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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玩意儿

空坠(请假)

凌晨的街上总是这个样子,两旁是倒落的的木板和泛着灰黑的垃圾,迷雾重重,朦胧之余又令人对看不清的前方怀着一丝不安。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街上几乎看不见人影。

一个人影走在街上,看得出来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她不安地左右看着,眼里满是不安,但她依旧在街上走着,她是一个流浪儿,没有家可以去。

“呀!可爱的小甜心,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走啊,擅自出家可是会被可恶的恶魔抓去惩罚的哦。”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小女孩耳中,是那种如云风般轻柔的,如冷泉般清冽的温尔男声,话说完的时候还喜欢带着点轻佻的转音,显得像一个顽劣的少年。

小姑娘连忙转过身来,脏兮兮的小手不安的攥着灰黑的衣裙,卑微的低下头恳求:“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来这里的,我天一亮就走。”

忽的又听见两声轻笑声,小女孩错愕抬头,一个男子立在雾中。他带着一顶高高的礼帽,黑色的帽子典雅且好看,穿着一身藏青色披肩显出修长匀称的身材,里头是微褐色的衬衫,黑的似墨的皮靴紧紧地圈住小腿勾出微曲的线条,显得优雅又尊贵。他的皮肤很白皙,似是泛着一层光,他的发色很好看,暗处看着像乌木,走出来又发现似乎有一些琥珀色,额前落了些碎发,帽檐的阴影斜斜打在一张椭圆的面具上,除了两眼处有两点墨黑外,其他地方皆是温润的瓷白,优雅好看,带着一点神秘感,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慵懒邪肆。身处黑暗,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白雾浮在他身边显得他身影飘忽不定,似乎下一刻就可以消失在眼前。

小女孩虽然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脸,但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一个尊贵的上等人。上等人向来是瞧不起他们这种下等人的的,他们只不过是把他们当做劳动工具,在他们眼中,下等人似乎跟牛羊没有什么不同,不!甚至连牛羊也不如!可这个男人,他竟然对她笑了!她心中泛起些许感激,眼神中带这些光,不再被冷眼以待,不再被讥讽嫌弃的感觉居然是这样的。

男子面具后的表情看不清,只听得到轻轻的声音:“我的小甜心,晚上出门可是很危险的,会有恶魔出来抓人的哦。”

凌晨的冷风呼啸吹过街道,仿佛真的有某种看不见的生物在向她张狂的扑过来,小女孩忍不住把自己环抱得更紧,她想到了男子一开始说的惩罚,于是怯怯地问:“那是......什么惩罚?”

男子戴上一双雪白的手套,显得手指修长好看,闻言便抬头看着她,邪邪的轻笑,“你很好奇吗?”

小女孩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语调微微调高了些,带着些惊讶的语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蠢,这不过是他拿来哄她的话,怎么可能真的知道那种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恶魔的惩罚,她这句话肯定让他下不来台了。这般想着,她懊恼地低下头,小声道:“没有,我不好奇。”

男子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知道的,甚至我还可以带你去看。”他突然低下身来,半跪着凑近她,伸出手,微微歪着头,发丝柔顺地飘着,用着温柔又磁性的声音道:“亲爱的,你,想去吗?”

世界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诡异在身边蔓延开来,只剩下那句慵懒却带着一丝蛊惑的问句,以及轻柔的呼吸声,缥缈的雾在空中显得极其不真实,似乎也在尽力地鼓舞她,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就像是梦一样。几乎不由得她思考,就好像是另一个人驱使着她,她听见自己说:“我想去。”

男子面具下的唇微微一勾,一只手绕到她的小腿处将她横抱起来,“愿意满足你的心愿,我的小甜心。”转眼间,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落在她怀里,红的艳丽,红的诡异。“只有和你一样好看的玫瑰才配得上你。”

小女孩已然沉溺在这番话语中,一手宝贝似的抓着那花,一手轻轻揪着藏青色的披肩,甚至连要被带到哪去也没注意。

白雾慢慢遮住他们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毕竟还是年龄小,随着摇摇晃晃的走路,小女孩闭上了眼睛,安详的睡去。

