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马车内的情形,虞爹爹有一瞬呆愣,随即立马放下车帘,转过身道:
钱书禹哎,我在这儿干什么?
钱书禹奇怪,怎么感觉头晕眼花的,定是太阳太烈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明所以的虞母被虞爹爹一起拖走了,她看着停在门口的马车,实在不解,问道:
虞婉晴你这是怎么了?
虞婉晴欣儿她们没在马车上吗?
虞爹爹忙捂住虞母的嘴,把人带着走远了,才松开手道:
钱书禹两个人都在马车上。
虞母不解,问:
虞婉晴那你不问问她们情况?
虞婉晴怎么还带着我一起跑了?
虞婉晴两人神色不好,吵架了?
虞爹爹听得直拧虞母胳膊,啐道:
钱书禹你可想孩子们点儿好吧!生什么气?
钱书禹我撩开帘子的时候,青苍衣襟敞开,欣儿趴在他身前,手……
虽已为人父,虞爹爹说起这些,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虞母怒道:
虞婉晴这个逆女!青苍可是她明媒正娶的夫郎,她怎敢如此轻浮,在马车上就……
虞爹爹又忍不住拧起了妻主的胳膊,骂道:
钱书禹人家小两口儿都没什么意见,你在这边骂什么?
钱书禹说欣儿急色,你刚成亲那会儿,又好得了几分?
钱书禹还不是一样,青天白日的在书房就敢……
虞婉晴咳咳咳咳……
虞母赶忙用咳嗽止住了虞爹爹的喋喋不休,理亏道:
虞婉晴那我好歹知道待在府里,屏退下人,哪像欣儿这样!
虞婉晴不行,我得去教训教训她,让她以后不要再犯。
虞爹爹赶忙把人拖住,啐道:
钱书禹现在你瞎凑什么热闹!
钱书禹方才两人被我撞破了好事儿,现下不知道多尴尬呢!
钱书禹你还要凑上去说教,怎么滴,你是话噎嗓子眼儿了,不吐不快?
虞母自知理亏,按捺下说教的想法,嘟囔道:
虞婉晴我就是觉得欣儿不像话,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虞爹爹斜了自家妻主一眼,转头往自个儿院子走去,啐道:
钱书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欣儿今日做的,和你往日干的有何不同?
钱书禹怎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虞母连忙跟上,连声哄道:
虞婉晴没有,没有,我哪儿敢不是。
马车里,气氛凝滞,虞书欣的手就僵在东方青苍的胸膛上,眼神放空,脑子出走,她还转头看着随风飘荡的车帘,不敢转头看东方青苍的脸色。
要说生气,东方青苍是没有的,若没有他的纵容,十个虞书欣也别想碰到他的袖子,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想掰折虞书欣的手。
怎么就这么急色呢?马车上就敢放肆?关键是两人当时都放松了警惕,虞爹爹撩开车帘后又放下,她俩都没来得及掩饰下。
太尴尬了,虞书欣脚底下已经抠出了三室一厅,她僵硬地帮东方青苍理好了衣襟,干笑道:
虞书欣青苍,你说,我爹爹他有没有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