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馈赠

相比较于另一个和自己性格如出一辙的人来说，胭脂更习惯现在的王天风。

不会喜欢和自己性格一样的人吗？王天风握住胭脂的手，“但我会！”

胭脂除了好奇还有不解 “王天风，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你优秀，聪明，漂亮，这些都只是附加选项，真正让我注目的是你孤注一掷的自负，虽然话难听，但是事实。”王天风失笑。

胭脂也哭笑不得，“这算什么理由啊。”

是啊，这算什么理由啊，可是感情就是不讲道理的。

天朗气清，风和日丽，王天风难得的没有黏在胭脂身边，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己出来逛公园。他坐在椅子，拿着报纸，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身上。

半梦半醒间，王天风被惊醒了，公园的时间被凝固了一样，柳条摆在空中，飞鸟悬在半空，翅膀还保持着飞行的姿势。

王天风从椅子上弹起来，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直击灵魂的声音从王天风身后传来。王天风大惊，转身回头。戒备的退了一步，除了蓝胭脂，居然还有人能看得见他？

那人穿着藏青的的长袍，手里拿着一卷书本，那书本本看起来怪异，在阳光下居然有流光闪过。

男子笑着道：“如你所见，是我把你弄过来的。”

王天风不是蓝胭脂，向来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只是戒备的盯着男子。

男子自顾自的说话，“我叫噎鸣，你的所有疑惑我都能为你解答。”《山海经.大荒西经》有记：后土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即此噎鸣，盖时间之神也。

噎鸣给出了台阶，王天风也就顺势而为，“为什么？”

“因为怜悯，姑且叫做神的慈悲吧。怜悯你一个凡人的命运，我观察了你99世，你每一世都孤苦伶仃，不得善终。所以我想在你第100世改变你的命运，结果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去了，所幸你遇见了那个孩子，大概也不太糟。”

王天风目光变得柔和，神情也变得放松，“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能遇见胭脂，我很开心。”

噎鸣：“总算有点能让我欣慰的事了。”那一如既往悲惨的命运中，总算开出绚丽的花，尽管微不足道，至少能陪着你，不至于过于悲苦。

“你这一辈大概也就这样了，我会让你重新开始，回到改变你命运的时候，就当是馈赠。”

噎鸣摸摸下巴，思考道，“鉴于你的行事作风来看，想要你活到寿终正寝难上加难，所以回去后你会一直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别人伤不了你，好好珍惜吧！”

王天风的命运，被眼前的人三言两语的决定了，不过他不排斥就是了。

王天风思考片刻，“我能带着胭脂一起走吗？”

噎鸣两手一摊，“当然可以，不过她愿不愿意跟你一起走，就看你的本事了。”

王天风心里当然明白，胭脂当然不会和他一起走，这里有她所钟爱的一切，她的家人，朋友。可是他还是心怀奢望，想抓住手中仅存的，自己在这世间存在的痕迹。

想法很自私，可王天风从来就不是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在军统浸染那么多年，什么君子风范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王天风回来时胭脂正在煮东西，银耳羹的鲜甜气息萦绕着整个空间，看见王天风过来，胭脂有些不自在的转身，背对着他。

“吃完东西去房间找我！”王天风的声音传来，他说完径直回胭脂房间。胭脂吃了几口东西，心不在焉的，放下手里的碗筷，也进了房间。

王天风坐在书桌前，翘着腿，示意胭脂坐下。

胭脂面部表情，坐在王天风的对面。

王天风手指一下下有节奏敲着桌面，发出卡塔卡塔的声音，“我可以帮你去拿天籁计划的名单。”

“真的吗？”胭脂眼神闪闪发亮，激动得站了起来。

王天风一盆冷水将胭脂的火热浇灭，“有条件的！”

胭脂眼神暗了一下，“您说！”王天风最近什么都由着她，胭脂似乎忘了，王天风是军统的人，是不可能做亏本买卖的。

“你跟我走！”

胭脂皱眉头：“去哪？”

王天风也站了起来，“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要不要同意这个交易。”

胭脂犹豫片刻，抬头道，“我拒绝，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拿到计划名单！”

王天风挑眉，“这么自负？”

“不是自负，而是自信。”胭脂扬起头。

王天风哂笑，“你斗得过仙道枫？”

胭脂：“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那这次你想牺牲谁呢，周宇浩或者冯曼娜。”

胭脂激动的喊，“闭嘴！”

周宇浩算是她心中的领路人，胭脂对冯曼娜的感情很复杂，但绝对不想她死。两人对她来说，都很重要。

王天风盯着胭脂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胭脂，你只能相信我。”

胭脂握紧拳头，又慢慢的松开，“我答应你。”

她失去太多战友了，见过太多生死，不想有人再死去，更别说对她很重要的人。

“你的诚意呢！”

王天风手指点了点胭脂肩上的衣服，暗示的动作很明显。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从她的尊严开始，王天风对这套操作轻车熟路。

一时间不明白王天风的意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胭脂满脸通红，气血上涌，多半是气的。

没有任何犹豫的，胭脂一拳挥过去，王天风握住胭脂的拳头，“你没有反悔的余地。”

话毕，王天风把胭脂拉向自己，翻身把胭脂压在桌子上。

胭脂拼命挣扎，男女的体力差距让胭脂很快败下阵来。什么时候，她也需要出卖身体去交易了，这是对曾经不可一世的蓝胭脂的践踏，否认从前的自己所做出成绩。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胭脂恶狠狠的语气透出委屈。

王天风冷笑，“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