而在他们身后转角的一条幽深漆黑的小巷里,一位青年看着他们消失,才慢慢步出小巷。外套上黑色的帽子被他戴着,斜斜的罩下阴影,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只露出微尖的下巴和始终带着冷淡弧度的唇,唇角有着两颗唇钉,外套垂下,显得整个人修长拔俊,再往下是一双皮制的军靴,小腿的弧度匀称而有力。他双手插在兜里,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消失的地方很久,像是在思考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在树林稀拉枯枝后的红色小楼,向着那一方走去。

男子一个转角,一座精致的建筑坐落眼前,建筑上有一些红色艳丽的装饰,在白天显得俏皮,到了晚上便只剩下颓靡的气息,寒风摇动几只落尽了树叶的枯枝,似是凶恶的小鬼在嬉笑着什么。

男子轻轻一跃,抱着女孩跳上了这座阁楼的窗口,眯着眼看着粉红色纱帐后的熟睡的的身影,像是看见了什么最心爱的东西,他欢喜的勾起嘴角,轻轻把手中的人儿放在地上,修长的手放在面具上,“好孩子睡着了,现在我是坏孩子。”

小女孩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男人衣着丝毫未变,甚至摘下了面具,他可真好看呐,下巴尖尖的,薄唇红红的,鼻子高高的,睫毛长长的,眼睛透着琥珀的金黄,眉峰跃动着优雅的弧度,真的很好很好看呐。

“嗯?醒了。”看见小女孩醒了,男子低沉地笑了笑,手上的的皮肉眨眼间化为森白的指骨,修长且尖利,穿透了原本白色的手套,再一眨眼原本那张如玉的邪俊面容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骷髅,空空的眼眶是一片沉黑,好似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盯得久了便能勾走一个人的灵魂。

小女孩惊恐地往后缩,冰冷的墙壁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侵蚀了她紧绷的神经,彻底的恐惧使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救命!谁来救救我!她想喊,可恍若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喉咙使她喊不出来,甚至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动弹。森森的骨爪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在他面前,她只能害怕的不断颤抖。

“唔,你害怕的样子真可爱。”声音仍然是温柔的,可小女孩却颤抖的更厉害,眼泪从眼角滑落。

“别怕,这可是人人都想看的恶魔之宴。”他漆黑的眼眶直直盯着她,声音有些古怪地道:“怎么了,你难道不想看吗?”

小女孩猛缩瞳孔看着那只骨爪,心中恐惧的尖叫,我想看,别杀我!可她害怕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这么可爱,肯定是想看的。”铜黄的铭牌挂在小女孩脖子上,上面刻着几个字“盲女”。

“今天的宴席很幸运,因为我们多了一位客人,那就是可爱的盲女小姐。”骷髅优雅的弯下腰,一手将礼帽摘下,“请允许杰克先生为你介绍,今天的主题是......姿容美丽,身姿纤细的舞女小姐。”

举手抬足间皆是贵族的的礼仪,优雅且好看,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细细小小的碎声,像是小鬼尖利的笑声,杂乱且诡异。

“唔......什么声音,你们是谁?”睡梦中的女子似是听见了什么醒来了,在床上坐了起来,被褥滑落,露出纤瘦的身躯,身着细软的白丝绸睡衣。层层的粉红色的床幔使她只看到得到人影,舞女不得不伸出手去拨开它们。

那一节玉藕般皓白的纤长手臂在粉红床幔间显得极其迷人,随着床幔的揭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她的身子纤瘦却不柔弱,而是带着一种青栀的柔韧和白皙,一头乌发乖巧又娇媚的垂至圆润的肩头,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看上去清纯无比,可又似乎娇艳无比。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别人想看到她是怎样的,那她就是怎样的。

杰克顽皮的歪了歪头,连带着白骨一声清脆的嘎吱响,在夜里显得极为恐怖。但看到舞女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他有些不满,声音带些好听的磁性抱怨道:“舞女女士,杰克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杰克吗?”

