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光洁白暂的面上略带青涩。
他原本是一名乖巧机灵的少年,而此时的他已口出鲜血倒在地上,英年羽化。
“不会醒来了!”张良对蹲在子念身边检查的弟子道:“他已服毒自尽。”
不知怎的,一份悲凉随风袭来,迫得厅内悄无声息.......
“小蝶姐,”打破宁静的是子埥的满腔委屈:“你可吓坏子埥了!你方才言之凿凿,我还以为你当真认为子埥是凶手呢!”
“怎会?”我似笑非笑。
伏念终于质问张良:“子房,汝说的证人是谁?为何不让其现身?”
张良沉着:“没有证人。”
什么?伏念愕然。
接踵前言,我自轻描:“子房错了。因该说,此人不会自愿出列才对。”
“小蝶何意?”张良知故事还未结束,但其仍不明我将言何种?
审视厅内不知就里的众人,我终将双眼聚向某处:
“你说我说的对吗?子埥......姑娘......”
......
待我话语一出,堂中众人皆唏嘘不已,三位当家也是满目震惊。
本以为万事皆落,怎料我有此结果?子埥瞬间白面涨红:“什,什么姑娘?谁是姑娘!”
“这成何体统!”伏念拍案冲怒,绝我所言:“汝是扬言小圣贤庄内藏着一名女子吗?简直荒谬至极!子埥已在儒家求学多年,若真如汝所言,又怎会安然至今!”
“兄长暂消怒气,听妹一言。”我淡然处之:“就像当日子游告知我等,‘自己曾在藏书楼外见到一抹紫影'一样。”
叹息摇头:“其实,一个人在夜晚的视线本就有所限制,再加上月色银镀,以及对方移动速度等障碍。究竟当日子游看到的影子是否真为紫色?又有谁能完全确定呢?然而,我们听信后依旧下意识的加重了对少司命的怀疑!”
我无奈笑嗤低眼:“就像现在一样,人們常自言:最容易蒙骗人的就是外表,万不要轻易相信。但自己卻依舊會被可以一眼洞悉的他人外表所蒙骗!”
看大家均静默思怔与自身,子埥神色慌乱起来:“各位师公,不要听她胡言,子埥怎会是女子?再者说,凶手不是已经.......”
“好了,”我无情阻其解说,抬手扶向自己脖颈:“子埥,你这里的东西应该是假的吧?如此欺人视觉的化妆技术,真是不赖。”
惊愕爬满其面目,似乎坚硬与身心。
子埥半张着嘴,手已不自觉伸向自己喉结位置。
而我的这些言语,已大大的超出了张良之逻辑:“你确定他是女子?你確定......凶手还有一人?”
凝目视其:“子房,你也知仍有迷未解,难道不是吗?”
的确存在未解疑点。张良嘴上不语,心中暗自明了一分。
“欲加之罪!”子埥挫声张扬:“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我一个活生生的男子,怎么就成了女子?”
“够了,”我不想再听他狡辩:“要证明我所言之真假其实很简单。”
“如何證明?”伏念急迫。
微扬嘴角,我转头定視:“子埥,你,敢脱掉上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