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能

车子稳稳停在离校门不远处

王俊凯似乎有事要忙，将我放下车后，没有过多停留

亲眼看着车尾消失在路口，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开始松懈，渐渐呼出一口气

幸好王俊凯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干扰我上学

也幸好他没空跟我一同上学，让我得以有喘息的空间

整理好思绪，我抬脚朝校内走去

刚迈出一步，身侧突的冒出来个身影，速度快到我刚感到有阵风刮来，手腕便被握住，拉着往反方向轻拖

那人手掌冰凉，贴在我刚离开空调还保持着温热的肌肤上显得更加寒冷，像是块冻透的冰

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手往回抽

抬眼一看却发现这人背影眼熟，愣了两秒才惊诧的叫出声

王婊婊耀文？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刘耀文已经把我带到了学校旁边一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子里

耳边偶尔有学生经过巷子口的交谈声

刘耀文把我带到巷子深处，确定周围没人，才把手放开

他转头，面向我时，脸上的疲态令我愕然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昨晚的倾盆大雨像是彻底洗刷了近日来天空的阴霾，此时连白云都少见，一片澄澈的蓝，阳光没有任何阻碍的撒下

是南方湿冷的秋季里难得的大晴天

也因为太过晴朗，更使得许多东西越发清晰，刺目

其中就包括刘耀文眼下的青黑，细微的红血丝，和黯淡无光的瞳孔，以及极力隐藏也盖不住的焦急与压在眸底的滔天怒意

像极了笼子里不断冲撞但不得结果的困兽

他神情不见半分之前的活力与光芒，一双漆黑干净的眼紧紧盯着我，似想要从我身上生生用视线扫出什么，又像是怕吓到我而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目光

被他铺满紧张担忧的眼神一瞬不瞬的凝着

我第一反应竟是觉得羞耻，想要立马消失在他面前的强烈羞耻

虽然我一直说刘耀文年纪还小，但再小也是快上高一了，在现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即使没有切实接触，他该懂的也不会少

昨晚的那通电话，他不会天真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和王俊凯在干嘛

甚至想的会更多

王俊凯打那通电话的目的，除了震慑警告，是否也存了让我和刘耀文再无脸面相见的主意

我不敢深究，但忍不住猜测

思及此，我脸色白了白，手不自觉的摸了下脖子上戴着的围巾

在这温暖柔软之下，遮盖的是星星点点的暧昧不堪

如果王俊凯真存了那样的心思，那结果必然是成功的

我惧怕任何人看到这些痕迹，特别是知道其中一二的刘耀文

怕到此时连站在他面前都觉得局促不安

刘耀文昨天我不该就那么走掉的

就在我快要因为窘迫而无法继续待在这里时，刘耀文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他声音低哑，双肩垮着，唇瓣几乎没有血色

眸子里是满到要溢出的愧疚自责，眉眼专注，认真的道着歉

刘耀文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话落，他顿了顿，喉结微滚，才接着陈述道

刘耀文作为一个男生，我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