舞女理清了思路,看着面前一身优雅绅士态的骷髅,那骷髅眼眶黑的没有一丝光,发出的是像小孩亲热般的话语,行为看似优雅却藏着深深地凶恶狠厉以及居高临下的不屑,舞女知道那是他可以轻易至她于死地的不屑,骨爪似乎漫上了一层血光幽深且令人毛骨悚然。舞女心里确定了什么,声音颤抖勉强平静道:“前几天我桌上的恶魔之宴的邀请函是您送的吧?”

她的声音清丽如同夜莺的歌喉,带着些惹人怜惜的娇嫩,杰克似乎觉得很有趣,没有打断她,只是懒懒说了一句:“是。”

她便不再怕了,就如同平日里的她一般,甚至还微笑了一下:”说实在的,那是我真的以为是某个小孩子的恶作剧。直到最近镇上有好几个妓女被杀了,听说是被人开膛破肚而死的,内脏大部分消失不见,小部分血块连同一封挑衅信一同寄到警局,署名是杰克,这我才开始慌。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被邀请的客人,那就只能是‘宴会的食物’。“她说的很慢很慢,清晰的条理一点一点展现“邀请函上的署名也是杰克,这个名字谁都知道,上世纪中期的开膛手杰克,那是一个真正的杀人犯罪天才,连环犯罪,设下了很多迷惑线索,警方寻不到丝毫踪迹。我以为只是一些杀人犯仰慕杰克这个传奇才故意模仿,却没想到居然是......本人......杰克殿下,请允许我,向您展现一次我的仰慕之情,在此之后,我的灵魂连同身躯皆是您的。“

她眼神虔诚无比,缓缓跪下,仿佛眼前的人不是恶魔而是一尊神明。

上天赋予你美貌,不是给你拿来演甜甜蜜蜜的爱情故事的,舞女对于这些简直了若手掌。既然上天把美貌赋予了她,那她的生活就是无比的惬意了,只要寥寥几个娇笑,寥寥几句奉承,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性运动罢了。付出了这些,再加上一些轻若浮云的名誉和自尊,这十几年的生活比之前不就好过的多了,多划算啊,是吧?大概吧......

空气中传来轻笑声,带着淡淡的讽刺:“说实在的,挺脏的,毕竟是个妓女,若不是有美丽的女士委托,还真不愿意碰你。”

森森的骨爪穿透了女子纤弱的身躯,轻轻往下一划,鲜血迸射出来极其恐怖,开膛破肚!

他也不管女子已经咽气,骨爪扣紧什么事物拿了出来,那是一颗正在噗通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一跃一跃,血液随着喷射,有的喷到了他身上也不在意。反而蹲了下去,对着流了一地的器脏挑挑拣拣,一边自言自语:”嗯,即使食物不怎么可口,我杰克的技术还是不减。“

一旁传出些压抑的呜咽声,他像是才反应过来,偏头看向那个缩在角落里用手死死捂住自己嘴巴的盲女,笑了:“别怕,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别怪杰克先生没提醒盲女女士,提前脱席恶魔之宴可是有惩罚的哦。”

盲女坐在那动也不敢动看着他,一双灰蒙的眼积了些泪花,瞳孔微微颤着。

杰克看着那双灰色的眼瞳,像是来了些兴趣,骨爪挑起几个血淋淋的物体,露出像个小孩炫耀自己一般的神情道:“亲爱的盲女女士,这就是今晚的美食,脾脏的味道最鲜,心肝这一块最有嚼劲,所以每一回我都会特地小心擦着这两块地方过去,“他恶劣的举起滴着血的物体凑到她面前,以便她看清楚,”我的技术是不是特别好,一点都没伤到。要不要尝尝?“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她像是再也忍不了了,一掌挥过去把骨爪拍开,肉块掉在地上,眼泪珠子似的掉落下来,无助哭号道:”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了!“

他站直身子看着地上的血块,似乎有风进来,小鬼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似乎能刺破耳膜:“这个小婊子竟然敢把杰克殿下喂她的食物拍在地上!真是不想活了!”

