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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过往番外:自由之鸟

凹凸世界之当我是玛丽苏

  我看不清那个被我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的脸。

  我被他规划好了幼年的一切。

  今天穿什么,明天做什么,什么时间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要说什么。

  甚至在我还未及青年时,便为我筛选好了未婚夫。

  我想问为什么,可我却最终只能低下头应了声“好的,母亲。”

  透过拐角处的镜子,我发现银白色头发的“我”也被安排了这门婚事。

  我也许窥见了什么也说不定。

  

  未婚夫很暴躁,看上去很生气。

  不悦的未婚夫站了起来,“出城玩玩怎么样。”

  也许这是我暂时逃离控制的一个机会,所以我同意了他一点都不皇子的提议。

  难得的自由几乎让我忘记了她曾经警告我的话。

  “别试图违背规则。”

  但这其实并不重要,这只是她的妄想。

  可当我瞥见湖中带着灿烂笑容的“我”时。

  我开始思考,是否命运真的被安排好了。

  

  雷狮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你怎么了?”

  他凑近我,顺着我的视线看向湖面。

  湖中的“我”走了,几条漂亮的鱼在水中嬉戏。

  “想吃鱼了?”雷狮捋了捋袖子,“喊我声大哥,我就帮你抓。”

  “大哥。”出声的当然不是我,而是卡米尔,他十分理性地向雷狮解释:“这种鱼是不可食用的。”

  我也借此机会拉走了雷狮,“布伦达,多看点书吧。”

  没有理会雷狮说着什么,回头看了眼湖,又看了看雷狮。

  我找到了让她死心的导火线,也发现了“我”一直对我的提示。

  

  之后的几日,我与雷狮、卡米尔也出城了许多次,甚至逃了订婚宴,想到母亲可能气急跳脚的样子,我就更加开心了。

  可是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回城之后,我见到的是面目淡然的母亲,她目光中甚至透露出几分喜悦。

  我不明白,她像变了个人一样。

  难道是最近和布伦达玩的太开心了,所以她觉得这门婚事很不错?

  胡乱猜测的我决定与雷狮稍微控制一下距离。

  女人的心思果然很难猜。

  母亲的瞬间变脸让我措手不及。

  从她裙子上漂亮却诡异的大宝石上,我看到了可以与兄弟相处甚好,又把母女关系处理很好的“我”。

  真羡慕“我”呀,明明是相似的人生。

  处理不好母女关系的我,也许去和小兄弟增进一下感情也不错。

  母亲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紫苏,出城这么多天,你也该累了,这几天好好待在城里先歇歇吧。”

  她的目的不是应该已经达成了吗?为什么还不回去?

  我感到十分疑惑。

  

  坐在自己房内的等身镜前看着“我”念诵着不知名的台本。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可以听到我的声音了。

  “鸟儿总是向往自由的。”

  “叩叩,”窗户被敲响了。

  “荆棘囚笼可以困住她一时。”

  我还未打开窗就发现站在外边树头的是雷狮。

  “却会困不住他一世。”

  打开窗后,雷狮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脸上带着惯有的轻笑。

  “向往自由的鸟儿不会甘心居于囚笼之中。”

  我对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了。

  “他总会寻找一线生机来逃离。”

  克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我点了点头,爬上了窗栏。

  “机会就在眼前。”

  雷狮向我伸出了手。

  “囚笼已被打破。”

  我抓住了那只手,顺着他的力道踏上了窗外的参天古树,

  “飞吧,向往自由的鸟儿!”

  雷狮抓住我的手,带着我一跃而下。

  “在自由的天空中翱翔!”

  安然落地的我渐渐听不见“我”的声音,向接着我的卡米尔道了声“谢谢你,雷鸣哥。”

  又松开雷狮的手并向他道谢,“谢谢你,大哥。”

  鸟儿暂时离开囚笼了。

  

  又过了几日,母亲便带着我离开了,我原以为要回家了,但她却带着我重访了许多地方。

  圣空星的研究所,神秘召唤师家族的领地,逐渐走向没落的骑士圣殿,被奴役的曾格鲁星……

  我能感觉到她在为我创造什么,但……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根本看不清身旁的女人。

  有的事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大人果然很麻烦。

  

