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卑微之罪（上）

我叫高渐，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是真的喜欢，她就像一朵罂粟，有着让人上瘾窒息的诱惑！每到深夜，躺在宿舍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我会想起她那发育的亭亭玉立的身体，我只会感觉小腹燥热难耐，这种揪心的感觉一直伴我度过了三年，今年是高三。

　　她叫柳芸芸，无论是长相还是学习几乎无可挑剔，因此不论是老师同学，对她的印象都是非常不错。

　　很幸运，我们从小就在一个班级里，包括幼儿园。但她一直不知道，也叫不出我的名字。我很卑微，我长相不出众，就算是平凡里也是算下乘的，这也使我和她的距离遥远的如天上地下。

　　可能她都已经忘记，小学时她会经常会带着水桶和铲子，到楼下沙地玩耍。有一次她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孩，蹲在滑梯旁，静静的一动不动，那就是我。

　　“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

　　我平静的看着她，一字一句：“你不害怕我吗，为什么不离我远点？”

　　她眨着明亮的大眼：“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我是个怪物！”

　　她没有说话了，只是跑回家拿了一瓶擦伤药酒，用棉布轻轻帮我擦拭脸上瘀伤。看着她那同情的目光，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情感，这是我从来没感受过的。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观察她，从未停止过。每当从醉酒的继母手中啤酒瓶里逃脱时，我就不自觉想起她那温柔的笑脸，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母亲非常狂躁，她特别喜欢在大哭一场后，猛喝数瓶啤酒。她会叮嘱我把头发剪短，然后一根根拔下来，她还会利用针线把我头上的伤口缝合，再撕开！有时间还会让我跪啤酒碎渣……

　　可能，刚开始我会恨她，但后来我就无所谓了，我就像没有知觉一样，忍受着正常孩子这个年龄不会有的痛苦。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又有机会可以和那个不一样的女孩子见面，她会不会像上次那般同情我呢？

　　当我又遍体鳞伤的坐在滑梯边，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大坑，沙堆已经不见了。后来才知道，这片沙地已经被移走了，连这块地方也将改建房地产。

　　那块地方只剩下她那天忘记带走的红色小铲子，我把它拿了回去。

　　她再也没有出现……

　　幸运的是，她家正好在我的隔壁，我清楚她每天的上下学，甚至是睡觉……上厕所。

　　那时的墙板是木质的，可能中间会有一层混凝土，但是非常容易会出现一些小坑洞，我就是通过这些来观察她每天在干什么。

　　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了，每当到她洗澡的时间，我都可以欣赏她洁白光滑的身体，那青春期的白嫩身影伴随着我一天天，一年年。我想，我更爱她了。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隔壁有一个喜欢她到几近发狂的少年！

　　她上个月交了男朋友，是学校里有名的校草，叫郑克。我没有干涉她生活中的权利，但我绝不会祝福！

　　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这让我不能呼吸，我天天看着他们两个上下学，心就一阵剧痛！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把该说的说出口，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在她眼中，我甚至都可以算是陌生人。

　　这一个月来，我的脸都是阴沉的可怕，本来就没有朋友都我此时更加的另类！

　　这一天，学校放假。我被一群染的颜色各异头发的同班同学围堵在学校西侧大门口。正午学校保安在吃饭，他们把我抓到西侧大树底下，似乎是想对我动手。

　　这些所谓的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对我没什么作用了，我就静静的，坐在地上，任由他们踢打，一下下，一拳拳，到头顶，到肚子。我甚至连表情都没变化，他们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愈发狠毒，下手似乎更重了。

　　我微眯双眼，毫无波澜的眼珠似乎终于迸射出一丝怨毒！

　　其中黄毛怪笑一声，他把脸凑上来，拍拍我淤青的左脸，嘴里还在威胁：

　　“今天这个事情你要是敢和别人说一句，你就等死吧！”

　　我突然暴动，从后面抓住一块石头，猛的朝黄毛脑门砸下去！

　　“砰！”

　　一片血花四溅！他额头直接开出一个口子，周围几个人眼见似乎出事情了，看着抓着石块凶神恶煞的我，无不胆寒，直接慌不择路直接跑了！

　　黄毛头重脚轻，头还在汩汩的留着鲜血，他嘴巴哆嗦，眼睛里充斥着惊恐，看着慢慢从地上爬起的我，他大喊：

　　“别过来，我错了，我……”

　　我没有理他，看着远处还在大树旁躲着的几个人，整理身上被踢打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了。

　　当晚，夜半三更，我浑身剧痛，好在多年来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从浴室走出来，看着楼下还在看言情剧的继母，我眼神复杂，轻轻的把房门合上，我打开了一本笔记。

　　一本写着密密麻麻小字的厚重笔记本，我翻开书签，上面标记开头写着……“第十年”。

　　我习惯性的移开挡住墙上泛白小缺口的书堆，眼睛看着一个方向，是李芸芸睡觉的房间。今天她似乎没有回房间，难道是在洗澡？我合上书堆，走向卫生间，拨开毛巾遮挡的小洞，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人。

　　看了所有缺口，她家没有人！

　　我阴沉着脸走到顶楼，走到楼顶似乎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不是我家。我心中一惊，轻身走到顶楼窗台，移开两道陈旧的木板，混凝土独特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我最近刚挖出的小洞，直接通往对面阁楼，我把脸慢慢移到小洞上，眼睛对准，等我仔细看到对面发生的事情时，我脸上的惊骇之色难以掩饰！

　　只见对面木质阁楼架着一排排书，书前有一张圆木桌，可此时圆木桌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似乎有点印象，是柳芸芸的母亲，叫陈杏。这些年也没少看这个女人曼妙的躯体。

　　而这个男人，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不是柳芸芸上个月交的男朋友郑克吗！他们这是在干嘛！

　　我咬牙切齿，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对柳芸芸母亲上下其手，他们嘴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呼吸声我听的一清二楚！

　　此时陈杏似乎还保留一丝理智，她几乎哀求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女儿的男朋友！

　　“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郑克嘴角的微笑愈发浓烈，他英俊的面孔此时在我的眼中是多么的丑陋！

　　“你已经不能回头了，伯母，柳芸芸还在学校，这里是属于我们的时间！”

　　不给陈杏再说话的机会，郑克直接用嘴堵住陈杏的嘴，大手直接在她衣裙里摆弄，他上下其手，手法甚是娴熟！陈杏完全意乱情迷，她此时也不顾什么女儿的男朋友，或者自己老公，此时的她眼中居然只有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经常打篮球健身的郑克此时身材可以用完美来形容，流线型的肌肉和块块分明的腹肌对女人来说简直是极致的诱惑。

　　郑克眼中贪婪已经不再掩饰，他的手指不断向下移动，陈杏如火般的躯体紧紧贴在他身上，眼看两人就要开始苟合！

　　“这对狗男女！”

　　我双目几欲喷火，面部此时已经扭曲的有些狰狞！

　　“难道你爱的不是柳芸芸吗？难道你接近她的目的不是为了。保护她吗？我不该把她交给你！”一

　　我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有一条定格在我的脑海…………杀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