杰克朝一群小鬼聚集的地方扫了一眼,顿时只剩细细碎碎的声音,这才转头去看趁着他停顿那一下时间趁机往外跑的踉踉跄跄的身影。

风轻轻撩起他的衣袖,眨眼间,那个令人恐惧的骷髅变回了那个桀骜好看的男子,仔细看,他的眉毛是那种稍细长的,鼻骨耸高显得五官如同刀刻,薄唇苍白中泛着一点红,眉目间藏着一股子劲阴狠倨傲,像是吸血鬼中的贵公子,独独与众不同的是那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眸,当他认真盯着人看时,会给人一种很深情的感觉。

按道理,温暖的房间里是不可能有雾的,可诡异的,屋子里涌进了白雾。

杰克站在雾中间,修长如玉的手在空中摊开,中间是两颗剔透光滑的灰色眼珠,于是又抬头看着那个毫无方向,步伐凌乱的小女孩,薄唇微勾,道:“这可是恶魔之宴的惩罚呢,才不是因为杰克先生觉得这个眼珠非常好看才拿的。”

窗外传来枯叶被踩的粉粹的声音,像是一串甜美的诅咒,也像是恼人的警告。

杰克俯身捡起地上的内脏,神情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你这么美丽的女士,怎么就是个妓女呢?如果不是,说不定小甜心就会吃了,那按照规则,杰克就可以吃她了。”雾在说话间向他身上聚集,逐渐变浓,他的身影变得缥缈虚无,若隐若现。

时间漏斗快流尽了,杰克踱步到窗边,枯树林干黑的枝丫密密麻麻,黑夜中不时有乌鸦干哑的鸣叫。穿着黑色外套的青年人从枯树林走出,帽檐遮住了他的脸,双手插兜,身子修长挺拔,步伐很快,踩在地面却没什么声响。杰克神情有些玩趣愉悦,“不过也不要紧,我的小奈布来了,哎呀呀,真是美丽又迷人的让我想吃掉他。”他抬手将面具漫不经心地调节好戴上,看着青年,唇角上勾,两颗小尖牙探了些头,乍一看倒有些像小孩子在倒腾肚子里的坏水,微微带着些可爱。

而一旁的一群小鬼儿看见这一幕却是颤颤悠悠的聚在一起商量:“这是谁又招惹杰克殿下了?”一小鬼反驳纠正:“是杰克殿下又想捉弄谁了?”众鬼反应过来齐齐点头:“也对,谁敢招惹杰克殿下,这不是欠收拾吗?”一老鬼神神乎乎地指着窗外那个青年人:“瞧瞧,那不就一个,我看他这次是要被玩的惨不忍睹。”

像是察觉了什么,青年人向窗子这边看了一眼,那里却已经没有人了。于是青年人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帽檐下的秀眉却微微皱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好像有人在看着似的。

他低着头一边避免踩着什么事物发出响声,一边整理着脑中的思绪。突然有一道隐隐的思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抬头重新盯着那个窗子,红木的窗框随风一摆一摆发出吱呀的声音,粉红的窗帘似海浪般翻飞着,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这冷的见鬼的天,怎么会有人开着窗睡觉?

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随风透过薄薄的雾猛地刺进他的耳朵,生生打断他的思路。青年人冷着脸加快了脚步向着声源处掠去,在一棵枯树旁看到了她。她摔倒在路边,一只手摸索着可以借力的事物让自己爬起来,另一只手则不知攥着什么东西,散乱的头发因为低头而遮住了脸,只能看到她的身上满是泥泞和鲜红的血迹。

青年人紧皱眉头,站在那里没有过去,而是冷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黑暗中的死寂,也扯断了小女孩脑中那一根紧绷的弦,她惊恐地向四周挥舞着两只手,像只惨鬼一样尖利的喊叫求饶:“别别!杰克大人!别杀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她尖锐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变成了卑微的哀求,两手抱着披头散发的脑袋的样子极其可怜弱小。

青年眼神微微冷了,看着小女孩这副样子,便知道事情已经完了,他忍不住咬了咬唇,皓白的牙齿和银灰的唇钉与嫩红的唇色形成一股浅浅的对比感,显得倔强不羁,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该死!”

