不过里面更多的是一股独特的香气,形容不出,闭上眼闻、就仿佛面前有一美貌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婉声歌唱一般。

  墨璃见此赶忙对张日山说了一句:“别闻!那是美人香!”

  张日山听完吓得赶忙把盖子盖上,然后收起来了。

  这时墨璃又对那个男人问了一句:“怡红楼里的慕容青可在你这儿买过美人香?”

  那个男人听完疯批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我从不和两脚羊做买卖,找我买的都是男人!”

  张启山听完赶忙又问了一句:“最近有谁从你那儿买过这香?”

  那个男人听完轻蔑地笑着说了一句:“是一个姓王的公子哥儿,昨天刚从我这儿买走两瓶!”

墨璃听完连忙问了一句:“你可知那个姓王的家住在哪儿?还有人从你这儿买过吗?”

那个男人听完冷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我做的是生意、他住在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不贪心,来到这儿我就应了他这么一个买主,没应别人!”

  这时老百姓都陆陆续续凑过来看热闹了,墨璃见此对张启山使了个人眼色,然后说了一句:“带回去审吧,别闹大了!”

  张启山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让人把那个男人架上车了,紧跟着又让张日山把聚过来的老百姓驱散了。

  老百姓都散了之后,张启山和二月红他们就各自乘车回去了。

  张启山着急会军营审那个凶手,二月红和墨璃着急去洋行和一个外商谈生意。

  下午

  换了一身便衣的张启山和一身白色西装的高旭来到了红府,在院里跟二月红与墨璃聊美人香的事,顺便把凶手腿上的暗器给墨璃送回来。

  四人围坐在石桌跟前,张启山对墨璃说道:“据凶手交代他在十年内杀过一百多个女人,最小的只有十几岁,真像嫂夫人说的那样、都是杀完取骨,张副官又去搜了一遍他处的那个房间,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套剔骨的工具,据他交代、他真的是从死者喉咙下的刀,把骨头和肉剥离开之后,然后再把骨头锯碎从死者嘴里拿出来。”

  “我决定三日之后对他执行枪决,这种人真的死不足惜。”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嗯,早就该死了!”

  张启山听完仿佛想起了什么,于是便问了一句:“嫂夫人,那美人香该如何处理?”

  墨璃听完思量了一下,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买一坛黄酒,把美人香倒进去,然后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就行了!”

  张启山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我待会儿回军营就让人去处理!”

  这时高旭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师父,那个…什么是冥族啊?”

  墨璃听完便开始给高旭讲道:“冥族是五胡乱华时期胡人中的贵族,那时战乱到处都是屍横遍野,胡人中的冥族就开始以汉家女子为食,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两脚羊,后来南北朝灭亡,杨坚开创了隋朝,开国后他便下了一道圣旨,就是诛杀冥族。”

“圣旨下了第七日、冥族部落就被血洗了一遍,大部分冥族都被诛杀了,但仍有侥幸趁乱逃走的余孽,他们吃人肉和人血,有的人还用女人骨头制香,也就是后来盛行于大唐的美人香。”

  “如今那个凶手制的已经不纯了,当年的美人香但凡闻见无论男女都会丢魂失魄,茶饭不思,会成瘾、成疾。”

  高旭听完赶忙点了点头,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冥族真变态,吃人,咦~想想就恶心!”说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墨璃见此淡然一笑,然后说了一句:“弱肉强食,很正常,如今要比那时候还要残酷的多,只不过你没看到而已,咱们尽量做到不吃人的同时、也不要成为别人的盘中食!”

  高旭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是,师父,徒儿明白了!”