  非常难以置信,雷王星的三皇子带着他表弟出走了。

  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我就被母亲找过去了。

  站在城顶的母亲看上去十分虚弱。

  洒落在她身上的阳光柔和了她的面庞,她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慈祥。

  “母亲。”那眼神让我感到慌乱,我游移着自己的视线,努力不去注意那灼人的视线。

  “紫苏,你一直是妈妈的好女儿。”她捧着一面漂亮的镜子走向我。

  镜中是在书房内读书的“我”。

  “你扁上的担子不小,妈妈希望你可以轻松点。”

  “我”放下了手中的书,四目相对的瞬间,一股奇异的电流在我四肢流窜。

  “我”又开始念通些什么。

  “囚笼被打破并非偶然。”

  “妈妈为你创造了很多条件。”

  “乌妈妈在暗中计划好了一切。”

  “但还有很多需要你去自己把握,你一定可以的。”我的心猛然震动了一下,我可以感受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鸟妈妈拼尽全力衔去了笼上的荆棘。”

  她低下身把镜子递给了我,在我额头上落不一枚轻盈的吻,“妈妈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囚笼被鸟儿的同伴击碎。”

  飞机的轰鸣声逼近,强烈的气流吹起了二人的发丝。

  “伟大的母亲已经没有余力了。”

  她拍了拍我,轻喃了一声,“去吧。”

  “自由属于鸟儿和他的同伴。”

  站在飞船窗口的雷狮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张狂地向我发出了邀请,“一去宇宙干大事啊。”

  “经历蜕变的鸟儿带着母亲的期望飞向自由。”

  “去吧,这是属于你的自由的天空。”

  在她的注视下,我登上了飞船,回头再看时,她依旧是处变不惊,仿佛预料到了所有的事。

  

  飞船起飞了,很多东西变得越来越小。

  我才惊觉,宇宙是如此之大,低头看向了镜子,“我”仍然在囚笼之中。

  雷狮用肩膀推了推我,玩味地看着我手中的镜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这是我使用元力的媒介。”我没好气地转了下镜子晃了他一下。

  我抱着镜子走向驾驶舱,坐在了一个空着的驾驶位上,身旁坐着的是卡米尔,身后站着的是雷狮,面前是浩瀚无际的宇宙。

  盘踞在心中的困兽动了。

  

  之后的生活异常丰富,我们四处打劫穷凶极恶的其他宇宙海盗,甚至掳了两个年轻“劳动力”——帕洛斯和佩利。

  为了开心地团建,他们把羚角号停在了一个较为富庶的星球上,而没打算参加团建的我选择留在船上等他们回来。

  可是他们去太久了,我有些担心,便用镜变成了一个曾见过的高大男子,这个男人因为一些事情而半边脸爬满了黑色的印记,总之就是看着就让人不敢冒犯的那种长相,在没开口的前提下。

  一路上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还未靠近他们解释自己是谁,佩利就先发现了我,“小丫头,你怎么又变样啦?”

  果然,因为运用不熟练,只能改变外形而不能改变气息,所以什么都瞒不过狗狗,我叹了口气:“来接你们回去了。”

  帕洛斯双目含笑,“别这么着急嘛,雷狮老大玩的正开心呢。”

  我扭头一看,确实,一个二百五在和许多暗影使者拼酒力呢。

  卡米尔坐在一旁丝毫没有想阻止的意思,只是对雷狮的目光更加不友善了。

  兄弟二人最近因为一些“小问题”所以关系有点僵,但这并不是我一个外人可以干涉的。想到这里,我轻叹了一口气。

  看着不亦乐乎的雷狮,我说了句:“你们先回去吧,我等他再喝一会就回去。”

  “诶?”佩利奇怪了一声,哥俩好似的勾住了我的肩膀,镜折射出来的男人与佩利身高相似,故而他这个动作做起来十分自然,“小丫头你一个人行吗?”