不知怎的,这句极小极小声的咒骂却是被她听见了。她抱着头整个身子狠狠一颤,突然就仰头疯疯癫癫的笑了起来,焦黄蓬松的头发在她脸的两边滑落把脸露了出来,小小的脸算不上很难看,可是脸上两个吓人的血窟窿,血还是粘稠的甚至滴落了一些在脸颊上,配上惊吓扭曲的表情,就着实吓人!笑了一会她又开始失声痛哭,她还小,没有变声的细尖女童声音在这片枯树林显得格外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些说不清的寒冷,直直冷到了人皮肉下的骨头。

她彻底疯了,低着头双眼空洞洞,干裂的嘴唇小幅度的颤着,不知在喃喃什么,青年人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去,才注意到她手中似乎还攥着东西,他蹲下身子靠近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但她一直往后缩的动作让他微微有些不耐烦,硬是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指头,将那张纸抽了出来。

上面是那人瘦雅略带些嚣张的字迹,一如既往的问候语气开头格式:

亲爱的奈布,

真是好久不见了,杰克先生十分想念你呢!

我的小奈布,我们恶魔之宴这个游戏已经陆陆续续玩了半年多了,想必小奈布你也早想玩些更好玩的吧。在此隆重的给我的小奈布奉上一封邀请函,地点是在欧利蒂斯庄园,时间在后天夜晚十点。这一次可是真正的狂欢盛宴呢,除了我还有许多客人呢,肯定会很好玩的,小奈布,你可一定要来啊。【心】

忠心提醒一句哦,你对面的小楼房里还有位红艳的美人,别忘了去看喏。最后,替我为你们的奥斯诺曼上司问个好。

真挚的

且优雅的杰克绅士

奈布咬着牙将邀请函收了起来,他被上头派到这个关于杰克恶魔之宴的案子这么久了,连那位杰克先生的影子也没见过,月月收到的调戏话却是收了几大箩筐。该死!他不过是长的清秀了些!

他十二被强行征兵,十七岁从战场里出来,骨子里总有些血性,一开始若不是受了上头的命令,哪里怎么忍的下那些气,斗智斗勇了半年,如今却是倔脾气上了头,颇有些不死不休的放不开手。

他眼中黑的似墨,像一滩深渊,唇紧紧抿着,好看白皙的手将邀请函抽出来撕成了碎片,脚上用军靴踩到土里给毁尸灭迹了,盯了一会儿确认消灭干净了才拎着那个挣扎的厉害的小女孩出了枯树林,往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莉迪亚琼斯诊所,高瘦修长的带着面具的青年出现在屋中,天刚微微亮,整个房子还很昏暗。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在桌前低着头,从这边可以看到她冷漠的侧脸,也不知在干什么。

杰克:“琼斯小姐。”琼斯是她以前的名字,杰克更喜欢叫这个名字。

她闻声转头,瘫着脸放下沾血手术刀,同时脱下了白手套,睨了他一眼:“杰克先生,你今晚动作有点慢,半路到哪去了?”

杰克:”......我觉得,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可是很认真的去完成任务了,你这番话可伤透了我的心。“

话边说着,把几个袋子扔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艾米丽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拿出几个罐子把袋子里的器官装了起来,放到了密室里。

杰克懒洋洋地跟着进去了,环顾了四周,结果看见了一大堆装着各种器官的罐子,”啧“了一声。

艾米丽面无表情地将其他机器的电源插好,又重新戴起了白手套,看了他一眼:”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顿了顿”鬼也一样。“潜意思:你怎么还不滚。

”......"杰克:“差人做完事就开始赶人,谢谢也不说一句......”

艾米丽拿起手术刀,盯着光下的器脏,顺口接道:“谢谢。”

多么敷衍的一句话,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

杰克自讨了个无趣,把一纸封放在一旁桌子上,走了。

大约半小时后,琼斯放下了手术刀,把废弃的研究器脏扔进了垃圾袋中。

垃圾袋在桌子旁,她的余光扫向桌子,顿住了,拆开后依旧是习以为常的多得不得了的废话。她快速扫了一遍,得出重点,微皱眉:“狂欢之夜?”