  就这样四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个姓王的买家,墨璃的计划仍是到日子她亲自再去一趟怡红楼,会会那姓王的买家。

  二月红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怎么着都会跟着墨璃保护她,而且他知道没人能打得过妻子,如果不用天力就连他都不是妻子的对手,就算用了天力,也难抵妻子的金羽穿心,所以他并不担心会有人伤着墨璃。

  张启山自然是愿意墨璃帮忙了,因为有她相助,抓住那个买家把握就大了。

  一眨眼就到了慕容青和那个姓王的人约定好买美人香的日子了。

  上午

  墨璃穿着一身黑色旗袍,上面简单的刺了一处祥云纹,扣子是和田玉雕的莲花扣,盘着头,别了一只点翠的凤尾钗,耳朵上戴了三对儿点翠东珠的耳钳子,也就是满族的一耳三钳,今儿她化了个很英气的妆,脖子上戴了一串东珠的朝珠,手上戴着鹰头戒指和那枚二月红为她做的戒指,脚上穿了一双黑色尖头的高跟鞋。

  刚从书房出来就看见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袍的二月红,在院子哼着曲儿,遛着弯儿。

  墨璃见此走上前笑着说了一句:“你是真不急呀,马上到时辰了,你还这么悠闲呐!”

  二月红听完不禁笑了,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我这不在等夫人嘛,哪有悠闲呐!”

  墨璃听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好了~快走吧,佛爷他们应该都到了!”说罢便和二月红往府外走,然后乘车便去了怡红楼。

  一刻钟后

  车停在了怡红楼的门前,见穿着军衣的张启山就站在门口叉着腰在四处看他们也没有来。

  见到是红府的车张启山便走过来,顺手把车门打开了,然后开玩笑地对两人说了一句:“我活了四十多年头一次见着夫妻一块儿逛窑子的,嫂夫人你怎么没扮成男人呢?”

  两人听完都不禁笑了,然后一边下车,墨璃一边对张启山说了一句:“这次是抓人,不是套话,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说罢便和二月红下了车。

  这时二月红也半开玩笑地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你少拿我们两口子开涮,这不都为了你破案嘛!小心我去告诉新月你背着她逛窑子,到时候以新月的性格就够你喝一壶的!”

  张启山听完苦笑着一指二月红,然后说了一句:“二爷你真仗义啊,她要是知道了,我就去你府上住!”

  墨璃见此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对两人说了一句:“你俩别斗嘴了,快进去吧,不然一会儿人来了!”

  张启山听完不禁笑了一下,然后立马严肃起来了,紧跟着对墨璃说了一句:“好,我们进去吧,里面我已经安排完了,都是我的人,嫂夫人可以放心进去!”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往怡红楼里走。

  进到里面见人很少,因为已经被张启山清场了,剩下的都是他的兵,都穿着便衣在这儿守着门,老鸨子和伙计还有妓女都让他们关在二楼的一个雅间儿里了。

  三人进去之后便直接上三楼了。

  来到三楼

  见慕容青那个房间门是开着的,于是三人便进去了。

  进到里面发现慕容青穿着一身水紫色旗袍,盘着头,光着脚正坐在外间屋的沙发上抽烟呐。

  慕容青见到墨璃和二月红愣了一下,然后弹了一下烟灰紧跟着问了一句:“二位面生,但气味儿很熟,你们那天也来过吧?”

  墨璃听完走到跟前,笑着对慕容青问了一句:“怎么?!连主人都不认识了?”

  慕容青听完有些惊讶地抬起眸子打量了一下墨璃,发现她手上真戴着鹰头戒指,于是很诧异地问了一句:“你是新一任族长?!那天那个男人是你易容成的样子?”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轻笑着说了一句:“没错、那天调戏你的就是我,不过你放心,我懒得管那些旧事,更不会管你!”

  慕容青听完还是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墨璃,然后对她说道:“没想到新族长竟然是个女子,真不错,幻术族早就应该有女族长了,不然一百年我也不会选择背叛幻术族,(把烟灭掉之后起身单膝跪在墨璃面前:)罪灵青凤拜见族长,今后愿听您差遣!”

墨璃听完赶忙扶起慕容青,然后说了一句:“快起来,这会儿不是说这个时候,楼下有动静,应该是来人了,你先躲起来吧!”

  慕容青听完连忙点了点头,然后便进了里间屋。

  墨璃与二月红和张启山对视了一眼,便坐在小沙发上背对着门。

  二月红和张启山躲在了左侧墙角,一个手里攥着几颗铁弹子,一个拿着枪,都准备好了。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马上就到这层了。

  不久,脚步声来到门口,看影子像是个男人,他伸手敲了敲门,然后冲里面说了一句:“货带过来了,出来验货吧!”

