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一眼睁开,感觉整个人都茫然了,好像自己就做了个长长的梦。
然而她是被身上一只手给吓醒的,鹤归脑子没转过来,手先伸了出去。
鹤归“放肆!”
看了一眼被自己打的人,鹤归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沈玠?他怎么变那么年轻了?
旁边这人...燕临?!
燕临想在鹤归面前表现的心丝毫不掩饰,眼瞧着沈玠被鹤归扇了一巴掌,迅速把他拉起来,将剑拔出指着他。
兄弟情荡然无存。
燕临“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玠表示很冤枉,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还被兄弟拿刀指着 。
沈玠“我能做什么,我们都是男的”
鹤归整个人还处于茫然状态,这究竟怎么回事?她明明刚刚还在宁安宫呢,怎么会和沈玠燕临同在一屋呢?
而且看沈玠和燕临这幅少年模样,似乎一切还未开始。
沈玠还没登基,如今当朝的还是沈琅,燕家也还未曾出事。
究竟是哪里不对?
鹤归余光一扫,旁边有一个镜子,赶忙前去查看自己的模样
这分明是十八岁那年的事。
鹤归“今夕是何年?”
鹤归“我又是何人?”
沈玠和燕临皆是被鹤归这一问给问懵逼了。
燕临“今年是万贞二十年”
燕临“你怎么了鹤归”
燕临“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燕临这疑惑的眼神,鹤归觉得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但如今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首先得摸清楚现在的状况。
鹤归“燕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鹤归“沈兄,方才是我冒犯了,改日必摆酒向你赔罪”
说完推门口就溜,两人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着她下楼扬长而去。
燕临“鹤归!你喝那么多我送你回去!”
可惜人已跑远。
沈玠“就请酒而已”
沈玠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换来一顿酒可能不值。
沈玠“看到了吧,鹤兄那是酒还没醒”
沈玠“再说了,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要是有啥想法,也先该找你才是吧”
燕临一脸嫌弃的将剑收回去。
燕临“殿下慎言”
沈玠“就算我真冒犯了他,你还能斩了我手不成”
燕临“我会”
燕临说的理直气壮, 沈玠气急败坏,哪有这种兄弟!
沈玠“你!”
然而脑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
沈玠“遭了!今日谢先生要在文华殿开日讲”
沈玠“要是迟了可要受罚”
燕临闻言也是脸色一变,两人匆忙赶去文华殿。
街道上。
鹤归漫步在街头,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感到十分不真实。
她竟然...真的重生到了曾经还未发生过一切的时候。
想起那日在宁安宫最后的想法。
如果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入皇宫。
也不想再遇见他。
怎么又想起他了...鹤归表示无语,努力想把太子少师的面孔从自己脑海里忘掉 。
然而太子少师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死死钉在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