突然,密室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艾米丽目光一闪,快速把用火把信封点着,把沾血的手套往桌上一扔,走出门扭了下壁灯,将密室的门关上了。

“艾米丽医生,开门。”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似乎有点急。

“来啦。”艾米丽环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痕迹,才开了门。

门被打开了,门外站着的不止一人,而是一群。最前面一人是艾米丽认识的,是镇里的一位居民,而在他的后面,是一群面青严肃的棺材脸警员。其中一个清秀冷峻的警员面无表情,拎猫崽子似的拎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小女孩像是懒得做反抗,只是时不时疯疯癫癫地笑两下,令人毛骨悚然。

艾米丽带着被吵醒的不耐烦皱了下眉,冷淡地环视一眼:“警官们这是······“

众多警员都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反应不大正常,只有那个面色冷峻的警员晃了晃手中的猫崽子,似乎心情不大好不想说话,猫崽子配合的抬起头来,张着那血淋淋的眼眶盯着她,疯嘻嘻地露出一笑。

艾米丽头疼地“啧”了一声:“又是这样,”她偏身让开一条道“先进来吧。”

奈布先行进去,却又突然一顿,皱着眉向后道:“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你们自己应该都清楚吧?“

部分人点了点头,跟着他进去了,而其他沉不住气的人则默默在门外守着,以防其他变故的发生。

艾米丽看着这一幕,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找来了医箱,开始处理小女孩的伤口。

处理的时间很长,大约半小时后,艾米丽才脱去了白手套,又找来一只药剂,注射进了小女孩的小臂,不一会儿,她便抗不住药力沉睡了过去。

“以防万一,这位警长,请把你的目光收回去,劳驾。”艾米丽的语气客客气气,却透着一股冷淡。

奈克把目光放到了她脱下的手套,盯了一会儿,又开始极不礼貌的扫视这个医馆,一边问道:“她的记忆有没有可能复原?”

艾米丽:“可能性极小。”

奈克:“小到什么程度?”

艾米丽理了理头发:“大概与死人复活差不多吧。”

奈克双手插兜:“医生见这种事情很多?”

艾米丽把口罩摘下,整理着医箱:“以前做过学徒,见过不少病例。冒犯说一句,我叫艾米丽·黛儿。”一句小小的嘲讽之后,她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出去,我要关门了。”

奈布被下了逐客令,银白的唇钉显得他的脸白净秀美,他沉声道:“我想问你些问题。”

艾米丽:“抱歉,我不接受任何询查,我没有任何可怀疑的因素,你没有理由占用我的时间。“

奈克无奈偏头,向着其余的人道:”行了,我们走吧。“

其余的人似乎有些不甘,但依旧走了出去。他向着墙边走过去,将床上的小女孩拎了起来,向着门走过去。

奈布与艾米丽擦身而过的时候,艾米丽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奈布转过头:”有事?“

艾米丽盯了他看了一会儿,惨淡的灯光洒落在她偏白的脸上:”你叫什么?我没有见过你。“

奈布:“奈布,我是一个雇佣兵,来这边主要是因为任务,就是那个连环杀人犯。”

艾米丽点头:“我听说过,还没抓住吗?”

奈布脸色阴沉了些:“没有,忠告一声,出门的时候小心一点。”他似乎心情变差了,一句话也不多说,径直走了。

门被打开,天大亮,风灌了进来,显得空荡荡,艾米丽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这就是他的玩具吗?”她回到房间里去,将手术刀藏在腰间,提着黑袋子,出了门,走了远一点的路程,她把黑袋子丢到了草丛里,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不久,几条野狗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凑上去嗅了嗅,用鼻子拱开袋子,露出些零碎的血肉,吃了起来。

奈布回到了警所,他戴上了帽子,遮住了大半边精致的脸,没有几人注意到他,他习惯了走路悄声无息,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时,便将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坐在桌子前的奥斯诺曼揉着太阳穴:”每天被你这么吓一次,我寿命可以减少一半。“

