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最终也没能把锦觅从花界里抢出来,失魂落魄的回了栖梧宫,蔫了几天后被荼姚叨叨,实在受不了了,又跑到璇玑宫里继续蔫吧。
璇玑宫内,润玉执壶给旭凤倒茶,问:“你这是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旭凤顿时觉得生无可恋,谁能料想,谁能接受,春心浮动的对象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别提了。”白瓷的茶杯被一双可赞为美玉无瑕的手端起,杯口碰到不染而红的唇瓣,一触即离。
旭凤赞道:“好茶。”拇指指腹摩擦着杯沿,若有所思:“以星辉凝露烹的茶,果然不是凡品。”
“多饮些,它能舒缓你体内的冰凌余毒。”润玉浅笑,温润的眸子洒满了柔和地月色。
“巧了,我也有礼物送与你。”旭凤施法变出一个锦袋,递给润玉。
“什么?”
“打开看看。”
“神秘兮兮。”润玉打开锦袋,仙草灵芝丹药一起飞出袋子。
与记忆里的某一片段不谋而合。
润玉失笑:“你小子又去搜刮紫方云宫了。”
现在如此兄友弟恭,以后却上演手足相残,除非亲身经历,不然谁能料想世事这般无常?
旭凤咬着杯沿,声音尤其显得含糊:“我早就没事了,倒是你,又受伤又受禁术反噬,得好好养养。”
润玉握住了杯身,眼里的月光碎了一地,尤为显得温柔似水。他问:“要去校场了?
旭凤“唔”了一声,算是点头承认。
过了一会儿,屁股都没挪挪位。
润玉放下茶杯:“不想去就不去。陪我下棋?”
旭凤又“唔”了一声,直接趴在石桌上,姿势极不雅正。润玉想了想,确定这是旭凤被称为炽焰战神后,因为嫌弃破坏形象早就弃之不用的坐姿。
手腕被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润玉看着旭凤无聊到用手指在自己手上写字。
一撇一捺,一横一竖,寥寥几笔写出了其主人的所思所想。
润玉眼神一暗,不动声色的拍开他的手,“若是想她便去寻她,跟我这个被禁足的人待在一起作甚。”
旭凤不死心的把指腹移回润玉的手掌上,蔫蔫道:“陪你。璇玑宫太冷清,你都不闷么?”
火神殿下时常出门征战,着实不知道夜神大殿是怎么在这个比广寒宫还冷清的璇玑宫生活了数千年。
夜神殿下低头看着色如琥珀的茶水,对着杯子里的倒影轻轻笑了笑,“习惯了。”
不曾热闹,自然也谈不上觉得冷清的地方沉闷。更何况,本就是个万年孤独的命理,日日夜夜都是一个人,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遇到了她,得到了片刻慰藉,只是流星最终与满天星辉无缘,只能让稍稍明亮过得黑夜更显得阴郁,更加难熬。
“这般孤寂?倒还不如入我帐下当个小兵,天高海阔,自由自在。”旭凤道:“你这禁闭也该结束了。不考虑考虑?”
润玉眯了眯眼:“六界第一美男这是要干什么?色诱么?”
被调戏了火神殿下炸毛了:“在哪儿学的这些胡话!”
润玉:“前几天,我路过兵营,听到一个叫破军的星君说,他说……”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成功惹得毛还没捋顺的火神殿下再次炸毛。
润玉最后也没说个所以然,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旭凤,眼里的温柔逐渐形成小小的漩涡,良善里隐匿着小邪恶。
破军星君,对不住了,以前本座是天帝,举手投足都要思虑再三,要顾全大局忍气吞声,可是现在不同了,不给你们找点不痛快,本座于心不忍,良心难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