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意大利

第二十二章

又快过年了，封箱在即，也到了于思尔生日了，于思尔的生日在每年的最后一天，就是跨年，那天的德云社都是演出，有时于谦也不能陪着思尔过生日，只有妈妈和弟弟每年都陪着，郭麒麟倒是每年都记着给她送礼物，只是去年于思尔一个人在国外，家人都不在身边，而电话那头的祝福显得于思尔更加孤独。今年的生日过完后，于思尔和郭麒麟约定了德云社封箱后两人就去意大利旅游几天。

“你俩还没结婚就蜜月啊。哟，小两口真幸福。”德云社封箱大典的后台，张云雷靠着杨九郎又开始调侃郭麒麟。

“我说老舅，我明天可就走了，你今天要是不讨好我，休想我给你带礼物啊。”郭麒麟玩笑地说道。

“用不着，你啊，可别两人去，三人回就谢天谢地了。”如此虎狼之词，弄得大伙儿哄堂大笑。

第二天的飞机没有晚点，落地之后于思尔兴奋地拉着郭麒麟非要和一颗大树合影。据于思尔说这颗大树寓意不简单，当年她刚下飞机，怀着一腔热血摸着树干许愿，一定要在意大利学有所成，绝对不能学坏，秉持严明的家风，不和坏孩子同流合污。

“那你做到了吗？”郭麒麟问。

“没有。”于思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快点走吧，冷死了。”

酒店离机场很远，在繁华的市中心，去的路上于思尔靠着郭麒麟的肩膀又睡了过去，郭麒麟还在回味于思尔的话，想着她曾经在树下许的没有实现的愿望，又想起她当初亲吻自己的时候，真是使得一手欲擒故纵的好手段，这或许就是她所谓的“坏”？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她暗暗放在心里的，不曾对别人说起的过往里还有和谁的故事，他们是否也有亲吻，或者…...郭麒麟皱皱眉不愿再细想，他轻轻抚着于思尔的侧脸，心想只要你现在是我的就好，从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到了酒店因郭麒麟不通意大利语，所有住房手续都是于思尔办的，他只负责付钱，他眼看着前台只给了于思尔一张房卡，眼看着于思尔把他拽走直接上了电梯，他没敢多问，没准里面有两张床呢，多问不免让于思尔觉得他龌龊。

打开房门，一张双人床赫然立于房间正中央。

“一张床？”不管多龌龊，郭麒麟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于思尔把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一眼望尽的威尼斯特有水上城市的美景。于思尔对郭麒麟的问题显得漫不经心，她并不觉得一张床有什么不妥，说：“我们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怎么你怕我对你动手动脚不成？”

不，是我怕对你动手动脚。郭麒麟心里委屈，不知道这几天要怎么愉快地在于思尔身边安稳睡去。郭麒麟默不作声地把行李搬进来，放在房间角落，也不急着收拾，和于思尔一起坐在落地窗的沙发上欣赏威尼斯的景色。

今天起了个大早，又是飞机又是车又是船的坐的两人腰酸背痛，所以两人决定今天不出门游玩了，就在房间赏赏景色，在酒店尝尝威尼斯的海鲜。晚上又是早早睡去，于思尔连睡前玩手机的习惯都没了，势必要养精蓄锐，第二天好好去圣马可广场玩玩。

第二天于思尔醒来的时候郭麒麟早早醒了，在一旁支着头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于思尔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揉揉眼睛，郭麒麟这才发现于思尔睡觉不老实，衬衫款的睡衣从上往下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白色细细的肩带，看的郭麒麟好一阵心悸。

“你怎么醒这么早啊。”于思尔还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诱惑，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可谓是引人犯罪。

“不早了，你看看外面。快起来吧。”郭麒麟在于思尔额头上烙下一吻便起床去厕所洗漱了。

于思尔挣扎着起了床，换了衣服，站在房间的落地镜面前若有所思。去年在意大利，自己完成想在意大利完成的大部分事情，喝酒泡吧、打架滋事、文身以及提前毕业。白天装成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在教室里画画，晚上在意大利有名的酒吧街整夜整夜不回宿舍，只有一件事没有完成，也是于思尔没这个胆子不敢去做的一件事：419。她目光呆滞地望向浴室，觉得这几天的时机正好，自己也满了18岁，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郭麒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于思尔楞楞地站在镜子前，眼睛注视着浴室仿佛在下什么决心。郭麒麟轻快地打了个响指，问道：“想什么呢？”