  墨璃听完学着慕容青的声音冲门外的人说了一句:“身子乏了,拿进来让我看看吧!”

  话音刚落门便被打开了,见进来一个二十多岁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的男人,样貌算得上是清秀的,手里拿了一个小瓷瓶。

  进来之后那个男人只顾着看背对着他的墨璃了,没发现他左侧墙角躲着两个人。

  一边往沙发上那儿走,一边问了一句:“今天这儿怎么这么冷清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马上就不冷清了!”墨璃转过身刚要动手,但看见那个男人时、她愣了。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也愣住了,满眼的难以置信和吃惊。

  “王俊奇?”墨璃回过神来非常诧异。

  再看那个男人果真就是当年差一点就娶到墨璃那个王俊奇,只不过如今的他早已不如当年那般俊朗清秀,满脸憔悴,双眼无神。

  这时王俊奇回过神来很惊讶又有一丝心疼地问了一句:“墨璃?!你怎么成这样了?这么多年你都经历了什么呀?…怎会变成如今这样的?”

  墨璃听完从沙发上起来,很冷漠地对王俊奇说了一句:“我很好,但我没想到会是你!为什么?你家应该不差这点儿钱吧!为什么要这样?”

  王俊奇全没听进去,还是满眼心疼地看着墨璃说道:“这些年那个二月红对你一定很不好吧,眼睛哭得都落下病根儿了,跟我走吧,别再受委屈了!”说罢就要抱住墨璃,但是被她躲开了。

  与此同时二月红和张启山也从墙角出来了,然后一边走到墨璃跟前将她护在怀里,一边对王俊奇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方才又对我夫人如此无礼,真是该死!”

  王俊奇见此满眼怒气地指着二月红骂道:“王八蛋!你把墨璃折磨成这样还有脸说这种话,我看是你该死才对!”说罢便冲过去要打二月红。

  但就当王俊奇来到跟前时,墨璃一掌就打在心口上了,打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站稳后的王俊奇捂着心口,吐了一口血,紧跟着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墨璃,然后声音颤抖着问了一句:“为什么?…墨璃你为什么会这样?…”说罢眼眶红了。

墨璃听完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仍是非常冷漠地对王俊奇说道:“没有为什么,我的确变了,但不是因为二爷,你也不要在这儿臆想,今儿我是来抓买给慕容青美人香的人的,没想到会是你,看你如今这个样子,我很庆幸我当年选择了跳湖,而不是选择嫁给你,我对你太失望了!”

  王俊奇听完满眼泪水地看着墨璃,然后哽咽着说了一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讨人厌吗?…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里,我做不到不爱你,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去爱你,但你从不给我机会…”

  话还未等说完墨璃就厉声对他说了一句:“你压根儿不懂什么是爱!你的爱太自私了,我受不起!实话告诉你,就算没有二爷,我也不会嫁给你!”

王俊奇听完非常心痛地看着墨璃,然后就觉得心口发甜,紧跟着便又吐了一口血。

  墨璃见此并未慌张而是非常淡然地看着王俊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王俊奇见此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自讽地笑了,紧跟着对墨璃说了一句:“我对你一片真心,没想到最后竟成了你眼中的一个笑话,我他妈还真是个笑话!”

  这时二月红走过去对王俊奇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缘分不是你能强求的来的,我和夫人在生死面前都希望活下去的是对方,而不是一块儿去死,这才是没有负担的爱,爱是希望对方平安幸福,不是占有。”

  “她也不是你不甘心失败的理由,她从来都没爱过你,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罢了,你也该醒醒了,或许你以前是爱过她的,但等她嫁给我之后,你对她的爱就只是不甘心了而已,没有爱了,别再欺骗自己了。”

  这时张日山带着兵进来了,一进来就把王俊奇控制住了,并且把他手里的美人香 拿过去了。

  王俊奇也没挣扎,一直在自讽地疯笑着,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墨璃见此依旧非常冷漠地看了王俊奇一眼,然后一边往出走,一边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若审出什么不必留情面,依法处置!”

