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潼上了山,被一青衣少年引入一园。
“公子暂坐,家师不久便来。”
“好。”
漠北玄走入这个园子,向许潼行了一礼,道:“在下漠北玄。"许潼起身回礼:“在下姓许,单名潼,字明卿。见过上仙。”
“君安侯不必客气。”
“嗯,濯月失忆了?”
“是。”
“怎么弄的?”许潼问。
“脑部创伤太过导致......”漠北玄道。
“?”
“简称为重度脑残。”漠北玄如是道。
“....................................”
“阿嚏!”月霜这个倒霉孩子打了一个喷嚏,“怎么了?!”
轻云忽然想起来,将怀中水晶匣塞在她手中。
风华,或是风鸿影,正在与旁人交谈。
一名青袍青年将手中盒子塞在他手里,冲他挤眉弄眼一番,便走了,鸿影勾勾嘴角,远远冲他翻了个白眼。
轻云拍拍空月霜单薄的肩膀,实在狠不下心让她面对那么残酷的现实,她想同她一起去,但不行。
她对她如女儿一般,视如己出,从不舍得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委屈,但是现在......
“师娘,我是不是要走了?”月霜问道。
“不,没,没有。”
轻云结巴道,不由自主的去拽衣摆,眼睛不敢直视月霜的眼睛。
月霜知道自己终要面对这一天,也不说什么,木讷的点了点头,眼泪涌了出来,慢慢的走了。
轻云望了一眼月霜的背影,心如刀绞。
“小十二。”
轻云从袖中取出一荷包,跑到她面前。
“你若想恢复记忆,就吃了丹药吧。”
月霜接过,没成想轻云抬手在她颈后一按,她晕了过去。
月霜在一辆摇摇晃晃的马车内醒来。
“师父,师娘......”月霜木然的靠在椅上。
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庞缓缓滑下,无言。
“啧啧啧,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宫千徐斜眼道。
“滚你娘的。”姓许的某人双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的,十足的没心没肺,“喂,姓宫千的,你的字干脆改成‘少操心’得了,这么操心我,还不如操心怎么娶到媳妇儿吧!”
“喂,你不去哄哄公主?”
“你去,你肚子里墨水儿比本候多,你去。”
“许明卿!你他娘说甚!!!我十六岁便中探花,若不是你这遭千刀的给皇上上折子,我至于跟你吃沙子吗!!!”
“等那小混帐哭了再去。”某个遭千刀的厚脸皮的道。
宫千徐默默的在心中记下了一笔。
此时此刻,马车上传来了抽泣声。姓许的某个混帐的堪比长城的脸皮十分给面子的没有掉,宫千徐调头到风鸿影身旁,感觉身心都松了不少。
没成想姓许的混帐调头回来,道:“你、去、哄!”
“上仙不是给你一玉石和一帛吗?!你去!”宫千徐忍无可忍的道。
正在抽泣的月霜见一只贼兮兮的爪子伸进来,丢下来一枚晶莹剔透的绿色玉石和一张白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捏了一把月霜的脸。便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