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质问（2）

　　她虽然笑着，棠樾却感受到了她语气中的疏离，心中略有奇怪：

棠樾（成年）“你想吃点或者喝点什么吗？我们这儿有很多特色的美食，你在皇宫也未必能尝到呢。”

　　锦懿摇了摇头，默默在四周走了一圈，手指轻轻划过沉香檀木的桌面，似是漫不经心道：

锦懿2.0“你认识一个叫依依的女子吗？”

　　听到这个名字，棠樾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他怎么会不认识？那个被他一杯毒酒送走的单纯女子，就是倒在他现在站着的地方。可是，锦懿为什么会问起她？凭着谍者敏锐的直觉，他内心开始不安起来，但表面上仍然镇定自若：

棠樾（成年）“依依…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但我也记不清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锦懿以漠然的神情相对于他：

锦懿2.0“你当真不记得她了？你可是帮她和她姐姐莜娘解决过大危机的恩人，还是说水神仙上做了太多好事，以至于不记得帮助过两名妓女了？”

　　棠樾的手心在冒汗，他察觉到锦懿话中有话，可现在，除了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他别无选择：

棠樾（成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在鄱阳湖帮她们拿回了被抢的土地。但这又与你我有什么关系？”

　　锦懿咬着唇，摇摇头：

锦懿2.0“都到了现在了，你还要和我演戏吗？”

　　棠樾勉力一笑：

棠樾（成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锦懿冷笑一声：

锦懿2.0“依依失踪了有两百多年了吧？我虽然已经不是御殿将军，但只要我动动嘴皮子，皇兄一定愿意借我一批禁军侍卫，在全国范围搜查她的下落。

锦懿2.0若搜不到，那她十有八九就是遇害了，到时候我再告诉他们一些细节，你说，他们会不会查到你头上？”

　　棠樾霎时变了脸色，下意识脱口道：

棠樾（成年）“不！不要告诉陛下还有禁军，别说出去…”

　　锦懿面露嘲讽：

锦懿2.0“终于愿意承认了嘛？”

　　她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切齿道：

锦懿2.0“是你把莜娘母子送到我前夫身边，是你资助了依依五百年灵力让她告发泽诚…

锦懿2.0事情结束了，你就杀了她灭口，确保这件事永远没有人说出去。表哥，真是好手段啊！”

　　棠樾痛苦地闭上眼，现在已经没有继续撒谎的意义了，落到禁军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还可能牵连到他母亲锦觅，倒不如直接承认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嘴唇颤抖道：

棠樾（成年）“你是怎么知道的？”

锦懿2.0“这重要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锦懿冷冷道，

锦懿2.0“害死三条无辜的人命，其中一个还是小孩子，就为了让我和离？棠樾，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吗？”

棠樾（成年）“不是的，我没有想过莜娘和安儿会死…我只是想让他们不断骚扰泽诚，让你发现他们的存在。我…我真的没料到泽诚会杀了他们…”

棠樾急急地辩解着，尽管他的辩解是那么苍白。

锦懿2.0“以你的心思，会不追踪他们的行迹吗？我可以相信你一开始没想到他们会死，但我不会相信，之后泽诚派出杀手追杀他们时，你却一无所知。”

锦懿一语道破他言语背后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