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变数

远在天界的司音莫名有点慌乱，这种感觉……司音想到小隐，心下一沉，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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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哥哥，你知道在哪？”我问。

“当然……”

“那……这是哪？”我看着一列列长条状的东西从我眼前飞过。

“不都怪你瞎跑！我们离那还远着呢！”飞鸟气笑了，提手弹了我一下。

“你直接告诉我在哪，我带你瞬移过去就行了啊。”我捂着头上被他弹疼的地方。

“就在上次吃饭的湖畔居不远处。”飞鸟瞅了我一眼，“这里你不熟悉，还是好好地跟我走吧。”

“哦。”我点点头，好奇地看着眼前关闭的玻璃门。

飞鸟还是不放心，于是直接牵过我的手，像是牵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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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么不省心吗？

“上站的人好多，你抓紧我的手，不要松开乱跑。”飞鸟道。

“哦。”我随口应了句，身边的人们开始拥挤，我皱了皱眉。

然而不经意间，我撇到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在这？

我愣了一下，随即瞬移到了另一边。飞鸟感觉手间一空，就知道她又溜了，也不知道这性子是怎么养的。

反正她也是个神，在人界也不会有事的，应该？

我看到那一头的金发，下意识地追了上去。我在他的后方看不清他的脸，却又怕不是司音不敢看他。

他直走右转进入一个巷子，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跟着他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团血雾，迷了双眼。

“谁！”感觉到前面有人走来，却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嘻嘻……”我听着像是女声，如银铃般悦耳。

“伊纱姐姐，好久不见了。”

“你是谁？”被血雾侵蚀，我的眼睛开始疼痛。

“嗯……你现在的确不认识我。”女孩装作苦恼的样子，“不过，我还记得你当初讲的故事呢，真是让人向往……”

“我不认识你……”疼痛难忍之际，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我很喜欢你啊，伊纱姐姐。但是谁让你是沙卡哥哥最爱的人呢？”女孩叹息后，又伸出她的手，“只有你，让他魂牵梦绕，只有你，让他心乱神迷，只有你……”

“所以啊，为了复仇，只能委屈你了，伊纱姐姐……”

“从一开始我就没听懂你的话，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伊纱姐姐’。”我一边说话，一边动用神力准备瞬移。

“想逃?”女孩似是看出我的想法，接着笑道，“伊纱姐姐，还是老实点比较好，我也不想伤你……”

“你，把她带去他那。”

“是。”女孩旁边的一个黑影应道。

“嘻嘻……很快，就能让他继续痛苦下去了……”女孩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回荡，越来越远……

我被别人拐走了，这是意识消失前最后的想法……司音……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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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在站台上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小隐的踪影，不免有些心急。

“这孩子，又去哪了……”飞鸟扶额。

后面冒出一个人，一把拽过飞鸟：“人呢？小隐她在哪？”

飞鸟一惊：“师父！你吓我一跳……”

“小隐呢！”飞鸟话还没说完，司音着急地说，完全没有平常的冷静从容。

“她?刚才准备进站时突然就不见了……”

司音又瞬移走了。

飞鸟：“……”话还没说完呢，师父你急什么？

可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小隐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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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像是水滴落下的声音，我渐渐苏醒。

眼睛还是看不见，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了吧！我的心里一阵伤感，看不见对我来说，比失去其他感觉都更加难受……

“醒了吗？”这熟悉的声音，是他。

“撒那特思?你怎么在这？”我好奇道。

“你的眼睛……”撒那特思冰冷的双手覆在我的眼睛上，冰冰的感觉竟有些舒服。

“我记得我说过，不喜欢当别人的替代品。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个与你爱人相似的人。”我转过头道。

“所以你觉得司音才是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撒那特斯笑道，“他也不过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你想挑拨离间?”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惊讶，但还不至于完全信他。

“这是事实啊，小隐。”撒那特思牵着我的发丝，“为什么，不愿相信呢？”

“我们都是你口中的‘别人’，但对我而言，你不是替代品……”撒那特思温柔着说。

“……”我能感觉到的，感觉到他说的不像是假话，感觉到飞鸟有时说的话，感觉到司音有时看我的神情，都像在对待另一个人……

也许我只是下意识忽略了这些……

“呵……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爱的人，依旧是他。”我苦笑着说。明明想说的不是这种话，可我，就是狠不下心，狠不下心来否认自己对他的爱。

“……”他愣住了，似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关系……”撒那特思笑道，“只要你想起我，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一切都会变好的！”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想干嘛？

“拜托你了。”撒那特思转向另一个方向，“但注意，请别伤到她。”

“尽量。”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伊纱姐姐，你要乖一点啊……”

她把手指在我的眉心，念起了我从没听过的咒语，我的脑海又浮现出那些片段：

黑发黑眸的女子，坐在茶馆的庭院里；黑发异眸的男子，端着碗，手拿勺子，神色温柔地喂着面前的女子。

在茶馆里，相拥的二人。黑发女子痛哭，异眸男子紧紧抱着她，发色渐渐变成金色。

在茶馆的房间内，黑发女子趴在异眸男子的肩上，泪水沾湿了男子的衣襟，而男子轻轻地拍打着女子的背。

这些片段不断流逝，像是来自于我的记忆深处。这些，一定是很重要的、不能忘记的东西，但它们开始变得模糊……

我的意识也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