  张启山听完拱了一下手,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好,那你和二爷先回吧,下午我过去!”

  墨璃听完便直接出了雅间儿,二月红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张启山见此刚准备带着王俊奇回军营,慕容青就出来要去追墨璃。

  张启山见此拦住了慕容青,然后说了一句:“先别去找她了,等她情绪好一点再去吧!”

  慕容青听完便停下了步子,然后对张启山说了一句:“多谢军爷!”说罢便转身回了里间屋。

  张启山见此便带着兵和王俊奇下楼回军营了。

墨璃和二月红上了车之后,依然带着火气地说了一句:“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真晦气!”

  二月红听完拉过墨璃的手,然后赶忙轻声哄道:“好了~和他生气不值当,气坏了身子我心疼,消消气,咱先别回府了,咱去梨园看看!”说罢便让司机开车去梨园了。

  “哎呀~我没生气,我就是觉得晦气,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过来了,反正佛爷也能对付得了!”墨璃皱着眉间看着二月红。

  二月红听完继续轻声哄道:“以后咱不管这些事了,这几日夫人为此伤了不少神,脸色都不好了,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账,害我夫人伤神劳力,我非去找他兴师问罪不可!”

  墨璃听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一下二月红的胳膊,紧跟着说了一句:“好了~别没正经了,找人家干嘛呀,真是的!”

  二月红见到墨璃笑了、他心情也好了,于是笑着说了一句:“夫人笑了、我就放心了!”

  墨璃听完又伸手轻推了一下二月红,然后便笑了。

  司机见二月红这般哄妻子都不禁偷着笑了一下。

  不久车便停到了梨园门口,司机下车给两人开车门。

  二月红先下来的,转回身抬手便牵起了墨璃的手。

  而墨璃也是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二月红的手,然后下了车。

  两人从车上下来,梨园门口的伙计便赶忙把大门打开了。

两人见此便直接进去了,进到里面发现还是七年前的样子,前面是戏台,台下是座位,离戏台最近有一桌是不卖票的,那儿的桌子椅子都和后面的不一样,是上等的檀木,两把太师椅,一个圆桌,桌上常年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永远都插着两枝白玫瑰。

  这规矩是二月红定的,不管戏园子是封,还是开张那儿必须摆着装有白玫瑰的花瓶,因为墨璃喜欢,他就定了这规矩,这么多年在这上面也算是没少花钱,但二月红不在乎钱,他只为博妻子一笑,只要墨璃见此心悦,那他就觉得值了,由此可见二月红得多爱妻子呀,宠爱到了极致也就如此了吧。

  二月红带着墨璃来到那两个位子跟前便与其坐下了。

入座后,墨璃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戏台和整个园子,不禁感叹道:“好久没来这儿了,以前这儿是那么热闹,就连街上都站着人听你唱戏,可如今…二爷开箱吧,我知道你爱戏,以前让你封箱是怕鬼子盯上你,而我们没办法应付,如今不一样了,即便是真惹上鬼子、我们也能应付得了了。”

  “所以、二爷你要是愿意,咱就开箱吧,别让自己有遗憾,也不用顾虑我,我想看你重新披挂上台,做回那个万人都痴迷的角儿。”

二月红听完宠溺地看着墨璃,然后说道:“好~只不过一旦开了箱我就不能全天都在家了,那孩子就得交给小秋管了,我就怕他们捣蛋,不好好跟先生学,我在家他们还能老实点儿,我要是不在家他们就没有怕的人了!”

  墨璃听完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无妨,我又不是全天都忙,下午我看着他们!他们更怕我,你就放心吧~”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好~我放心~那为夫先给小姑娘唱一出,看看我那点儿能耐有没有给祖师爷还回去!”

墨璃听完不禁被二月红逗笑了,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紧跟着问了一句:“那红老板要给我唱哪出戏呢?”

  二月红听完伸手便握住了墨璃的手,然后便轻吻了一下,紧跟着宠溺地问了一句:“给夫人唱一出《牡丹亭·游园》如何?”