  “当然可以了。”我拍了下佩利搭在我肩上的手,“别小瞧现在是男人的我啊。”

  “可是……”佩利凑近我嗅了两下,嘟囔了一声,“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啊。”

  “好啦佩利,别闹了。”坐在位置上的帕洛斯忽然站起来拉了下佩利的头发,“小姑娘态度那么坚决,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

  佩利松开了我,顺着帕洛斯的力道和他一起离开了,“哇!帕洛斯,别抓这么用力!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卡米尔也起身跟上了他们,只是又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几下,目光在我和雷狮身上流转了一下,最后停在了我的脸上,他十分认真地看着我说,“如果真的喝太死的话,直接丢在这里也可以。”

  我不禁失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笑,可能是觉得板着脸一本正经说着这话的卡米尔太可爱了?

  卡米尔不解地眨了下眼,也没多问,径直离开了。

  暗影使者被收回了,雷狮喝的速度慢了下来,我走近一把抢过了酒杯,雷狮抬眼看向我,全无之前的半分醉意。

  而我却发现他的双眼在月色之下竟发着光。

  他苦恼地挠了挠头,“本来想看看卡米尔会不会拦住我,没想到他真的这么生气。”

  我把酒放到了离雷狮远一点的地方,漫不经心地猜测,“也许卡米尔就是知道你的目的所以才不拦住你呢?”

  “……”雷狮双手环胸,安静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口说到:“你怎么不问问什么事。”

  我理所当然地回头看向他:“这是你们兄弟间的事。”

  雷狮突然岔开了话题,“你知道凹凸大赛吗?”

  我点了点头,蓦然福至心灵般地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卡米尔不同意参加凹凸大赛?”

  “接近了。”雷狮坐直了身子,十指交叉抵住了下巴,道出了正确答案,“是卡米尔不同意你也参加凹凸大赛。”

  我一时间有些哑然,元力“镜”到目前为止确实是没有展现出任何有攻击力的趋势,与卡米尔关系还算不错的我自然不会认为卡米尔觉得我会拖后腿,且凹凸大赛只能活一个的胜利条件我也是略有了解的。

  那么,原因便只有一个了——“他不希望我受伤?”甚至是死在那?

  “其实我也不太希望。”他并没有否认,“所以我们打算征求下你的意见,去,还是不去。”

  凹凸大赛与我而言有非常的意义,这是我自幼便知晓的,因此,我的答案也十分肯定,“去。”

  

  再三确认了租来的用具会由老板第二天亲自回收,我才和雷狮踏上了返程。

  路上还目睹了一个故人被女孩拉扯遭暗算,我在看完戏之后也是正义凛然地救下了他。

  但那女孩似乎用了什么药物让他暂时神志不清了,这人又不方便带回羚角号,于是我便让雷狮先回去,我安顿完这人后就回。

  雷狮虽然不悦地放了下电,但好歹是同意了。

  

  把故人丢到了团建时的长椅上,我原地踟蹰了一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蹲在他身边掏出了挂在脖子里的镜片。

  虽然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和他车上太多关系,可悄悄确认镜功能的机会并不多,我抓起对方刚被女生碰过的那只手放在镜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浑浊的东西缓缓流入镜片。

  这些药物储存在镜中可以任我以后取用,十分方便,也很实用。

  少年因为长期练剑而布满薄茧的手轻微抽动了一下。

  我抬眼撞进了少年蓝绿色的瞳孔。

  那里面有着悲伤、痛苦以及几丝不可置信。

  我把手轻覆在那双令人动容的双目之上,沉声说:“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睫毛刮了几下我的手心,我可以感受到一股湿润感,少年的呼吸很快平稳了下来。

  我也因此放心地抽手离开了,我没向他解释自己不是本人,只希望他醒后认为这是个梦吧。

  “杰……师父……”少年梦中仍在呢喃。

  

  踏进羚角号的一瞬间,我解开了“镜面折射”达到的变身效果,迎接我的是小礼炮和他们的笑脸。

  眼眶稍微有些湿润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眼睛,“你们还真是想让我入团啊。”

  大家或拍了拍我的头,或拍了拍我的肩,只有站在我面前的卡米尔对我了然地眨了眨眼。

  啊……也许我害怕大家团建时顾及我是女生而不能放开手脚所以决定不参团的小心思也被看穿了呢。

  我上前一步抱住了卡米尔。

  谢谢你,雷鸣哥。

  谢谢大家。

  也谢谢“我”和她。

  现在的一切与我而言都是最好的安排。

  

  活得像是吉祥物的我总想为大家做些什么。

  所以,我向帕洛斯请教了厨艺,以便更好地服务大家的胃,也向佩利请教了一些防身术,以便特殊情况下不会过多麻烦大家,我没有再去向雷狮或卡米尔请教什么,他们教我的已经够多了。

  悄悄探头看了一眼船头控制室内的情况,大家都在认真做自己的工作,站着观察全局的雷狮也颇有老大的风范。

  我又缩回了自己房间。

  他们那样就很好。

  说起来。我转头看向屋内的镜子。似乎很久没有从里面看到什么了。

  心血来潮地坐到了镜子前,忽然就听到了声音。

  “呜哇,好期待你到时候的表情!”

