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5绝非巧合上

绝非巧合。杰克感觉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在飞快地旋转。这种让她他疑惑的感觉再次攫住了他。班恩和裘克不断地问着令他心烦意乱的各种问题，这使他的心情越来越差。艾米丽·黛儿，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修罗炼狱般的地方……

“先生已经尽力了。”艾米丽的声音回响在耳畔，让他更加痛苦。他的确尽力了，但是……一尸两命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记忆深处，突然变得如此模糊不清。可恶！杰克不知为何怒从心生，他是“开膛手”，此刻却被困在政府那些肮脏的走狗的囚笼中，真是令人耻笑！“我说，好好先生们。”裘克的声音响起，“你见过一个舞女吗？”他的声音中有恳切的意味，很少见到这个坏脾气的家伙这么文明而温文尔雅的谈吐了，不过他这句话明显别有深意啊。“舞女，什么舞女？”班恩和杰克都感觉莫名其妙。“她啊，是我见过的最有魅力的女人。如果用我自己的话说，她就像潘多拉。”裘克笑了笑，但笑意背后的苦涩却无法掩饰。“我为了这个美丽的女人，杀死了我的同行，那个微笑小丑。哦，我还记得他那张被女人们夸赞的脸庞染上他那肮脏的血液的样子……”裘克居然谈论起了他的过去？“他活该，他打那个舞女，用一条皮鞭。他说，那个舞女就是个杂/种，她该死。每一次，我都能看见她躲在无人的角落哭泣……她受了太多的罪。但是那个微笑小丑，他才是个真正的杂/种！居然殴打一个女人，殴打我裘克欣赏的女人！”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裘克的喘息声。“杀人后，我就没再见过她。没有机会抚摸她那白皙的皮肤，也没有机会看见她那双褐色的调皮眼眸，更无法看见，她令人爱慕的笑颜。”裘克的声音低沉下去，杰克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裘克，用爱而不得的眼神望着一个遥远苗条的背影，却在原地叹息。

“她叫，玛格丽莎·泽莱。”世界重新陷入寂静之中，就像所有的群星都沉入黑色的夜幕中一样。“你说的是，一个姓泽莱名叫玛格丽莎的女人？”杰克听到班恩沙哑的嗓音中那无法掩饰的惊讶，“你们美国佬都不看日报的吗？”裘克用愤怒的语气答道:“你在被人追着拿枪打时有心情，哦不，有时间看破报纸？”他的声音此刻并没有起到什么震慑的作用，正相反，杰克和班恩差点笑出声来。

“怪不得被苏格兰场的一群/废/物抓住了。”杰克打趣道，“你不看报纸，就不知道你这样的杀人犯的脑袋值多少钱。”他故意用美国口音说这着俚语，裘克却不为所动。“我只想知道，玛格丽莎怎么样了。”

“她，应该过得还可以。”依旧是班恩回答，“至少比我们现在待着的地方强得多。”“她有没有收到牵连？”急切的语气，似乎不是从裘克本人口中说出来的一样。“没有。至少，她没有什么被捕的消息。她当时不在马戏团，只是做了证人。”杰克回答，“她根本没有提到你。”裘克发出一声叹息，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玛格丽莎，我知道她不是个纯粹的好女孩——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裘克轻轻吐出这句话，却让杰克感到心脏的撕裂。艾米丽呢？她会不会在乎自己的身份？她和那位泽莱小姐不一样，她那优雅高贵的举止，让他想起了养尊处优的上等人。可是她又和那些贵族在哪里不一样——虽然他说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可恶……杰克揉了揉自己散乱的黑发。这段时间总是心不在焉……是因为艾米丽吗？还是因为裘克讲述的，他的故事？又或是两者都是？

他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