于思尔一下子回了神，想到刚刚自己那番龌龊的思想不免有些尴尬，局促不安地四处看看说，“没，没事。我去刷牙。”

幸好于思尔本就生的唇红齿白，大眼睛生的和她爸爸于谦一模一样，用不着化妆，这才没让郭麒麟等太久。

两人坐船在码头下船，又走了大约有五分钟才到达著名的圣马可广场。时至年关，广场上不乏许多熟悉的亚洲脸孔，估计大多是中国人。郭麒麟和于思尔无暇顾及他人，在广场上买了鸽食喂起了鸽子，于思尔怕鸟啄她，刚在手上到了一把饲料，等鸽子飞过来时就立刻洒在地上，然后躲到郭麒麟背后。郭麒麟有心逗弄她，故意推着她的背朝那群鸽子走去，于思尔挣扎不开，带着哭腔叫喊着：“不要啊，大林哥哥，啊——郭麒麟！你放开我，郭麒麟，你再这样我告诉你爸去。”

郭麒麟一听她要告家长，手上的力立刻少了七分。于思尔眼疾手快地转身抱住郭麒麟，把脸埋进郭麒麟的胸口。郭麒麟可没打算放过她，他抬起于思尔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

“刚刚叫我什么？”郭麒麟说。

“郭麒麟。”于思尔见郭麒麟表情淡然没有一丝喜悦，唯恐他又推自己去喂鸽子，马上改口，笑吟吟道，“大林哥哥。”

于思尔见郭麒麟还没说话，以为她刚刚直呼姓名惹怒了他，于是轻点脚尖，凑到郭麒麟耳边，轻轻唤了声“老公”。这柔柔弱弱的声音唤的郭麒麟的心突然跳乱了节奏，他猛地一把抱住于思尔，勒的于思尔差点没背过气去。

两人又在周边的商场逛了一下午，买了意大利有名的红酒，也给长辈带了礼，在犹豫要不要给师兄弟买礼物时被于思尔一口拒绝，理由是哪来这么多钱，不给买。郭麒麟想起告白那天他问于思尔到底喜欢他什么，于思尔说的“有钱”看来真不是戏言，看来以后要是不多挣钱，于思尔怕是要变心。

晚上回到酒店，于思尔坐在桌子旁研究白天买的红酒，郭麒麟则在浴室洗澡。于思尔本是个不太能喝酒的人，因为她一喝酒就容易全身发红，明明才喝了一杯让人感觉像是喝了一瓶，以前在意大利混酒吧的时候，仗着自己好看总有人帮着挡酒，其实那些灌她酒和帮着挡酒的男人她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自己不愿意便宜了那些衣冠禽兽。

郭麒麟从浴室出来时便看到于思尔穿着长度刚刚过大腿根部的睡衣看着窗外，桌上是喝了些许的酒，他在她身边坐下，也喝了一口于思尔给他倒的酒，近距离看于思尔皮肤白里透着粉，比平时又多了三分迷人，脑子里又被酒气所迷乱，所以当于思尔吻住他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回应了。于思尔见他回应，便放肆地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在他后背胡乱地游走。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了。接下去要做什么大家都明白，但郭麒麟像是突然醒悟般，抓着于思尔的腰一把将她扯离自己怀抱。

于思尔不解地试探道：“大林哥哥，你怎么为了？”

郭麒麟喘着气不敢看于思尔的眼神，低着头说：“思尔，我们，我们不可以。”

“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于思尔说着又要吻郭麒麟，无论如何于思尔的吻郭麒麟是不会拒绝的，郭麒麟越吻越动情，最后干脆抱着于思尔到床上，将于思尔压在身下，温柔地询问道：“你想好了吗，这事儿可不能中途叫停。”

于思尔点点头说：“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