  “绝对会丢掉的。”

  “我”似乎在和谁聊天,我不能从镜子上看到任何东西只能通过这两个相似声音的对话来判断。

  “我”的声音十分好认,可另一个声音……会是谁呢?感觉很熟悉,却不能对上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可是可是,你不觉得这个超可爱的吗?!”

  “……那是你的审美。”

  “呜!好过分!那这个怎么样?”

  “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送我东西啊……”

  “因为这是礼物啊,可重要了!朋友之间赠送礼物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句话给了我一个灵感。

  “唔……如果你都不喜欢的话,这个送给你怎么样?”一个红色的兔耳结指环出现在镜中。

  “送指环给……?”

  “没错!不仅要送,还打算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总感觉你是想恶作剧啊……”

  “哪有!这是对我们友谊可以比相伴一生的爱情更加长久的一种祝愿好不好。”

  那一点红色虽小,却让我印象深刻。

  

  从储物室里翻出了一个空荡荡的方盒子,盒子上有几道细微的刮痕,但并不影响它的观赏功能。

  我记得……这个盒子似乎是帕洛斯的。

  我拿着盒子去找了帕洛斯。

  “小姑娘,怎么拿着一个……”目光触及到盒子的一瞬间,帕洛斯恍惚了一下,我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中暗波涌动的黏重气息,“……盒子。”

  “嗯……”我犹豫要不要向他要这个盒子了,这个盒子似乎带给他不少痛苦的回忆,这会与我的初衷背道而驰,所以我支吾着想糊弄过去,“只是突然找到了就……”

  “我记得它可是被我丢在储物室了,”帕洛斯情绪调节得很快,已经重新变回了看上去无害、较为温和的样子了,明明是猜测的话却被他说得十分笃定,“辛苦地翻出来是要用来做什么呢。”

  我把盒子藏到了身后,即使这个动作已经晚了很久,我低下头给出了非正面的答复,“唔……本来是有用的啦,但是帕洛斯你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盒子……”

  “所以,它就没用了是吗?”我听到他轻叹了一声,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落在我的头顶,并且揉了几下,“如果它能起点作用的话,我会很开心的。小姑娘你就别客气了。”

  我微微抬眸向他真诚的眨了眨眼,“谢谢你,帕洛斯。”

  

  我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来改造这个盒子,倒不是技术多难,只是因为盒子的特殊性,所以许多细节我想设计得别出心裁一点,再加上原材料的收集我不想让大家察觉,所以花得时间稍微多了一些。

  在好不容易完成了,我在休息时间找上了屋内休息的帕洛斯,他诧异地看着我一声不响进了房间后开始关门、打开窗户挡光板,在房间完全变黑前,他满是兴味地问我,“小姑娘,这是打算做什么?”

  “马上就知道了。”我把他摁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并且坐到了他对面,等待着房间完全被黑暗吞没。

  我可以看到他妖冶的双目中的信任与期待,是一个正常的小朋友期待礼物的神情。

  黑暗最终吞噬了我们。

  我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轻手轻脚地把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黑暗中我抓住了帕洛斯的手并放到盒子上,边收回手边兴奋地说:“打开吧。”

  “咔。”

  盒子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无数璀璨的光点争先恐后从盒子中溢出,照亮了盒子,也照亮了帕洛斯的双眼。

  盒子里放着五个迷你小布偶,盒盖底下是一块被我镶进去的方镜,盒子开口的厚层处被我划了几段英文。

  我一手摸着英文,一手用手指摸着镜。

  “This is your home.”

  “You can stay here forever.”

  “Even if you lose yourself, we will still be here waiting for you.”

  “Always.”

