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腿都没有劲再去跑过去接住她,心头一紧,也不管什么了。
知道自己会摔下去,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如期的疼痛,反而温暖。她的头紧挨着嘉羿加速的心跳,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还夹杂了很刺鼻的花香。
裴珠泫“滚开!”
厌恶的推开了他,腿脚无力,眼神坚定的要走开。一步步地错开他身边,朝着将军府的路线走去。
她的眼神让他楞了半刻,她好像知道了什么。转过身要去追她时,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影子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月光之下,背影落寞。
裴珠泫“月坛忧,深巷麻,疼入髓,君已郁。”
裴珠泫“哈哈哈!”
吃醉中夹杂痛心的笑意,举一坛酒灌入口中化为泪,泪水滑出纷纷掉落酒坛,如痴如醉。
说是什么一世安宁,终究不过是换地煎熬。
还说什么便信什么,简单为做什么痛什么。
这就是他所说的正事,通通都是狗屁!
嘉羿“裴珠泫你站住!”
她似乎就是没听见似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发丝在空气中凌乱摆放,在他面前痛痛快快的将那一坛酒喝完。
晃着没有酒的酒坛,瞅见坛里没有酒。手松开酒坛,酒坛在她面前摔得粉碎,丝毫不在意,跨过粉碎的酒坛。
掀开新的遮酒布,一无既往的灌酒,嘉羿看不惯的跑到她面前夺下了酒坛。
嘉羿“你的伤还没好,喝酒病情会加重。”
裴珠泫“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裴珠泫上前夺酒,嘉羿抱紧酒坛,任她怎么做也不会给。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爱惜。
裴珠泫“还给我!”
裴珠泫的怒气无处安放,对他发的火吼道。
嘉羿“你不要命了!”
裴珠泫“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他是她的侧君,就算做不长久,又如何谈得上“与你何干”这四个字!
裴珠泫“不就一丞相,不就一侧君,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爱慕我的人如此之多,你以为你算什么?竟是我如此痛心!”
裴珠泫“我看错你了,皎皎君子也不过是表面作风!”
这一坛酒她就当做不要,气愤的甩袖离开。
这些话句句戳心,在她口中自己就这么……不堪?还是真的高估了他自己在她内心的地位。
嘉羿“表面作风……”
连她都认为是逢场作戏。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面对离去的那个人,他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越说越乱吧。
逢场作戏,他的人生便是这样。
他天生就是母亲的等握。该牺牲时就地牺牲所有,赔上不该赔偿的情意,全部都是因为要保护的人。
有舍有得,听从母亲所有命令,只为多年后的释放。
到时候他就可以放下一切,就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必跟人斗智斗勇,安然自得。
憧憬未来美好的事,美好的人,一房俩人三饭,即是他最向往。
而他也不过是一张好牌,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