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是来汇报工作日程的助手,见奈布回来了,奥斯诺曼便挥挥手让助手下去了。

助手忙不迭将文件放在桌上,避开奈布出了办公室。

奈布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你助手怎么这么怕我?“

奥斯诺曼苦笑一声:”说实话,自从上次,你看了那个杀人犯的邮件,一气之下把受害人家的桌子给拍散了之后,我也有点怕你。“

奈布把帽子摘下,露出一张好看的面容:”是那张桌子的问题,它太脆了。“

奥斯诺曼:”那种桌子是我以前用的桌子。“

奈布:”哦,那你怎么又换了它?“

奥斯诺曼:”因为气火攻心的时候,我总喜欢拍桌子,那张桌子太厚实了,我拍的手疼。“

”······“奈布:”那只能证明你太弱了。“

这以下犯上的人,他能不能给踹出去,奥斯诺曼心中挠墙。

保持良好的修养,奥斯诺曼脸上一个办公式的笑:”好了,不和你扯了,案子有新进展吗?“

奈布面无表情:”有啊。“

奥斯诺曼提了些精神:”什么进展?“

奈布捏着自己的手臂:“又死了一个人。”

“······”这是进展?奥斯诺曼脸上笑容一僵。

奈布抬头一笑,凉飕飕道:“哦,对了,杰克叫我帮他向你问个好。”

奥斯诺曼脸上笑容彻底绷不住了,显然他知道杀人犯先生的信里大概都是些什么内容,看着明显阴沉着脸的奈布,他咳了几声,斟酌道:“这个案子还是要早点解决,你再努点力,上面已经在催了,毕竟这事影响的范围挺大。“

”知道了。“奈布不耐的”啧“了一声,站起身,戴起帽子,走了。

奈布是个极会隐藏情绪的人,对于越熟悉的人,就越容易表露情绪,当然,杀人犯先生除外。

奥斯诺曼算是他认识比较久的一个人了,其余的便是战友了,但战争之后他们都各回各家了,也不常联系,他的亲人是廓尔喀人,他从小生活在崎岖的环境中,继承了廓尔喀人的强健的体魄,只是个子不高。说上来,他是个很孤僻的人,孤僻到他现在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什么人选。

奈布在街道站了一会儿,瘫着一张脸,叹了一口气,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

风渐渐大了起来,街上大半人都抱怨几句回了家。但奈布依旧在街道上走着,空荡荡的街道莫名的给了他一股安全感。

突然,他顿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

那是刚见过不久的艾米丽医生,她此时正站的笔直,仰着头看着一家倒闭了的医馆的招牌。

风将她的发丝卷的飞起,露出了她面无表情的脸,莫名地,奈布看出了一丝悲哀,以及那种超脱生命之外的怜悯。

奈布的眼睛微微眯起,艾米丽医生在这里做什么?

但奈克并没有过去,只是站在哪里静静地看了一会,直到艾米丽转身准备离开时看见了他,他才出声:“艾米丽医生。“奈克唇角勾着一丝弧度”好巧啊。“

艾米丽慢慢把眼睛眯起,冷冷道:”你跟踪我?“

奈克仰着头露出白净的俊容,淡色的眼眸扫向她:”这么敏感,是做了什么事情吗?“

他没有直接否认。

艾米丽紧紧地皱了眉头,语气冰冷:”你凭什么跟着我?“

奈布笑了:”那我又凭什么不能跟着你?“

他长得俊秀,笑起来温雅中又带着一股戏谑,十分勾人心弦,但浅色的眸子中含着深邃的锋锐微微眯着,懒洋洋往那里一站,姿态随意逼迫感却十足。

此时路上已经没有了人,天色微暗得有些压抑,白皙小腿侧的衣摆被风卷的一晃一晃,而它的主人以往冷清的脸上已然漫上些许薄怒。

周围一阵死寂的沉默,艾米丽冷冷地把唇角一勾:“阁下的家教可真是太好了。”

奈布:“承蒙夸奖,艾米丽小姐。”

他站在那里,宛若一个无赖。

小作者惊喜!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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