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便是此行历练的所有。还请先生过目。”说罢,双手呈上一个本子。恭敬道。
“嗯,不错。”蓝启仁接过蓝思追手里的本子,仔细翻阅着,一边点头一边称赞道。
“多谢先生夸奖。”蓝思追道:“这是思追该做的。”
“嗯。“蓝启仁点头道:“此行夜猎,时间稍长。想必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夜猎笔记明天课上交与我便是。”
“是。”蓝思追点头“思追这就下去告知其他师兄弟。”
“去吧。”蓝启仁点头,将手里的本子放置一旁。
“是。”蓝思追说罢,行了礼。便带着一旁的景仪退去,轻轻关上门。
“思追,你怎么了?”蓝景仪突然停下,不见一惯的嬉笑。神色严肃道。
“…什么?”蓝思追微敛了眼眸,声线不由带着几分紧张。指握成拳,堪堪压下心中的诧异道:“景仪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会有事?”
“真的?”蓝景仪不信,声线拔高,疑问道。
“真的。”蓝思追无奈,扯出个牵强的笑来“几日不见,你的观察力怎么好得这么多?”
“什么意思!思追。”蓝景仪不满,声音不觉提高了几分“身为蓝家弟子,观察力怎会甘于常人?还有我不就平日里活泼了些吗?怎么就跟你说的那样没用?”
“景仪。”蓝思追无奈,提醒道:“云深不知处禁喧哗。”
“哦。”蓝景仪泄气了,忽而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思追,怎么没见你跟大小姐一起来啊?”
“金公子?”蓝思追开口,心中苦涩几经翻涌“我们是不同地域的人,怎会同路?”
“也是哦。”蓝景仪低头思索道:“河神祭那夜之后,我们便分离开来了。思追,你当时是与大小姐一起的吧?”
“是,是啊。”蓝思追不由一愣,“有什么问题吗?景仪。”
““没有啊。”蓝景仪摇头,“只是我在疑惑,疑惑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竟会长达三月之久。”
“没有。”蓝思追摇头,“我们分开后不久,便遇见了一个较为麻烦的邪物。那时我与金公子都受了伤,修养了许久,所以回来了时耽误了时间。”
“这样啊。”蓝景仪拍手道:“那思追你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蓝思追摇摇头,“景仪,你的观察力怎么会好得这么多?这不像你。”
“不像我!”蓝景仪不服道:“难道我就该头脑简单?!”
“嗯…”蓝思追略微沉思,“也不是这样,就是你一向粗神经,今日怎么会注意这么多?”
“思追!”蓝景仪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你!你!你!”
一连好几个你字,却没了下文。只得认命一般。“好吧,我说实话,这是怀桑哥哥教我的…”
“聂宗主?”蓝思追不由沉思一番,“景仪你什么时候与聂宗主如此亲近了?还唤他哥哥,你要知道,这不合礼数。”
“就我们分开那时啊。”蓝景仪道:“我没有一同夜猎的伙伴,刚到怀桑哥哥问我可否与他同行。”
“哦。”蓝思追点头道:“原来如此。”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样?”蓝景仪叉腰,故做怒状。”
“没什么。”蓝思追摇头,敛下眼眸“我们在这儿交谈许久了,就先回去吧。”说罢,便提步向前。
“好,”蓝景仪点头“正好我也累了。”
————姑苏礼堂。
“先生,清河聂氏宗主。聂怀桑求见。”半开的门扇走出一个门生来。
那门生于屋中行礼,恭敬道。
“哦?”蓝启仁疑惑不解,几月前的封棺大典。聂怀桑竟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办的不错。这让蓝启仁多了几分好感“聂怀桑,他来做什么?”
“弟子也不清楚。只是,只是……”那弟子遮掩几番,却还是不敢吐出于口。
“只是什么?”蓝启仁皱眉,声音不觉厉了几分。
“只是,只是…聂宗主来时带来了许多礼品,都用大红色的绸带绑着。看样子…看样子像聘礼…”那门生见蓝启仁眉眼厉色多了几分,遮遮掩掩得说出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