  每念一句话,我都会用指甲敲击一下镜面,镜面上出现一张张大家的“合照”。

  “这里是你的家。”

  “你可以永远呆在这。”

  “即使你迷失了你自己,我们也依然会在这里等着你。”

  “一向如此。”

  我满眼希冀地看向他,“你喜欢吗?”

  帕洛斯闭眼轻笑了一声,“很喜欢。”

  我故作老成地点了点头,“果然,小朋友很容易满足啊。”

  帕洛斯左手托头,右手从盒子里挑出紫色头发的布偶小人,对着我捏了捏它团子似的脸,“到底谁是小朋友,嗯?”

  我假装没接收到他的暗示,嬉笑着趴到桌子上。

  “帕洛斯是小朋友。”

  “是应该每天开开心心、被爱护的小朋友。”

  

  其他三人也有礼物啦,只是没有帕洛斯的那个这么惊喜而已。

  茶盘会端平,只是偶尔泡的茶会有不同的种类。

  这是“我”的书里写过的。

  

  后来呢,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那天除了佩利因为感冒而鼻塞之外,似乎一切都很平常。

  直到行驶中不仅遇到了奇怪的追兵,还碰上了黑洞。

  船身猛烈晃动着,我拿着镜子尽力在驾驶舱内保持平衡并充当羚角号的“另一双眼”。

  羚角号不慎被什么吸附性的装置影响,逐渐失去着部分功能。

  满目的红色,满耳的警报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雷狮老大,情况有些不妙。”帕洛斯脸上有着少年的严肃。

  陆续有暗影使者试图出飞船取下装置,可宇宙中不可视的伤害实在是太多了,脆弱的暗影使者根本没办法取下装置。

  被岁月磨砺过的雷狮盯着控制屏一言不发。

  我想,如果是过去的他,一定已经开始捋袖子说要和追兵们正面干一场了。

  他真的长大,成为一个合格的“雷狮老大”了。

  雷狮忽而自信地列了下嘴,向卡米尔发问:“卡米尔,你觉得呢。”

  他其实已经有主意了。

  卡米尔调出几个画面,迅速回应了雷狮,“等待黑洞闭合或者借助黑洞逃离,但二者的危险系数都很高。”

  无意中和卡米尔沉着的目光对上,我意识到,大家都在以一种我无法达到的速度成长,在原地徘徊的我被他们保护得太好了。

  舱门被击开了,佩利揉着拳头抽着鼻涕进来了,“真奇怪,门怎么不自动开了。”

  帕洛斯冲佩利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羚角号的部分功能瘫痪了。”

  “啊啊,真烦人,尽是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那个装置的变数太大了。”卡米尔横了一眼屏幕上的画面,飞速地补充,“即使要穿越黑洞的话,也要把它取下来。”

  我用镜找到了那个装置所在的位置,并投射到了屏幕上。

  我认出了旁边窗口内的布局,毕竟是自己的房间,能不熟悉嘛。

  我伪装成暗影使者混出了驾驶舱,一切都很顺利。

  其实可以反射出画面的地方于我而言都是镜。

  通过镜来穿梭时空是我最近字练习却很少成功的一个技能。

  看着玻璃窗我深吸了一口气。

  情况很危急,灯已经熄灭了。

  我……不能再像个累赘一样拖累大家了,即使大家意识到我做了危险的事情,也应该来不及阻止了吧?

  顺利的通过内侧的一面传送到了外面,我顺着风向调整了一下冲向装置的位置,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抓住了那个小小的装置。

  它吸附得很牢,可就算再牢,我也必须在一口气耗尽前把它扯下来,虽然它是我唯一的支撑点。

  

  在成功的那一刻,我对着空中不知是否存在的镜头比了个“ok”,笑得比谁都开心。

  我和眼角的泪水在宇宙中飞荡,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飞吧!向往自由的鸟儿!”

  恍惚间,我似乎又听到了“我”这么说。

  “咔哒。”

  镜子碎了。

  

  “□□□□□□□□”

  “□□□□□□□□□□□□”

  “□□□□□□□□□□□□□□□”

  “□□□□□□□”

  “……啊……突然想起来,剧透的话你醒后应该想不起来吧。”

  “那我不久白和你讲这么多了。”

  “啊——!可恶!”

