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至始至终

颜爵（眼眸之中的情意绵绵同时也带着几分的惧怕，牵住了冰璃雪的手，温柔的道）只不过你如今还愿意这样的的跟着我，阿冰，我保证我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你好不好？我没有办法保证对你绝对忠诚，但是我会把我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你。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眼中的情意在冰璃雪眼中是多么真实的啊。只是，那个秘密揭露的时候，冰璃雪真的不知道，他是否还愿意这般对待她，这般亲近的同她靠在一起呢？冰璃雪有自己的心思，她的心里虽然早就已经被仇恨占据了大半，但是她的另一半其实还有着自己的私心。如今和颜爵的相处，尤其是这样的对待她，她竟然已经开始有些心软了。

‘如果殿下你可以永远的保护我，永远这样对待我的话，妾身可以对殿下保证，这辈子只喜欢殿下一个人，甚至是放弃未来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冰璃雪的话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已经有了几分的真心。她看见颜爵扬起的唇角，轻咬薄唇，有些恶劣。

‘当然，是你对我好的前提。’

颜爵（揉了揉冰璃雪的头，眼中的宠溺显而易见）我当然会对你好，这一辈子都对你好。只要是我可以有的东西，我都会给你的。阿冰，我真的很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已经爱上你了。因为爱你，所以我一定会对你好，一定会保护好你。

‘殿下真好！既然爱我，你就不准辜负我，今日的誓言，阿冰会记得一辈子，殿下不要忘记了才好！’

‘阿冰……你知道么，你是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妃和母后之外，第一个爱的女子。’

‘我会尽力让你从皇后娘娘薨逝的悲伤之中走出来的，如果你以后不开心了，你就来看看我。’

‘我现在很不开心。’

他故作一副需要安慰的模样。

‘需要你说一句你爱我。’

‘……’

‘我还没有看见你的诚意！这几个字，我要等着以后再说！’

——————————————————

芳菲宫——

‘皇贵妃娘娘，奴婢这边都已经办妥了。您想要见的人，奴婢也找来了。’

翠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皇贵妃如今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这个——见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估计皇贵妃的母亲叶氏大抵根本不可能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这般的‘争气’，如今皇贵妃已经成为了这个后宫之中最有权势的女人。

皇贵妃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全身哆哆嗦嗦的女人。一瞬间，就好像看见了从前的自己一般。这么一想，对这个亲生母亲也就更加的憎恨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母亲。’

跑龙套的叶氏（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知道今日这次来肯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了）：民妇之前对皇贵妃娘娘做的事情也是迫不得已而已！还请皇贵妃娘娘放过民妇，放过皇贵妃娘娘您的哥哥和嫂子啊！您也知道……严氏出身低微，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啊！

严菀（突然之间露出了笑容，只不过那笑容极尽的讽刺和嘲笑）母亲，如今看见本宫飞黄腾达了就这么害怕本宫么？不管如何，本宫都是您的女儿啊！那个当年不过只是想要戴着当初给未来嫂子的镯子就被你痛打了一顿，长大之后，哭着跪着求你不要把她卖给青楼的卑微的女儿！只是，母亲这么也没有想到女儿如今做了这个大楚的皇贵妃娘娘了吧！

‘我当初不管如何孝敬，你就是看不见，不管哥哥如何的不学无术，但是你还得把他当成宝贝！’

叶氏至始至终就没有胆子想要看皇贵妃一眼，叶氏也明白，如今的这个严菀，已经贵为了大楚的皇贵妃。

‘当初是民妇没有办法啊，他是严家唯一的儿子，是整个家族的希望。我也知道，我的女儿一直都是十分懂事……您会原谅民妇的不是么？民妇真的知错，皇贵妃娘娘就看在皇贵妃娘娘也还流着严家的血脉的份儿上，放过严家吧！’

严菀（好似从前的自己在心中嘶吼一般，心痛的好像心脏已经移位了一般）当初就是因为我太过乖顺了，所以才会被你卖去青楼，受尽委屈。不过我还是需要感谢母亲的，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母亲把我卖到青楼，不可能遇见陛下，也不可能做了这个大楚的皇贵妃。也没有机会，有今日一个这般解气的机会。

严菀（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责怪母亲呢，毕竟是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如今我不过只是想要给母亲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而已……我记得当初母亲曾经和我提起过，叶氏一族虽然并不是怎么样的一个家族，但是家中的女儿确实年轻貌美，既然的话，就没有打算在未来新帝的后宫之中安插一个和我有着亲缘关系的女人么？

跑龙套的叶氏（突然之间心中一凉，明白这个后宫的艰险，也隐隐可以感觉出来皇贵妃不怀好意）：叶氏一族哪里有什么貌美的女子？当初不过只是民妇随便说说的而已，皇贵妃娘娘如何能信？更何况，咱们家中除了皇贵妃娘娘之外，有谁有这个福分做皇帝的妃子呢？

跑龙套的叶氏：如今民妇的女儿可以做了皇贵妃，民妇也已经是十分知足了。如果到了别的地方，只要民妇说民妇的女儿是皇贵妃娘娘，所以的人都要避讳民妇三分，如今民妇实在是不敢……不敢不知足。还请，皇贵妃娘娘恕罪。

翠竹本来想要说叶氏一句不知好歹，但是偏偏被皇贵妃拦下了。似乎严菀并不奇怪叶氏的举动，仔细想来也的确不觉得很奇怪。怎么说严菀也是叶氏的女儿，多少生活了很多年，皇贵妃又是那么的聪明，或许自打她进宫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吧。

‘既然如此，翠竹你安排人送母亲出宫吧。’

‘是……’

叶氏被送走了，翠竹不敢相信皇贵妃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叶氏。皇贵妃其实也并不是以德报怨的女人，颜历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难道仅仅是因为血缘的关系？

严菀（眼眸之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悲伤甚至还带着一丝的绝望）母亲从来都没有把本宫当成是家人！后宫对于所有的女人也许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但是的确是一个可以让人飞黄腾达的地方……我本以为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本来想着找一个带着和我一样的血脉的人入宫……不出本宫所料，叶氏不是不懂得如何爱人，她很爱哥哥，也很爱她的夫君，更爱她的母家。

严菀不然的话叶氏为什么要拒绝本宫？本宫一直都知道，叶氏想要见本宫但是一直都没有胆子见我，因为她害怕，害怕本宫一个不高兴就把严氏，叶氏一并被灭了。（闭上了眼睛）在她的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恶毒的女人。

翠竹不知道如何安慰严菀，她一直都知道严菀其实一直都很在乎别人给予她的爱。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予自己所有的爱给别人，只不过至今她从来都没有找到这个人。因为所有的人，从来都没有把这位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娘娘当成是人。高到皇帝，低到宫女和太监。

在别人眼中，严菀不管如何都没有办法摆脱烟柳巷出身这个污点。

严菀（有些凄凉的开口）我当初不过只是想要一些我本来可以拥有一点点的东西……我到底有什么错误呢？别人看我的眼中要么是惧怕，要么是鄙夷……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心疼我。我以为我只要听话就可以让母亲喜欢我，看来……至始至终都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