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的声音,蔡徐坤的心像被用力拧了一把。
原本又嗲又甜的声音,都被烧到沙哑了。
可见小姑娘生病有多难过。
蔡徐坤有吃药吗?
他俯下身,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
真的很烫。
阮小米感觉到额头一阵微麻,视线交错的瞬间,她心头的那窝小动物又开始不安分地蹦。
她委屈兮兮地开口,
阮小米喝了板蓝根,我不想吃退烧药,太苦了……
蔡徐坤无奈地忍着笑,狠了狠心,
蔡徐坤苦也得吃,不然温度下不去。
阮小米鹿眼睁大,眼神看起来幽幽怨怨的。
阮小米我不想吃。
蔡徐坤凑近她鼻尖,用唬人的语气道,
蔡徐坤你要是不吃药,我就要来吃你了。
说着视线还扫向她的唇,轻佻暖昧地勾起一抹笑。
阮小米鼻尖被他温热的气息扫过,像落入了火星,很快,热度蔓延至脸颊。
这人,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撩人啊。
她赶紧挪开视线,不情不愿地嘟囔,
阮小米那我只吃一颗。
看着小姑娘勉强答应,蔡徐坤这才满意地去倒水,然后将刚买的退烧药扳出一粒放在手中。
阮小米坐起身,皱着一张小脸看向那粒白色的药片。
这个药,她吃过。
很苦的。
蔡徐坤弯腰,用手指点点她唇瓣,修长白皙的指尖捻着那片药,
蔡徐坤来,乖乖吃药。
阮小米咬着唇,内心开始激烈的思想斗争。
蔡徐坤失笑,指尖似有若无地摩娑了下她柔软的唇,
蔡徐坤嗯?
阮小米啪嗒张嘴,一副壮烈牺牲的表情吞下了那粒药片。
她咕咚咕咚将一杯水全喝光。
然后苦着一张小脸,快要哭出来。
蔡徐坤漂亮的桃花眼缓缓弯下,总算满意了。
蔡徐坤吃完药就乖乖睡觉。
阮小米又重新窝进被子里,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阮小米学长,我们宿管阿姨为什么会让你上来啊?
蔡徐坤侧头笑了,
蔡徐坤因为我长得好看啊。
阮小米……
她就知道!
她垂下软茸茸的睫毛,
阮小米对,你是好看的小恶魔……
还是特别坏的那种。
蔡徐坤眨了眨眼,勾人的桃花眼泛着淡淡的光。
蔡徐坤嗯,让我想想。
他假装认真地思考了几秒,又俯身看向愣愣看他的小姑娘,
蔡徐坤小恶魔都是要吃好看的小天使,才能变得这么好看。
他俯身,呼吸划过她鼻尖,
蔡徐坤比如你这样的。
阮小米!!!
她鼓起脸,扯起被子就欲盖住脸,不想再和他进行这种骚气的对话。
蔡徐坤拉住被子,
蔡徐坤不能捂着,发烧要散热。
阮小米这才乖乖不再动弹。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垂着长睫,又认真地将她的被子掖了掖,然后撕了片退热贴覆上她的额头。
退热贴冰冰凉凉的,瞬间就消散了些许令人不舒服的热度。
鼻端是他淡淡的香,清清冷冷的。
是他特有的味道。
舌尖还残留着药片的苦涩,她皱眉,认认真真地吐槽了一句。
阮小米这个退烧药真的好苦。
蔡徐坤失笑,心脏又酸又软。
蔡徐坤有那么苦?
阮小米觉得自己被质疑了,很是不服气。
阮小米真的呀, 要不然你尝尝试试……
竟然质疑她。
明明就是真的很苦。
啧,小姑娘有点野啊。
蔡徐坤喉结滚了滚,故作为难地看着她,
蔡徐坤小米,既然你这么热情邀请我,那我就……试试吧。
他一寸寸俯身,眸光猝然转暗,长睫开始在她眼前慢慢放大。
脸对脸,鼻尖似乎还轻轻地碰了碰。
阮小米!!!
她蓦地反应了过来。
什么啊,她说的明明就是让他试试吃药。
不是试……
她忿忿然推开人,快要被气死了。
阮小米学长!
故意逗人的蔡徐坤笑得肩膀都在颤。
阮小米拍拍心口,深呼吸,揉了揉发烫的耳尖决定不再理他。
嘭嘭嘭,有敲门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宿管阿姨的大嗓门,
宿管阿姨五分钟到了,出来吧。
蔡徐坤按了按眉骨,
蔡徐坤……
这阿姨还真是准时……
阮小米咬了咬唇,悄咪咪看他,
阮小米学长,你快走吧,我们宿管阿姨可凶了。
蔡徐坤又俯身叮嘱她,
蔡徐坤小团子,记得多喝水,乖乖睡觉。
夕阳从窗外斜斜扫进来,少年的脸浸在那片光中,浓眉长睫,肤白貌美。
阮小米屏住呼吸。
她的心怦了一下,耳廓悄然泛红。
他是真的长得很好看,是深度颜控会特别喜欢的那种帅气。
而她并不是颜控,所以刚开始认识蔡徐坤,也只不过是被惊艳了一瞬而已。
但现在,她却越来越不敢直视他。
心口揣的那窝小动物,在每次见到他。
也蹦得越来越欢脱。
门外,蔡徐坤和宿管阿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阮小米刚松了口气,打算睡一会。
乔夏和陈思琦又猛地推开门,一惊一乍地冲她叫道,
乔夏小米!刚才我们在楼下碰到蔡学长了,他是不是来看你了!
阮小米点点头,
阮小米对啊……
陈思琦捂脸狂笑,
陈思琦我就说吧我就说吧,他一定会来。
乔夏拼命挤眼,
乔夏怎么样,你们今天……亲上了没?
阮小米快吐血,
阮小米……
上次让她和毕学长柜咚,这次又问她有没有和蔡学长亲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陈思琦又一拍手,想到了什么。
陈思琦对了小米,我下午碰见毕学长了,他问起你,我就和他说了你生病的事,他有没有找你?
阮小米这才想起来她半天都没看手机了。
滑开手机,的确有来自毕雯珺的未读消息。
毕雯珺这两天就不用着急过来排练了,对稿的事往后延几天。
毕雯珺小米,你记得多休息,吃清淡些。
她嗯了声,长睫垂着答复陈思琦,
阮小米他有发微信给我。
陈思琦和乔夏互相看了眼对方。
乔夏似在感叹,又似在故意说给阮小米听,
乔夏其实人啊,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比起口头上的关心,我觉得还是行动来得更为实际,反正要是我生病时有人像蔡学长这样子,我绝对会动心。
陈思琦认同地点点头。
阮小米听到这句话,恍了一瞬。
不久前蔡徐坤半唬人半威胁地逼着她吃了退烧药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那一刻,她的心扑通扑通的。
似乎跳得比以往都要疯狂。
这算是,动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