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誓言

冰璃雪（眨了眨眼睛，故作失望的道）原来太子殿下一直都希望太子妃娘娘可以早日回来呢～也是，也是。怎么说，除却臣妾之外，也就只有太子妃娘娘在殿下的心中可以占据那稍稍特殊的一个位置。

突然之间，颜爵笑了。

‘刚刚和我说话的时候不还是乐呵呵的嘛，这样说说就生气了？’

‘我又没有说错。’

‘那就是我错了。’

‘……’

‘既然是为夫错了，那么为夫补偿你好不好？过几日，铁定让你高兴的和一个孩子一样。’

冰璃雪也忍不住的笑了，不得不承认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真的很快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冰璃雪就连复仇这个字眼都不愿提起了，冰璃雪有些害怕，如果万一要是有了牵绊……

自己最终的目标是不是就要不得不放弃了？

冰璃雪（轻轻的笑着，笑靥如花）我本来也就不是什么老人，虽然已经算不上是孩子了，但是我想你想要给我的惊喜只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想要我笑，我觉得应该还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对你没有抱有期望，但是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哦，不然的话，可是三天都哄不好的那种。

‘那……阿冰，如果可以让你满意的话，可不可以，说一句你爱我呢？’

‘……’

突然之间冰璃雪红了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颜爵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来。虽然现在的冰璃雪并不是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即使原来有过隔阂，但是这么久的相处，他又是那么温柔的对待冰璃雪，从前的那些忌惮和隔阂其实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冰璃雪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但是冰璃雪在这方面其实也并不是十分的开窍，这么久了，冰璃雪也就是可以摸清自己的一个大概轮廓，知道自己可能是喜欢颜爵，但是她觉得‘爱’这一个字，似乎是太过于沉重了。

冰璃雪（想了想，回答道）我知道我自己很喜欢你，但是我想这个时候或许还是太早了一些。你我都还是十五十四岁的最好年纪，情窦初开的年纪。我总觉得我们彼此不过就是一些好感而已，如今谈爱，或许还是太早了一些。殿下你可以再等等我，好不好？等到我觉得合适的那一天，我再和你说。

‘我明白你，不会逼你。等到你真正想要和我说的时候，或者是真真正正的爱上我，在此之前……’

‘我会等你。’

我等你。

这三个字好像刻在了冰璃雪的心里一般，许多许多年后，就当冰璃雪再次回忆这个时候，一直都觉得这个时候是最甜蜜而又快乐了。那个鲁莽单纯的小宫女，那个傲娇却又痴情的皇子殿下，虽然那个时候冰璃雪已经和颜爵携手多年，彼此深爱对方许久，但是冰璃雪却感觉这个时候的那个感觉是最为珍贵的。即使他出了事情，坠落悬崖，他还是坚决选择维护身怀有孕的她。他们彼此之间浓烈的爱情却不同于如今这青涩而又美好的，毫无苦恼……只有快乐的爱情。

‘殿下，主子……林昭训来了。’

颜爵只觉得这时候的通报格外的刻意一般，不由得生出几分厌烦来。

冰璃雪（看着有些不满的他，此时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被不断的触动）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说话的机会还有很多。每一个早上，中午，下午，晚上……只要你愿意来我这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我因为你已经冷落绿清许多了，今日的事情……（脸红）我晚上补给你好不好？只怕这样回绝了绿清，我们彼此之间也要生分了。

颜爵（温柔一笑，也释怀了许多）我知道，阿冰的心中还是我最重要的。我自然不会那样的小肚鸡肠，你和姐妹之间的关系，我自然不会阻拦。只要你不会影响到咱们之间的关系就好。阿妍，你将林昭训带过来吧，孤走了，你们好好聊。

林清进来的时候正好和颜爵擦肩而过，虽然林清并不意外颜爵会在这里，但是还有一瞬间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容。分明和这个自己爱的人是夫君与妻妾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好像这次在冰璃雪的寝殿的意外相遇一样，分明有机会可以停下来看一眼彼此，但是就是这个男人就这样生生的从她的身旁擦过。分明是他的妾，却如同陌生人一般。

说到底，至始至终，他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半分！

努力的不去看那个男人，朝着面前的绝美女子露出一个笑容。

林清（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勉强）冰冰，你我许久也没有好好的谈谈了。之前贞佳皇后薨逝，我得到消息比较晚，也没有机会可以陪在你的身边。这些日子殿下可能会因为政务日日操心，冰冰陪在殿下身边，也瘦了。我看着好心疼。

冰璃雪（一时间看着面前这个最好的姐妹，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缓缓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绿清，对不起……【原来分明说过不会亲近颜爵的，但是最后还是对着她失言了。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和我亲近呢？如今保持和平共处，已经是她对我的情面了。】

林清（扬起了唇角，努力的想要自己看起来很开心）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我在殿下的心中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可以得到他的爱，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也知道，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得宠……既然如此，我倒是希望是你。（突然之间问了一句）所以，冰冰……如果我一辈子不得宠的话，你会一直庇护我吗？

冰璃雪（摸了摸林清的头，想要努力拉进彼此之间的关系）当然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当初就是我一直都在护着你，之前夏良娣为难我的时候也只有你一个人愿意为我解围……虽然有些草率，但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在这里发一个誓言怎么样？

林清淡淡一笑，捏了捏冰璃雪的脸颊，这一瞬间才有了一点点原来的模样。

‘你想要发誓？发什么？’

‘哼哼哼，那你听好了哦！’

冰璃雪举起一只手，格外的郑重。

‘我——，冰璃雪再在此发誓，此生必定竭尽所能维护姐妹林清的安全，如若违背此誓言——’

‘恶事纷至沓来，众叛亲离，饱尝世间疾苦！’

‘你这个誓言可不是乱发的啊，如果真的对着上天发誓，那么就要做到。’

‘如果你将来有了孩子，你不害怕，你今日的这个誓言会害了你的孩子？’

‘孩子什么的算什么？姐妹才是最重要的啊，就算真的有了孩子，我也不害怕。因为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所以我的孩子也不会因为我受到连累。’

林清（垂下眼睑时，眼眸微湿）冰冰，你真是一个傻子啊。未来的事情怎么可能说的准呢……【更是我都已经有些动摇的时候你偏偏说了这样的话，你到底是可以感觉到我有什么不同了……还是真心为我好呢……分明我都已经对你动了原来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想法，冰璃雪……你真是一个傻瓜，为了一个这样的我，真的值得么？】

‘冰冰既然愿意发这样的毒誓，那么我也要发一个。这样的话，对冰冰才算是公平。’

林清也学着冰璃雪的模样，举起了一只手，比冰璃雪多的就是，那眼角隐隐快要落下的泪珠。

‘我林清在此发誓，要与冰璃雪做一辈子的好姐妹，若违背此誓言……’

林清停顿了一下。

‘所期盼的，都如同水中镜花！所拥有的……’

‘消失殆尽。’

‘残身……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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