  “但下面这些话应该不会被屏蔽吧?”

  “无论如何,请务必参加凹凸大赛。”

  “我们都是为此而生的。”

  “我的……主考官大人。”

  

  从不知名的角落里清醒过来,我还带着几分困惑。

  梦中忽远忽近的声音……

  我低头抿了抿唇,扶着墙缓缓从原地站起。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循着光走到了外面的世界,充满人情味的嘈杂交谈声传入我的耳朵,这里是一个格外开阔的广场。

  人群来来往往,偶尔有几对剑拔弩张的家伙,却被奇怪又带了些可爱的圆形小球阻止了。

  我无声无息地混入了人群,四处张望着,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人海中。

  这里给人的感觉很亲切,我平白无故就有了一个猜想。

  人群中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喜出望外地抬手就想冲上去给他个惊喜,却被一个人拉住了,我疑惑地看向拉住我的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拉住我的是一个红发的小姑娘,看上去眼熟极了。

  “我和你说,别看到帅哥就往上冲,有时候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小姑娘插着腰教导我,末了,还补充了一句,“看你这么面生,一定是新来的吧!我是觉得你面善才和你说的,那家伙可不好惹,到时候你可别吃不了兜着走!”

  小姑娘语气凶巴巴的,可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关心,而冥思苦想的我也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过她,是小时候在玳瑁星见过的,那时候旁边还有个小男孩……

  啊,也在这。

  我歪头看了看来拉女孩的男孩,向两个孩子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啦,他其实人不坏的。”

  女孩像是被哽住了一样,愣了好一会才扯住男孩的领子晃了几下,“衰仔!这是什么新笑话吗,为什么你老姐我不知道!”

  “姐姐姐,冷静!冷静啊!冲动是魔鬼啊!”

  两个孩子似乎没认出我,看到他们之间如此和睦,我偷笑着离开了他们后,兴冲冲地跑向那人,手刚抬起来,还没开口出声呢,他就先发现了我,人群特别自觉地远离了我们。

  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雷狮皱着眉极其不善地看着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她的,但是……”

  “敢用她的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举起雷神之锤指着我,一道电光在我面前绽放——他在威胁我,“就必须付出代价!”

  我可以感受到旁人看好戏的眼神,可以听到他们议论着我的声音……我本来应该很生气的。

  可是我知道,一个人在宇宙当中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又被吸进了黑洞,是根本没有办法活下来的。

  所以,一个已死的紫苏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他面前呢?

  他的怒火是因为不希望我死后仍被他人利用,他知道我不喜欢。光凭这一点,我又怎么好生气呢?

  故而我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是拿出了脖子上挂的一片小镜子。

  阳光很好,很灿烂,雷狮难得怔住的表情也很好地取悦到了我。

  我用镜子晃了他一下,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

  “谢谢你啊,雷狮。”

  他放下了锤子,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别扭地转过头去不直视我,含糊地说了声,“你还活着啊。”

  我上前几步轻拥了他一下,“是的。”

  人群中有阵骚动,佩利穿过人群看到了我,他向我走来嗅了两下,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真的是小丫头?”

  我也轻拥了他一下,肯定了他,“是的。”

  佩利背后还有帕洛斯,我松开佩利走向帕洛斯,同意轻拥了他一下,开玩笑地问:“怎么样,是不是精妙绝伦的骗术?”

  他也回抱了我,“是啊,连我都骗过去了。”

  他抱得很紧,我拍了拍他的背暗示他松手,他慢吞吞地松开了我。

  我扭头看向雷狮问:“卡米尔呢?”

  “按论坛的传播速度,卡米尔应该快到了。”雷狮打开终端回答了我。

  “那东西还挺酷的,”我笑了笑,“我也会拥有一个吧?”

  “当然。”

  人群突然默契地让出了一个过道,卡米尔冲了出来,我特别热情地在他开口前抱住了他,“是本人,没有任何疑问。”

  卡米尔盯着已经松开他的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雷狮、佩利、帕洛斯,三人都向他点了点头。

  卡米尔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我的左手上,眉头紧锁。

  “无名指上的是什么?”

  我不解地低头看了一眼,心里的一个问题有了答案,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毕竟在我左手无名指上的……

  只是一个普通的红色兔耳结指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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