  墨璃听完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

  二月红听完微微一笑,将墨璃的手放开之后便起身走到戏台前,紧跟着脚下一跃便上了戏台,转过身一挥手便响起了锣鼓点儿,然后便开嗓儿给墨璃唱了这出《牡丹亭·游园》段落。

  台下,墨璃满眼爱意和崇拜地看着台上二月红的一颦一笑,每一句唱词她都听得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不得不说二月红的功底还是那么好,并没有因为停戏七年而生疏,反而唱的更加余音绕梁了。

  一曲终了

  墨璃一边鼓掌,一边冲着台上叫了声好。

  二月红见此微笑了一下,然后便从台上下来了,一边往墨璃跟前走,一边说了一句:“给谁唱都不如给夫人你唱,夫人是真懂戏!”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你就别逗我了,做生意我还行,听戏我都算不上戏迷。我也就听过你和梅老板的戏,别人的我牙根儿就没听过,我懂什么戏呀!”

  二月红听完坐在了另一把太师椅上,然后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但是夫人懂我,知道我放不下这儿,让我开箱重新登台,有个营生干,谢谢你,夫人!”

  墨璃听完不禁笑了一下,然后对二月红说道:“哎呀~你又跟我说谢字,早就告诉过你,夫妻之间不要提谢,而且你为了我也付出了很多,要说谢也应该我和你说一句,这么多年理解我,包容我,要是换做别人家的丈夫早就闹起来了,哪会让妻子出去做生意呀!恐怕早就把妻子休了!”

二月红听完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墨璃的脸颊,然后轻声说道:“夫人已经很难了,我若再逼你、那你还有活路了吗?!只要没有危险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夫妻本应如此,何来男尊女卑一说?!夫人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我会护你一生周全的!”

  墨璃听完看着二月红,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未语。

  两人在这儿聊了一会儿就乘车回府了。

  下午

  未时(一点至三点)、张启山穿着便衣来到了二月红府上,告诉墨璃审问结果。

  三人围坐在院里的石桌前,张启山将手里的档案袋递给了墨璃,然后说道:“我们审问过了,王俊奇是白龙会手下的一个小喽啰,那个冥族就是白龙会的人,他们都是在给上面办事,虽然王俊奇没有杀人,但他参与了贩卖,我们不能把他放了,这是他招供说的话,嫂夫人你看看吧!”

  墨璃听完接过档案袋,一边打开,一边对张启山说了一句:“佛爷不必顾虑那么多,有罪就不能放,依法处置!”说罢便打开把里面的三张纸拿出来了,然后便看了看。

  越看墨璃把纸攥得越紧,满眼的怒气。

  “可恶!白龙会这是非要往死里上走啊,竟然还要组织一次行动,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把我杀了的!”墨璃看完那三张纸之后,气得狠狠的把纸扔到了桌上。

  二月红听完轻声劝道:“别生气了,让他们来,我让他们横着出去,正好把当年的账一块儿算一算!”

张启山听完也劝道:“是啊,嫂夫人别生气,我也已经和上面请示了,明天就能有消息,然后我帮你把他们剿了,你先别动手,如果你动手就麻烦了,那嫂夫人你和幻术族就在这儿待不了了,会有人把你们当成妖怪,全国通缉你们!所以你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我替你解决掉他们!”

  墨璃听完压了压火气,然后点了一下头对张启山说了一句:“那就多谢佛爷了,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他们动手的,我相信佛爷能帮我解决这件事!”

  张启山听完笑着对墨璃了一句:“好,张启山定不负嫂夫人所托!”

  就这样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张启山便回军营了。

  二月红和墨璃接着聊起了白龙会的事,他们决定先静观其变,反正有二月红在,即便是他们来了也无妨,顺便再看张启山那边有什么消息。

  如果张启山那边一直没动静,那墨璃就要大开杀戒了,但不会让张启山知道,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要让白龙会悄无声息的从这世上消失,不留一个活口,给她四叔和四叔母、还有堂弟报仇。

这个案子到这儿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故事还没结束,我们下个单元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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