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哥，嘛呢？走啊！”比赛结束被cue完流程下台，预备集体行动前往顾放退役宴的林逸轩见季向空落在后面，忍不住招呼，“不是要去宴会吗？”
季向空没应，他正拿着手机发愣。
甫下台便在兜里震了一下的短信提示，屏幕界面是一条文字信息——
“第一次做代理队长就亲自到场帮你撑场子，季帅都不表示一下吗？”
带了几分轻佻的口吻，他似乎都能想象出女孩说这话时的语气，就像那天直线球的表白一样……
“空哥，季向空！发什么呆呢？”林逸轩见叫他没反应，又一溜小跑了回来，一把搂住他的肩想去瞄一眼屏幕。
“没什么。”孰料季向空已经一把攘开他，随手将手机息屏揣回兜里。
“Z……”林逸轩一个啧刚吐了一半，季向空忽然拍拍他的手臂望内场走去。
“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马上就来。”
“哎不是……”林逸轩尔康手也没来得及阻拦住季向空。
而宋凛之单手搁在膝上，她脚还没好全，正准备等比赛场的观众稍微散一些再出去，却猝不及防也意料之中的瞥见门口去而复返的人。
刚刚散场不久，观众还没走光，季向空此时堂而皇之去找宋凛之等于预定热搜，故而确定宋凛之看见他之后，季向空便退回了角落不太起眼的旮旯里，不一会宋凛之便收到了短信——
“你准备赖在里面了？”
“……”宋凛之默了默，“或许你知道我是个有几千多万粉丝的明星吧？”
“你散场不走才会更引人注目吧？我刚看见你带鸭舌帽和口罩了，赶紧出来！”少年耐心告罄。
“季帅原来是我的粉丝吗？”女孩不紧不慢，忽然风马牛不相及道。
没等那边回复，宋凛之手指轻点，继续道，“或者说，鸭舌帽口罩也并不能掩盖我是宋凛之的气息？”
她打了问号，却让那句话更是极尽自恋，那边半晌没有回复，恰巧这个空当观众走得差不多了，宋凛之起身，扶着椅背准备出去。
宋凛之当然不至于自恋到认为自己气质出尘绝世，口罩鸭舌帽无法掩盖她的光辉的程度，而是季向空居然能在观众席灯光昏暗且她全副武装的状态下一眼认出她，这件事才让人觉得有趣，虽然不至于认识不久便于他地位独特，但既然季向空做出了这样连他自己都未必意识到的事，她当然得顺水推舟点醒一二。
“呀！那个人是宋凛之吧？”
“我刚刚就看见觉得像了，喂！你是宋凛之吗？”
就在她走下最后一步台阶前，猝不及防忽然响起两道女声，似乎是……认出了她。
宋凛之微怔，背后有脚步声响起，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肩膀，而她攥在手里的手机也因新的信息提醒亮了屏幕……
信息来自季向空——
“……其实是你脚伤还没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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