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
林时玙又另找了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坐下,借以假寐的状态半靠在座位上,实则在与刚刚在酒水上打下的标记连接视野。
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走廊,视线还在不停地移动。
看样子是服务员正端着酒水在走廊上走着。
把托盘上罐装,瓶装的酒送到前面的几个房间后,她接着向里走,在一个包间门口停下。
奇怪的是,走廊上仍然没有能量波动。
林时玙接着观察。
看到一双手抬起,正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小服务员说话。
“先生您好,我是酒吧的服务人员。您点的‘绿幽鸡尾酒’到了,请验收下。”
这句话重复了三遍,却迟迟没人回应。
“先生?”
小服务员似乎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推门进去了。
房内装潢精致,光线明亮,有电子设备,健身器材等一系列设施。
最显眼的便是中央的那张大床。纱帐垂下,只能隐约看出床上躺着个人,一动不动。
不对劲。
身处一楼的林时玙这么想着,从椅子上站起身,一遍交错着视野一边向二楼方向走去。
可小服务员似乎没察觉到任何异样,伸出一只手,掀开纱帐。
血,满床的血。
床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瞪着一双眼睛,他的左胸口破了个大洞,血肉翻出,血液凝固,里面的心脏却不翼而飞。
下一秒。
“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充满惊恐的情绪,甚至连一楼嘈杂的音乐都没盖住它。
人群的喧嚣都停滞了一刹。
一旁的风衣男子反应极快,只见一道身影闪过,他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楼。
紧随他身后的,是另两三道便衣警察的身影。
林时玙也趁着混乱上了二楼。
刚刚那声尖叫的音量不小,许多二楼包间的客人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会儿都不约而同地探出头来想看热闹。
林执契的速度很快,这会儿已经到了205的房门口。
他扯下脸上的面罩,同时拿出暗藏在风衣里的枪,一脚踹开房门。
谨慎却迅速地往里走。
林执契:“都别动。警察。”
小服务员似乎还没缓过来,紧咬下唇,死死地盯着床的方向,满含恐惧的泪水无意识地落下,糊满了整张脸。
她的托盘掉在地上,高脚杯破碎,绿色的鸡尾酒满地都是。
见状,另一个年轻警察立刻上前安抚她的情绪。
此时房门敞开,光线明亮,原本遮挡视线的纱帐早被小服务员给掀开,橙黄色的光照在尸体上,就连门外的人也能看得异常清楚。
开热闹的人们有的开始情不自禁地发抖,有的面色苍白,甚至有的开始干呕。
而近距离接受冲击的林执契则仍是面色平静无波。
在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别的可疑人物后,他走到床边,蹲下身,观察死者的状态。
林时玙过会儿还要回学校,时间有限。这会儿还暂时不想出风头,省的还要与警察斗智斗勇。
于是,她静静地隐在人群中,减少自身存在感。没被面具遮挡住的漂亮眼睛扫过房间的一切,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房内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所以是杀人者偷袭?
死者眼睛瞪大,是不敢相信吗?也许杀人者与死者互相认识?
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可房门却开了,是谁开的门,杀人者又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