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

徘游朦胧间，似真似假，似假似真，似幻似是。

中庭静肃萧条，池现鱼嬉，影布石上。

鸟兽虫鱼鸣啼，恍若隔世——几何厌世?

扑呲——昙花一现，碎之若梦。

器皿吃入针首，摇摆迷眩，横冲直撞番，激得细丝退缩。

斟酌过，决心定。挖开阻挡前路的软墙。

钻窝于管下，撑起。此处为重，引发崩裂。

撕扯藏边的银针，来去匆匆，尾后仍行，退路无限。

“清醒，幻想必破，否则继续白搭。”

“前辈，换常人活着已非小可，未免过分。”

再停留内侧，鲜液灼目，刺衿作绣，素衣渐化彼岸。

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紧咬却涔血。

双成冥觉，逼得豁然开朗。

无恙“咳……”

莫失“咬住我的手。”

许看到唇瓣变形，莫失将右手塞到齿间。

果断凑近，稍含吸吮。

莫失“！无恙，你……”

错觉怎的，莫失脸颊染红晕。

“哼，说你狠心，却温存犹豫。”

“拿刀刺自己的狠劲儿，怎不使上发泄。”

“狠狠咬莫掌门一口，他也舒坦，你也好受些。”

无恙“说的叫什么话……”

吃力靠近不疑耳边，体内的利刃入底。

无恙“换谁……都怕疼……嘴头上否认……该怕……还得怕”

“生死攸关，想想该如何挺过去。”

“前辈，掌门。让惜今去叫违意师兄，他通些药理。”

“任他来也无济于事。咬，浑身解数咬！”

莫失摁下我的上齿，不受控制磨伤手背。

“咬。”“师兄，能忍?若怕欠人情，大可咬我。”

“无恙，想清楚，下一刻，便是拔针。”

“而那疼痛，会是拔腹部银针的双倍。”

“成功率仅五成，半条命在鬼门关。若意志懦弱，皆废。”

“必需咬的么……”“自行决断。”

挣扎着抬起头，举起左手，迅速咬撞。

痛感迟迟未来，齿间留有淡淡的血腥。

莫失绘心浅笑，像得了糖的孩子般。

惜今“师兄，吓我们一跳。”

不疑“愚昧，咬自己火上浇油，雪上添霜。”

明明很痛……那么狠咬，莫失怎愉悦?

“传令，今日一切听从首席弟子安排。”

“是，那二位前辈一定要治好师兄。”

痛感似烟消云散，从他们眼中，看到的仅担忧、哀愁、怜悯。

孩子气的惜今无需多言，进门起真挚的情感洋溢。

略浮夸的言辞，皆为自己安危。

看似冷漠寡言的不疑，进门起热情放开。

略咄咄逼人的话，皆为身体着想。

温柔体贴的莫失……

同是担忧自己，他的情感看不透。

眼神哀愁、繁琐及……

悔。

莫失“不疑前辈，改日您体验体验，这样也该收敛了。”

“若有那个人，真要感谢他。”

“扶好，拔针。”

干脆利落，直接抬起银针后尾，连根拔起。

细丝安然躺在体内，却咬紧了莫失的手。

“唉！不疑前辈该好好练练手法了。”

“无恙咬出血了，该多痛才会让他咬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