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一人就好

严菀突然之间笑出了声音，这声音之中带着太多太多别的东西。并不是单纯的胜利，还有别的情绪。那癫狂的笑声停止之后，她微微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太后娘娘。头一次觉得这个高不可攀的女人仅仅如此而已。她很快就要攀登上那个别人高攀不起的位置了，这个后宫，也只是需要她一个人而已。

严菀（笑着）太后娘娘觉得臣妾的做法很卑鄙是不是？没错啊，臣妾的皇贵妃之位的确不是陛下写出来的圣旨，一切都和太后娘娘想象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如今太后娘娘又能把臣妾怎么样呢？就连太子殿下都需要礼让我三分，更何况您这位快要被架空的太后娘娘呢？未来的皇帝都要叫我一声母亲，这想想就觉得很激动呀。

跑龙套的太后（被气的险些晕过去，一脸愤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道）：这难道就是付出的代价吗……（喃喃道，显然严菀没有听清）如今哀家的确是奈何不了你了，但是如今你这皇贵妃的位置真的可以坐的安稳吗？不管如何，做了坏事总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掌控爵儿的吗？可笑，可笑！爵儿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而你，不过只是一个烟柳巷出身的女子！

严菀（突然之间收敛了笑容，痛处再次被别人戳中，冷冷一笑，凑近太后几分，看见她惊恐的模样，分外满足道）太后娘娘为什么这么害怕臣妾啊？臣妾不过只是一个烟柳巷出身的女子啊！如果不是因为陛下和太后娘娘的话，臣妾还真不是这个样子的呢！最后这样的结局，太后娘娘应该要想到才是啊！做了错事，太后娘娘说会遭到报应，的确是对的啊……颜历因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而太后娘娘，也快了啊……

严菀站在太后的面前，今日这样子严菀是从来都没有展露给任何人的，在皇帝，太后和皇后的面前，严菀永远都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尽管她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至少这样还可以容得下她。今日这样冒犯的模样，她在心中幻想过无数次，今日这件事情，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和安云烟合作害死颜历，她也不觉得有半分愧疚。最多也就是因为杀人感到恐惧，但是却和颜历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因为颜历那样的人，就应该遭到报应啊……

严菀（继续凑近太后，因为语声激动，就连呼吸都已经急促了几分）太后娘娘好意思和臣妾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自己做错过什么吗？比起来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从小教导陛下去争，谋反，这都是太后娘娘的杰作啊。整个后宫之中，染血最多的，应该是太后娘娘和陛下啊。您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害怕前朝的人来报复的吗？比起来太后娘娘，臣妾觉得自己还比不上太后娘娘的万分之一啊！

严菀（扬起了弧度，看见太后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说道）太后娘娘是不是想要说，前朝的皇帝昏庸无能，即使是不是颜历谋反，也会有别人谋反啊？是，千氏的那个皇帝也不是什么明君，但是和咱们的皇帝陛下比起来，他不会差上多少。他不是明君，同样咱们的这位皇帝陛下他也不是啊。最多也就是半斤八两。

严菀而颜历登基之后，太后娘娘不会不知道颜历到底做了什么吧？他把我送来后宫，逼迫我在后宫之中做些和卖淫差不多的事情，只是为了他的江山，去让我讨好那些男人。再说说甄皇后，一心一意爱着那个男人，最后结局如何，太后娘娘不会不知道！还有之前的贵妃昌枳佩，她为什么得宠，太后娘娘也清楚！不过只是因为和那个女人相似的最多而已！

严菀而最后那个他作为深爱着的女人入了宫，只是册封了一个美人的位分，让她饱受欺辱！这就是你们说的贤明！这个后宫，除了爱慕荣华富贵的人愿意呆在这里，还有谁愿意在这个死地方呆上一天呢！爱着他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甄皇后，萧妃，都是如此。不爱他的人，他非要送来后宫让她们痛苦，如我，昌贵妃，安昭容！这就是你们做的好事！

严菀（冷冷一笑）太后娘娘，你教育一个这样的孩子出来，难道不觉得耻辱的嘛？他害了多少的女人，你数数看啊，这些女人哪一个在不同的地域哪一个不是名花一朵！就是因为颜历的一句喜欢和一纸婚约，就毁了我们这些女人的一辈子！太后娘娘，这难道不是错？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女人。后宫处理的如此，朝廷我想不会好到哪里去，从他把我推给那些大人就可以看得出来。我这么做，分明是为民除害，拯救了所有被囚禁的女人，不是吗？

太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严菀说的这些话她不是不懂。但是口中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和自己夫君唯一的一个孩子啊。这样的一独子，除却太过于大错的事情，太后当然不会介意。更何况，皇帝三妻四妾，辜负一两个女人，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只要管理好这个国家，不就可以了吗？所以，她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你可以救了这些女人，那么往后的你也可以救吗？皇贵妃，你太过于单纯了。入宫，本来就是那些女人的选择，如何能怨皇帝呢？’

‘所谓的拯救，真的就是说的那样吗？’

‘哀家承认，每一个人都有私心，皇帝固然有错，那么你呢，你这些日子干预朝政，难道不是真的吗？你说的这些，你难道不觉得只是掩饰你做的错事吗？’

‘你一个女人，干预朝政，就是应该千刀万剐！’

严菀（嗤笑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不管如何，最后都是臣妾做到了臣妾想要的不是吗？至于是什么手段，太后娘娘都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手段卑鄙无耻，可你们的人更是如此。就连别人模仿你们的手段的资格，都不给的吗？太后娘娘，这些日子，赶紧起程吧。臣妾在这个后宫之中，可不想看见您了。

跑龙套的太后（也笑了）：看来是哀家说对了，让哀家猜猜看，你这么着急的想要把哀家送走，应该就是害怕哀家揭露你的罪恶吧？

严菀（转头一笑）不过只是不想要看见太后娘娘这副丑恶的嘴脸罢了，相由心生，不管太后娘娘如何为陛下说好话，都没有办法掩饰你们的错误。我做的，不及你们的一半。你们分明比我更加罪恶，结果还在这里贼喊捉贼，固然我有罪，但是造成这些的，还是我们的陛下，不是吗？对了，既然先帝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他的儿子也应该是如此的吧。这样的话，我也想要他和先帝陛下一起去死，陛下一个人独自上路，多孤单啊，送个儿子陪他，多好……

‘你敢！爵儿是未来的帝王，你不能如此！’

严菀笑了笑。

‘太后娘娘的这个样子，可比您虚伪的模样好看多了呀。我想，既然太后娘娘一定要臣妾看着您这张脸，您也总要露出一点点真实的模样……’

太后的脸此时黑的就像锅底一般。

‘什么时候启程？’

‘越快越好，最好是在殿下登基之前。这个后宫之中，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有臣妾一人就好。’

‘不过臣妾警告太后娘娘一句，不要耍花样儿哦。臣妾既然有本事害死颜历，那么害死一个颜爵，臣妾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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