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阿香自己走出来高兴的打招呼“大少爷您回来了。”
明晴在楼上的卧室里听见阿香说话连忙开门走出来，恰巧听到明镜让让明楼去小祠堂的话，心中微微叹息，走下了楼梯轻轻喊了一声“大哥。”
明楼抬眼看着明晴点点头表示听见了，嘱咐道“时候不早了，早些睡。”
明晴答应了一声后又开口“大哥也早些休息。”
明楼点头拍了拍明晴肩膀便上了楼。
明晴看着明楼的背影片刻才回神，转身望着明诚笑道“二哥，还没吃饭吧，我在厨房给你们温着粥，我去给你端来。”
“诶！”明诚一把拉住明晴“你忙了一天了，快歇着。”望着她发青的眼圈心疼开口“昨晚一定没休息好，去睡吧。”
明晴还要说话看到明诚认真严肃的目光点头便登上楼梯，走了几步又转身“你记得喝。”
明晴望着禁闭着门的小祠堂，心里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轻手轻脚走近小祠堂，侧耳倾听。
——
“明楼从小受姐姐教养，只知道精忠报国哪里敢附逆为奸，明楼若是有半点卖国求荣之心，愿听姐姐发落。”
听到这里明晴心中有一丝释怀，大哥或许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准备听下去，却被一人连忙拉走，是明诚。
他本来是拿着冰袋上来给明晴准备敷眼却看见明晴竟然在小祠堂门外偷听，幸而地上铺着地毯，若非跑跳或剧烈运动发不出令人察觉的声音。
将明晴拉回房间明诚沉声开口“你疯了！要是让大哥大姐知道你在偷听他们说话，肯定会好好教训你！”
明晴望向明诚许久方才开口“二哥，我的心里乱极了，我必须要知道答案。”
“你只要知道，大哥永远都是大哥便足够了。”
这句本还糊不清的话语令明晴有了思量，回忆起大哥刚刚说的话，难道大哥此番回沪是奉命行事？那么，大哥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呢？
“那，你呢？”明晴询问开口“二哥，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二哥，永远都是你二哥。”
听到此话，明晴略微有些失落。
只是二哥么？但自己深知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更何况自己的疑问还未弄明白，她深吸一口气“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你和大哥到底是什么人。”
“我和大哥都是你的家人。”
听到此话明晴无奈苦笑开口“二哥，难道非要我问，你们是军统还是中统亦或是共产党么？”
“家里不许谈政治，你忘了？”明诚避而不答开口“好了，早些睡吧。”
明晴抬眸知晓自己无论如何问明诚都不会说实话，只能作罢。
——
明诚安顿好明晴后便去了明楼书房，看到明楼费力脱衣的手臂惊讶道“怎么了，大姐还真打你啊？”
“要是真打，就不知这一鞭子了，大姐就是想试探我是否真的做了汉奸。”
“那你怎么说的。”
“我给了大姐一些暗示，也不知道她能听懂多少。”明楼抬眸望着明诚又开口“不懂就不懂吧，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安全。”
——咚咚咚
敲门声轻轻响起，门外传来明晴的声音“大哥。”
“进来。”
“您还没吃晚饭吧，刚熬好小米粥，您和二哥好歹吃一点。”明晴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坐下。”明楼拍拍沙发示意明晴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明晴抬眸望着明楼许久，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望着坐在远处的明晴，明楼低头看了看身旁的位置苦笑“几年不见，你与大哥生分不少。”
“明晴，从未变过，只是大哥变了。”
明楼轻笑“你这是怪我昨日在酒店里的话说重了。”
“明晴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怪。”明楼轻叹“我知道你心里很多疑问和困惑，待到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
明晴望着明楼的眼眸轻轻开口“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您的心到底是来自哪里呢，重庆？延安？又或者是日本？”
“家里不许谈政治。”明楼的声音渐渐冷下来“这点规矩还需要我教你么。”
明晴一言不发盯着明楼，面对他发沉的脸色和逐渐变冷的神情毫不畏惧。
“小晴，去看看大姐。”明诚害怕两人的战火一触即发，适当的岔开话题。
最终，明晴率先低眸“大哥，我是您的家人，我们之间难道还不足以坦诚相待么？我还不值得您信任么？”
“小晴，你记着，我们是中国人。”明楼望着明晴掷地有声的开口。
明晴本就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隐隐约约也明白了明楼的身份，想想也是，大哥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外人怀疑也就罢了，偏偏自己怎么也...
明晴起身点头开口“我懂了，您放心，今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您身后理解您尊重您。”
明楼淡笑默默点头“谢谢你小晴。”
“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大姐，大哥晚安，二哥，晚安。”
“晚安。”两兄弟点头。
走到门口的明晴又回身轻轻开口“大哥，我收回昨晚的话，对不起，我错了。”
“不怪你，昨晚你能这样说，大哥其实是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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